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萧老师做饭好吃啊!
吃过晚饭,冬恣又问了一遍他现在的生命值和sn值。
“都恢复到九十以上了。”付长荀把面板亮给他看。
冬恣这才松了口气。
他好像又恢复了那种恪守礼节、不敢越界的保守样子。
晓晓回房做作业,萧雯去陪她,剩下两人面面相觑。
付长荀先打破了沉默:“阿恣,你跟我进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他把黑猫放出来,让它在客厅的猫窝里睡觉,不要跟进卧室里来,阳台上的蒲公英也被嘱咐过不要进门。
最后甚至把卧室的门也反锁上了。
黑猫:“喵喵喵?”
蒲公英:“要干嘛,做只有成年人才能进行的运动吗?”
它十分兴奋,摩花擦叶,大有想冲进去围观的架势。
黑猫从猫窝里跳出来,蹦到花盆旁边,一爪按住了它蠢蠢欲动的根系:“喵。”
不行。
蒲公英摆摆叶子:“哎呀我就是想想,又没真打算进去,小猫咪,你太较真了吧,要不让本草来教教你怎么……”
蒲公英又开始了它的唠唠叨叨啰啰嗦嗦,黑猫被烦得狂甩尾巴,飞快地躲进猫窝里,眼不见心不烦。
房间里,付长荀已经端坐在椅子上,点头示意冬恣也坐下聊。
后者没明白他的意思,愣了半天,犹豫着坐到了床上。
“怎么了?是还有什么事吗?”
冬恣还在困惑,付长荀已经直截了当道:“你是不是把我架得太高了?”
冬恣更加懵逼,张张嘴,只发出了一个单音节的“啊?”
付长荀思索着说:“就是,总觉得我们之间的相处方式不像情侣,像是你把我供起来了一样,让我觉得很累。”
“你不用对我太过小心维护,哪怕你就和我刚从副本里出来的时候那样,对我责备,我也不介意。但这样小心翼翼的样子……我不喜欢,会让我感觉高你一等。”
付长荀的话让冬恣有些情急,他匆匆解释:“我不是小心翼翼,我只是觉得你需要我更加小心呵护着……”
男人坐在床边,抬头看着付长荀,半晌,还是没说出一个字来。
内心澎湃的情感太浓烈,浓烈到他几乎被堵住了喉口。
“别慌,慢慢说。”
付长荀放缓了语气,“不用担心,我们现在已经恋爱了,不会再有任何改变。”
他只想知道冬恣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消除他们的隔阂。
不说,这种隔阂永远无法被抹除。
冬恣抓住了他的手。
他终于一股脑儿地把自己藏在心底的话倾诉了出来。
因为年少时不好的经历,哪怕上高中以后,冬恣都是被人排挤、很难融入集体的,加之当时营养不良,长得矮小,更是常常沦为边缘人物,被安排做最累的活。
直到付长荀像救世主一样,怒斥了安排的不公平,并主动和他一起做值日,他才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人生似乎没那么坏了。
上个副本,在看见程焉的时候,冬恣简直就像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另一个,没有遇到付长荀、独自承受恶意的自己。
“高中那会儿,第一次知道你的时候,我就忍不住想,如果我能和你成为朋友,那该是多好的事。”
“后来你主动帮我,我才有机会跟你一起说话、值日,甚至后来……”
“你主动找我,要和我做同桌。”
“在我心里,你那时像一个一样,浑身都散发着光。”
这些话确实很难说出来,毕竟听着就像某个脑残粉在对自己的偶像吹彩虹屁,各种形容令人肉麻得难受。
说好听点这叫脑残粉,说难听点,这种行为着实有些痴汉了。
付长荀却没有表现出不适,冬恣话里的所有爱意,他一律照单全收,并认真追问:“嗯,然后呢?”
冬恣得到了鼓励,继续说:“然后我们就做了同桌。”
“一开始,我对你没有非分之想,当时还只是单纯的崇拜,可能还有一点……嫉妒,嫉妒你当时那么受欢迎。”
“但是后来,我不可救药地被你吸引了。阿荀,你知道吗,你真的是一个特别能让人产生爱慕心理的人,或许因为是人们都容易被美好的事物所吸引。”
冬恣不怎么连贯地说了很多同学追求过付长荀的事迹,但当事人本人却很迷茫——这些人他甚至都记不清了。
冬恣的剖白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