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赵隶棠紧紧拥住,祁长忆的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摆放。
他不由自主的挣扎了一下,赵隶棠顿时愣住,微微松开了怀里的人儿。
赵隶棠想到了宴席之上和他举止亲密无间的裴争,怒火烧,生气的问道,“长忆,你和裴争……是不是他强迫你了?”
祁长忆轻轻摇头,“没有的。”
赵隶棠更加生气了,上前握住祁长忆单薄的肩膀。
“长忆!你怎么答应我的?我走之前你怎么答应我的!你说你不会再喜欢裴争了,可现在呢?你是不是整日的和他厮混在一起!裴争那个人怎么会有感情呢,他接近你一定是别有用心!你懂不懂!”
祁长忆紧紧咬着下唇,赵隶棠的连番逼问让他只能不停的摇头,“不是的,不是的,裴哥哥不是那样的。”
“那你告诉我他是哪样的?”赵隶棠压低声音怒喝道,“你以为你了解他吗?你知道他在朝推行暴政害死了多少无辜的黎民百姓吗?众人皆知你先天不足,有些痴傻,他肯和你亲近,只是因为你长得像四皇子祁长风而已!”
祁长忆捂住耳朵,身子微微颤抖,不去听眼前人的声音。
赵隶棠看着他眼角的眼泪,心痛不已却又拿他无可奈何。
小人儿眨巴眨巴眼睛,眼泪就直接流了出来,在月光下一颗颗晶莹剔透的,像断了线的珠子。
赵隶棠有些后悔自己刚刚说的那番刺痛他的话,想伸手替他擦擦眼泪。
可还没碰上他的脸颊,祁长忆身后就突然贴上个影子,把他粗暴的扯进了怀。
裴争眼冰冷的盯着赵隶棠举起的手,冷哼一声,“赵将军夜半三更还留在宫内,不觉有些不妥吗?”
祁长忆此时就像个刚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兔子,红着眼眶瑟缩的窝在裴争怀里,安分不已。
赵隶棠不着痕迹的收回手。
“不妥?那裴大人现在也在此处,又有何说法?”
裴争勾了勾唇,“赵将军镇守边疆多年,该是不知御赐令牌为何物吧。”
赵隶棠捏了捏拳,也跟着笑笑,“裴大人方才不是和四皇子在一起吗,来的这样快?”
“本相不过与四皇子打了声招呼,不知怎的碍着了赵将军的眼?”
两人语气之间句句夹刀带刺。
裴争说着,一把将祁长忆的头埋进了自己胸前,他就是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小人儿这副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容易引人无限遐想。
赵隶棠攥紧手指,没想到在裴争面前提起祁长风,面前的人竟然能够面不改色没有丝毫反应,让他不由得怀疑起自己得到的消息是不是有误。
“裴大人最好还是好好想想明天早朝上,要如何跟皇上和众臣解释和亲一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