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东西,普通人还真抽不来。
他盯着烟看了一会,直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他才把烟攥在掌心处用力碾灭,烟头灼烧皮肤带来的刺痛感让他右眼皮微微跳动了一下。
他跨过地上躺着的两人,嘀咕道:“抢劫我真是你们此生最大的幸运。”
话音还未落地,小巷出口已经没了鹿可燃的身影,只有一张价值五元的纸币在空中摇摇晃晃,最后飘荡在劫匪的手边。
夏天的烟味难散,鹿可燃多等了一会,他转了圏脖子,举起双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再睁眼时,面前的人已经集齐了,他低声呢喃道:“亲爱的黑雨大人,谁会成为你的祭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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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需要用到的东西全部准备完毕后,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一点半,一行人随意找了家面馆,点了店里最贵的牛肉面,一碗十二块钱。春归拿出了一张五十的,从收银台旁边的泡泡糖盒子里随意拿了四个口味的泡泡糖,道:“不用找了。”
他们在乌龟县的最底部,想去位于头部的乌龟山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距离,但本地人基本不会靠近那里,纷纷拒绝了他们的生意。
所以兵分两路,在春归他们回旅馆取行李的时候,鹿可燃捞了位有摩的的不良青年,拿出两张红票子,叫他找几个人把他们送到乌龟山附近。
不良青年本是有些犹豫,但见对方又追加了几百,咬咬牙,终是同意了。
旅馆的老板娘想了想还是决定派兄弟伙的去上午那四人的房间翻一翻,苍蝇腿再小也是肉,外地人再怎么穷也肯定穷不过乌龟县的人。
可他们无论如何也打不开其中一扇房门。
宋依淡定把他们推开:“让一让,让一让。”
她把手搭在门把手上,轻轻一转,然后在老板娘和兄弟伙的目瞪口呆下,门被轻而易举推开了。
那个长相俊美但抠抠搜搜的青年就躺在床上,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们。
老板娘怕他手里有真东西,脸色霎时一变,立马带着人浩浩荡荡地下楼了。
收拾行李的时候,宋依心里藏着事,早早整理完自己的,然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跟着春归。
“……春归。”她抿着唇,双手垂在身体两侧,许是她的举止极为反常,青年停下了动作,缓缓站直身子注视着她。
女生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般鼓起勇气道:“新娘……你准备让谁来当?”
可她颤抖的声线暴露了她内心的惧怕。
青年挑着眉轻笑了声,他微微眯起眼上下看了看宋依,继续完成手里的事情,他漫不经心道:“是有谁和你说了什么吗?”
仿佛有双手拽着宋依的衣摆爬上她的后背,凉意渗入骨髓,她的额间流下一滴冷汗,她咽了口唾沫,干涩道:“……没有,我只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