三轮比赛全部结束,大屏幕上显示出选手们的三轮成绩,解说员依次念出他们的总得分。
杞无忧前两跳都低于五十分,最后总得分排名第七。
徐槐从出发台来到了场内找杞无忧。
“槐哥,”杞无忧垂下眸,大跳台的照明灯光强烈刺眼,照在他脸上,却显得很柔和,“这次比赛,让你失望了。”
“没有失望,宝贝,”徐槐摇摇头,注视着他依然有些失落的眼睛,“比赛就是这样有输有赢,但我永远对你充满期待。”
赛后,滑手们依次接受采访。
首先采访的是半决赛的第一名昆腾。
他把雪板立在雪地上当作支撑,随意地倚着,无奈地感叹,前后都是小朋友。他还开玩笑地说自己一个老人,时常感觉很无助。
杞无忧没有出现在混采区,他声称受了一点小伤,由教练徐槐代为接受采访,其实是因为没能进入决赛,觉得有点丢人,不愿面对镜头。
记者把话筒递向徐槐,问起杞无忧的状态为何起伏不定。
“他状态没问题,赛场上有输有赢,这是正常现象。”
徐槐没有提到杞无忧的爷爷不久前去世的事情,个中感受不足为外人道,他不想透露杞无忧的个人隐私,也不想利用这件事博取同情。
他面对杞无忧没能进决赛这件事的态度也很从容,语气不徐不缓:“在场上摔倒失误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比起一味地自责,我更多的是希望他能总结经验,找出失误的原因,下次避免出现这种失误。”
最后也没忘了夸他,“yoyo有这个能力,又可以沉得下心磨炼,有时候一点挫折对于他而言不全是坏事。”
简短的采访就此结束,由于杞无忧本人没有来,导播切换镜头时,切了一段杞无忧上午资格赛时的采访视频。
前面几个问题都是关于比赛,杞无忧波澜不惊地回答了,忽然有个记者问了一个关于徐槐的问题,问他是不是经常在大跳台上给杞无忧做动作示范。
杞无忧回答完,又说:“虽然他离开了赛场,但是对单板滑雪的热爱始终没有变。”
他目光灼灼,毫不回避地看着镜头,仿佛对上屏幕之外徐槐的眼睛:“他是我最重要的人,我爱他。”
采访全程用英语。英语里的爱似乎是很常见的一种表达,记者们并未表现得多么惊讶。
看到大屏幕上的这幅画面,有位记者笑着对徐槐说,这个问题是我问的。他又调侃道:“ryn的魅力太大了,所有人都很爱你。”
摄像机已经关了,话筒也不再对准徐槐,但他还是笑意盈盈地对记者们说:“我也很爱他。”
从混采区离开,路过看台区,徐槐偶然瞥到有几个手里拿着五星红旗的中国观众,见徐槐看向他们,便卯足了劲儿朝他挥手。
于是徐槐就走了过去。
“ryn,可以给我签个名吗?”有个年轻女生问。
“可以呀,”徐槐笑了笑,“签哪里?”
她旁边的男生递来一个应援的手举牌,“这个!”
徐槐看了一眼手举牌,没忍住笑了,“这是小杞啊。”
手举牌上画的是一个q版的卡通形象,穿着黑色滑雪服,嘴巴是一条斜向下的线,表情很拽,一看就是杞无忧。
“对!我们是专程从纽约过来看他和els的比赛的。”
“纽约?”徐槐惊讶道,“那很远啊。”
“顺便来滑雪度假哈哈。”
“对了,”女生又问,“yoyo伤得严不严重啊?”
“不严重,”徐槐想了想,“你们想要合影吗?我叫他过来吧。”
“不用不用不用!”女生受宠若惊,连忙制止。
杞无忧刚比完赛还受了伤,怎么能把他叫过来和粉丝合影呢?
“好吧。”
徐槐低头签完自己的英文名,又在旁边把杞无忧的中文名也签了。
女生噗嗤直乐,“哎呀真好啊,双人签。”
“ryn,你帮我们转告yoyo,让他不要气馁,虽然没有进决赛,但是也很棒了,最后一跳超级惊艳!”
“嗯,我会转告他,”徐槐把笔和手写牌还给他们,“谢谢你们,我也觉得他的最后一跳很惊艳,非常棒。”
“我知道yoyo还要参加北京冬奥会,我们没有办法回国看,但是会在电视上看直播的,希望他能拿冠军!”
“嗯,他会努力的,他……呃,”徐槐顿了顿,“等一下,我得想一想,有一个成语我突然忘了怎么说。”他冥思苦想了一会儿,好像在认认真真地想出一个夸奖杞无忧的词汇。
粉丝也在帮他想:
“未来可期?”
“前途无量?”
“我想到了,”徐槐眸光闪动,笑容更盛,“应该是,来日方长。”
第7章 谢谢你,这么爱我
别人参加fter prty是狂欢,权当比赛之后的放松,而杞无忧则单纯是为了蹭吃蹭喝,躲角落里吃饱了就先行撤退,避免和人社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