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ryn,看我的镜头!”场外有雪迷举着手机朝他招手。徐槐便配合地朝镜头比了个心。
身后的杞无忧也在不经意间入了镜。
巧合的是,徐槐比的心刚好把一身黑色雪服的少年的上半身圈在里面,少年没有看镜头,而是在看徐槐。
雪迷对着相册里构图精妙的照片细细品味了好久,激动地发到了网上,把那颗心用粉色的涂鸦笔圈得更明显。
下一位上场的选手是昆腾,解说员念出他名字的一刹那,热烈的欢呼与尖叫将整座雪场淹没。
昆腾曾经也和徐槐一样,因为伤病差一点就离开赛场,但最后还是凭借着对这项运动的热爱与超乎寻常的毅力坚持了下来。他是一位非常有感染力的运动员,乐观而坚韧,这样的运动员在体育领域不在少数,他们的每一次坚持都会给人带来精上的鼓舞和力量。
他的第一跳就毫无保留地拿出最擅长的正脚外转90,完美落地。恶劣天气对前面的滑手都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很多人出现失误,而对他的影响却好像微乎其微。
他的技术水平、心理素质以及临场反应能力,都堪称教科书级别。
最后得到93.50分的高分,排名自然是无可争议的第一。
“他好厉害,状态很好。”杞无忧看到他的得分,不由得感叹。
“是的,他的心理素质比我好,这是由多年的大赛经验积累而来的,还有他自身的能力强,”徐槐从大屏幕上挪开眼,看向杞无忧,“你的心理素质也不错啊,能沉得住气,抗压能力也很强,缺少的只是更多的经验。”
徐槐对他总是不吝夸赞,他的鼓励会带给杞无忧很大动力和自信。
以前杞无忧被夸还会有点不好意思,现在却可以淡定点头,理所应当地接受夸奖:“嗯。”
“我们的下场比赛是世界杯吧?”他又不动声色地问。
徐槐笑着应道:“是啊,不过这得需要你带我参加了。”
世界杯是最高规格的赛事之一,运动员要想参加世界杯,除了足够的技术水平,还必须要获得国际雪联颁发的单板滑雪大跳台比赛参赛资格,需要运动员在fs的相关比赛中获得足够的积分或成绩。
大跳台与坡面障碍技巧的积分是可以累积的,之前的坡障冠军,再加上这场,如果能进决赛的话,杞无忧的积分应该就达到了世界杯最低的参赛标准。
“没问题。”杞无忧说。
“下一位上场的是挪威选手sven pedersen,我们的小甜心。看!他已经站在了出发台上。”音响里传来解说员略带调侃的声音。
观众区又爆发出一阵欢呼浪潮。
思文排在昆腾后面两位上场,他的粉丝也有很多,现场有观众同时举着他和昆腾的灯牌,一手一个。
徐槐不知从哪里也摸出来一个一模一样的灯牌,上面闪着彩光的字母着实刺眼。
norwegn honey
sven pedersen
英文下方还有一串五颜六色的爱心。
看到杞无忧眼睛都瞪得发直了,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徐槐无奈解释道:“这是刚才进来的时候,sven的雪迷塞给我的。”
杞无忧对此很有意见,不太开心地说:“你是中国队的教练,不是挪威队的。”
他还记得徐槐说过,如果他和思文同场竞技,他会坚定地站在自己这边。
结果呢?
骗子。
还举别人的灯牌,说话不算数。
杞无忧把头一转,不理他了,只留给他一个戴着头盔的后脑勺。
瞧出他有情绪,徐槐只好把灯牌收了起来,让工作人员帮忙递给观众区的粉丝。
“小杞。”
杞无忧依然不理他。
“好了好了,”徐槐走到他面前,举手投降,“是我错了。”
杞无忧轻“哼”一声,转回头看他,情认真:“我也做一个,你下次举我的灯牌。”
“好,”徐槐答应得很快,说完,又慢半拍地补充,“我给你们一人举一个。”
“我们?”
“我们队里的其他人。”
“……也行吧。”杞无忧也不跟他计较那么多了,反正他的灯牌一定要最大最显眼,与众不同,徐槐必须要举最高。
大屏幕里,思文的表现也相当精彩,反脚起跳,内转00,空中姿态流畅轻盈,如果能成功落地,得分或许比昆腾还要高。因为反脚内转是所有常规的起跳方式中最难的一种,极难掌控,在裁判打分时要比昆腾的外转更占优势。
可惜他在落地时稍稍不稳,雪板后刃呲了下雪,尽管维持住了平衡,但难免拉低分数。
最后的得分是3.50分。
接下来的滑手按照顺序依次上场,无人再有令人惊艳的表现。
田斯吴的状态的确影响到了他的发挥,跳了中规中矩的20,有点失误,还不到七十分。
本场比赛一共三轮。run,前面的选手已经全部比完,目前的排名是昆腾第一,思文第二,第三名是一位来自瑞典的实力老将。
出发台上,最后一位上场的杞无忧已经准备就绪,正等待着出发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