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你不是也偷偷吃完,还骗我说扔了?”
苏淮看着他,用眼示意了下:“多大的事,也值得你向我撒谎。要是你早说最近改了口味开始喜甜,那我昨天就全让给你了。”
“……”
路与北面无表情地瞥了眼苏淮带着揶揄的眼,只感觉心底有苦说不出。
怎么办,好想死。
*
虽然高三的课业紧张,但是为了相应衡高素质教育的宗旨,迎接即将举办的运动会,最后的十天各个班还是忍痛每晚挤出了四十分钟,用来给参赛的同学进行赛前训练。
苏淮本来田径底子就不错,训练相对轻松,每天练完还有空绕到路与北那边五千米的赛道上围观他训练。
十二月底气温骤降,待在室外已经有些冷了。
路与北气喘吁吁地跑完五千,一抬头就看见观众台上苏淮正裹着棉衣蜷成一团,低头翻看着单词的身影。
他披着外套走过去,看着他白皙的脸上被冻得发红的鼻尖,下意识地想去捧住他的脸。
但是手刚伸到一半,却又像是反应过来什么,硬生生克制着在半途转了个弯,只轻轻拍了拍他肩膀上落下的一片枯叶。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不是说好如果天气太冷的话,你结束的早就先回宿舍?”
“反正连头带尾也就练习一节课的时间,再等能等多久?”
苏淮从怀里拿出保温瓶递给他,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在这天寒地冻的天气等着他吃饭是一件多怪的事。
他对着他轻松地笑了笑:“喝口水暖一暖,我已经让王思予帮忙在食堂占了位置,现在过去吃饭应该正好。”
路与北接过水杯,抿了口水润了下因为长距离的跑步而变得干渴沙哑的嗓子。
温热的水顺着喉管向下,缓解了他身体上的渴意,可心底某处随之而来的焦躁,却在长时间得不到安抚的情况下变得越发难耐。
路与北看着苏淮漂亮的眼睛,心中既因为苏淮的重视而情绪愉悦满涨,但却同时又因为同样的原因陷入了更深一层的复杂纠结。
他手指摸索着水杯上的按钮凸起,突然问道:“淼淼,你有想过自己会在什么时候,和谁去谈一场恋爱吗?”
苏淮眼睫动了动,情似乎有点无奈:“这个问题是已经成为我们之间的月经贴了?就这一学期,你问了有三次了吧?”
“但是我想知道。”路与北没有移开目光,轻轻地说。
苏淮只能回答:“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