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盈双心头微热,她阿爹阿娘没有看错,为她选了个好人家。
可惜的是,她与明莱有缘无分,注定要辜负两老的心意。
“太医说,我已经没有两年可活,”王盈双抽回手,站到明莱身旁,对赵父赵母道:“还请伯父伯母准允,让盈双退婚。”
王盈双一句“我已经没有两年可活”把赵父赵母震在原地,赵母看向明莱:“盈双在说什么?什么没有两年可活?”
明莱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药人,药蛊、魔教,这太复杂了。
他从袖中拿出王父的信,上前递给赵母。
赵母颤抖着手打开,快步到赵父身边。
明莱知道父母要接受这件事需要一定时间,他心底叹了一声,对王盈双微笑道:“出去走走?”
王盈双也想看一看明莱生活的地方,她点点头,跟着明莱出去。
小院子虽然小,却种了不少东西。玉兰,牡丹、芍药,还有一块用竹子围起来的地,是种菜的。
王盈双走到花架前,看着里面随风摆动的秋千,不由想到小时候的明莱在上面荡秋千的样子。
明莱见王盈双一直看着秋千,他道:“要不要试一下?”雁擅汀
王盈双摇摇头,她现在的身体已经不适合荡秋千。
“盈双,我记得你跟我说过,曾有位医救过你的命,你能跟我说说有关那位医的事吗?”
王盈双怔了一下,不明白明莱为什么突然提起曾救过她一命的医,但她还是道:“我成为药人后,一直小心翼翼,不曾露出破绽。因为药人的特征之一,就是能让枯萎的花树重复焕发生机。为此,我不敢待在人多的地方,不敢去宴会,就是怕受伤流血,露出破绽。”
“但有一天,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莫名其妙要追杀我。我起初并不知道这些杀手来自哪里,又听命于谁,但多次被追杀后,我从书上知道了他们是什么人。”
王盈双看向明莱:“他们都是来自漠北的杀手,苗疆人,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因为他们使用的刀。”
“——是苗刀。”
明莱知道,因为地宫的教众,使用的都是这种刀。
王盈双:“我很疑惑,为什么漠北的杀手要杀我,在成为药人之前,我是一个缠绵病榻的人,常年外出求医,没有得罪过任何人,更不要说魔教。”
“在又一次被追杀后,我旧疾复发,病来如山倒,那一次我几乎丢了一条性命。我爹娘张贴告示,四处求医,就是这个时候,一位医揭了告示,走进了府邸。”
王盈双的记忆里还有那位医的模样,俊美邪肆,做事全看心情,一张嘴必能把人得罪得彻底。
王盈双至今还记得对方见到她父母说的第一句话:“路过,顺手揭的,来看看人死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