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这皇后好怪。连续三日来请我去坐镇什么选秀,我拒绝再拒绝,她还是过来。”江之晏脾气向来极好,而且人也是有耐心的。
但再多的耐心,都抵不上这听不进人话的皇后。
容晨微微蹙眉在诊脉,安抚道,“许是皇后怕被人多言吧,夫人不必理会。”
这皇后还是把算盘打到夫人身上。
皇后明知其间缘故,却还是让小夫人去坐镇给名儿选秀。有小夫人在,名儿还会选谁?
这个皇后,不想落个善妒的名头,又不想让名儿选太多人,就让小夫人来当工具。
不过这皇后太小看名儿了,为朝局稳固他该选的还是会选。名儿不喜美色的习惯随他,也不会在制衡之外多选谁。
她也聪明,知道名儿这几日都请他去御书房商议攻打南蜀之事。每每都趁他不在,再过来劝说。
容晨又换一只手诊脉,也顺带看了眼小夫人,心道:当然小夫人不是美色,是绝色。
“下次来我就说我在睡大觉,不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烦透了。江之晏眼皮子耷拉着,打个哈切,“春困。”
“那就睡吧,为夫在的。”
搭完脉的容晨微微蹙着的眉头并不曾松开。
容晨并不打算将此事告知名儿,而是用自己的名义,吩咐凉桥送四个新鲜摘下的水蜜桃到皇后宫里,其他一概不言。
而容名听说此事微微蹙眉,问银红,“皇后最近经常去太上皇宫中?”
“是。”银红如实相告。
闻言,容名也猜到个大概。这个皇后,是要叫江之晏去选秀吗?不过父亲已经敲打,大概也是明白的。
他如今前朝筹备战事,实在是无暇顾及后宫。
收到桃子的皇后,恭顺的谢恩,心中如何想只有自己知道。
不过让江之晏怪的是,自选秀开始江之晏就没见过皇后。反正她不来烦人,心里就欢喜。
不过,江之晏到底还是觉得皇后惨,要亲自给自己的夫君挑女人,就在秀女入宫前一日,差醒花送些宝贝过去,什么珍珠人参,都是极好的。
给的时候阔气得很,但真的要说起,这事儿江之晏不敢让容晨知道。
三月十三是个好日子,选秀的秀女入宫。三日后要给皇后请安,第四日就要由皇后带领去给太后请安。
“这福康宫可真金碧辉煌啊。”
“确实。”
“我见过太后,是一位极为美丽的人,像是仙子一般。”
“我也见过。”
他们此时站着的院子,都比新进宫时住的屋子要大得多。而且靠墙的地方还有一片草坪,草坪上一只白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