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心说完这些,忽然有些低落……张洄淮真的很忙,也很辛苦。张洄淮就是在这些琐事和紧急事务空隙里,为她留意风波舟的做法,复原了七年,才复原成功。
上完理论课,一般来说,第二天的晚上要考试。今晚他们考的内容昨天问心没学,也就不必参加。
芳芳和梅清手拉手去考试前,告诉问心如果符牌还没做好,澡堂可能不对她开放,问心可以拿她们俩的符牌去澡堂。
问心独自去她们房间里找符牌,她正找着呢,身后不知是个什么东西砸到了地上,吓了问心一跳。问心回头一看,居然是把琵琶。嗯?
问心捡起来了琵琶,看着没什么问题,放到桌子上,就去洗澡了。此时她还在想也许她能在净山门待得很好,她能学会一身武艺回去给爹娘看看。
问心一边擦头发,一边乐。姜岭大伯的近侍给她送了封信,问心接过来一看,是张洄淮的信。问心差点叫出来,信封皮的字丑无比,张洄淮三个字写成张回还,问心的名字也写错了,居然写成了闷口。应该是驿站的人填写的。
问心拆开看里面的内容,是张手帕,手帕上,的确是张洄淮的字,遒劲有力。师兄用的也不是毛笔,像是海边捡的碳石。
条件简陋,他的来信也简单到只有两行字:“弛道已南,君思吾否?”
问心的心脏都漏了一拍,她在床上扑腾着,嘴唇都微微发抖,他问她,在南方有没有想他。她当然想他,何等明知故问啊。
既然他这么问了,什么时候能来看看她呢……问心咬着嘴唇,翻来覆去看这八个字,之前只是一点点想念,现在她想张洄淮想得不得了。
不过此时,她的房间响起敲门声。问心打开门,是梅清和芳芳,问心急忙把人家的符牌还回去。芳芳的表情很古怪,梅清则是气冲冲的:“你看到我的琵琶摔了吗?”
问心单纯点头:“嗯,可能是你没挂牢。”
“我没挂牢?”梅清气得脸都白了,“对面的黄涵看得清清楚楚!她今天病了没去考试,所以看到你碰了我的琵琶!你摔了我的琴,你就承认,你为什么推卸责任啊?”
问心看她这么气,急忙道歉:“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拿符牌的时候没有碰到你的琵琶,它是掉下来以后,我才去捡的。你要是这么宝贝它,我出钱给你修可以吗?”
“你别说了。早知道你们大小姐都是这个德行,弄坏了就赔钱。我自己做工买的,琴木都是亲手选的。你看我的琴轴,都摔歪了!!!”梅清甩了脸子就走。
问心无措地抠手:“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啊……我没有碰你的琴。”
芳芳追随梅清而去,她小声道:“明天你不要和我们一起吃早饭了哦,梅清很生气……”
问心的好心情全都不见了,她难过极了,转身关上门,生气得想摔门,可是摔门不是更显得大小姐脾气吗,问心憋屈着轻轻关上门。
问心拾起床上张洄淮的手帕,肩膀不由自主地抽动起来,这是她今天哭得最真心实意的一回,简直肝肠寸断。问心真的想回家。
接下来的半个月,芳芳和梅清没有和问心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