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野的目光下,愤慨的孟洲焉巴巴低下头,“小叔说的对,要解开恶咒,还是得靠我们自己。”
厉剑茗也认同孟野的说法,但看孟野和孟洲有心思来巫像前献花却不看奉天宫的像一眼,似乎更看不上奉天宫,偏偏这位还是守护奉天宫殿的人,厉剑茗十分好,“你们好像也不怎么信奉奉天宫。”
孟野嗤了一声,没有说话。
孟洲看懂他的意思,替他解释道:“信明没有用,小叔只相信大巫祝能帮我们巫族解开恶咒。”
心魔笑了一声,“你们的大巫祝不就是奉天宫的祭司吗?”
“那也不能混为一谈!”孟洲这个大巫祝的追随者当即肃容反驳,“奉天宫的进驻是前任大祭司同意的,大巫祝根本没有反对的机会,大巫祝虽然为大家缓解恶咒的痛苦,却还是比不上本身是巫族人的大祭司。”
“大祭司是巫族人?”
云灼然有些错愕,在他幼年的记忆里,那位设局要献祭整个云城的大祭司看上去真不像是巫族人。
这次回答的是孟野,“他是第一个真正完全解去诅咒的巫族人。”
厉剑茗也是一惊,“可现在巫族不是还没有想到办法解咒吗?”
孟洲愁眉苦脸道:“大巫祝只能缓解恶咒的痛苦,而大祭司却带来了巫族的希望,他更是前任大巫祝的孩子,也是真正的巫祝传人,大巫祝就只能同意奉天宫进驻。可这位大祭司在奉天宫进驻后就离开了巫城,不知去向,直到圣女的到来,大家才知道大祭司已经陨落,而圣女就是带着大祭司多年研究的成果回来的学生。”
恐怕是奉天宫的那位明为大祭司解开诅咒,大祭司才会对他如此虔诚忠心,可要说云朵是带着他研究诅咒的心血回来的,这也未免太过好笑。云灼然和心魔是知道云城的旧事的,自然不会相信云朵对外的说辞。
不过话说回来,奉天宫这次似乎也真的拿出了能解咒的办法,那个残忍的换血解咒之法,在巫族族长颜长天的孩子身上得到了验证。
而不知云城旧事的厉剑茗,更在意的还是徐知春,他问孟洲,“我义父是什么时候来到巫族的?”
孟洲愣了愣,下意识看向孟野,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见。见孟野没有表态,约莫是默认可以说,孟洲才迟疑地说:“大巫祝啊,那是很多年前了,一百多年前的事我也不清楚。”
“一百二十三年前。”孟野精准地说出这个数字,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厉剑茗,“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大巫祝。大巫祝不慎重伤沦落巫族,被前任巫祝救下,从此成为巫族的一员,在大祭司离开后成为巫族的新任巫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