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红法阵太诡异,又坚固无比,那少主发觉对方并不好对付,只好召回魔剑,警惕地望向来人。
夜色深重,但他的视力极好,一眼看清了那白衣人的容颜,心下不由想到,这人长得好好看,比天道宗那个牛一样的假花瓶还像花瓶。
很快,远处又来了二人。少主见状,一身傲气弱了几分。
云灼然也挥袖撤了法阵,将怀中嗅到可口煞气,被本能勾得蠢蠢欲动的心魔塞到宽大的袖子里。
厉剑茗吓坏了,一个飞扑过来,气喘吁吁抱住云灼然手臂,“没想到还是你救了我啊!好险好险……”
云灼然看着他额头的大汗,脸上略过一丝嫌弃,但想到这人又是被他牵连的,云灼然便忍下了。
见厉剑茗无事,陆栖并未放下防备,握紧长剑护二人身侧。
沈灵枢暗松口气,上前与对面那戴着面具的黑衣少主交涉,“邀我前来之人,想必就是阁下。”
二名随从被雷劈得一身焦黑,正狼狈向那少年走去,躬身垂首,轻易便能看出少年才是主事人。
厉剑茗原先只有一人,仅仅是金丹中期不到的修为,不过剑仙带出来的徒弟,实力应当不会亚于金丹中期,而他能从三人手下安然逃走,方才云灼然出手,对方又无可奈何,由此推断,少年实力应当是在金丹期。
沈灵枢猜到少年的修为,他已是元婴中期,对付一个金丹根本无需费什么力,因此不急着出手。
对面那黑衣少主瞧了他一眼,见他相貌气度都不错,可另外两个白衣人也都很不错,他看不穿沈灵枢和陆栖的修为,猜想二人修为都在他之上,至于云灼然的修为,他从方才交手时便得出对方在他之上的结论。
想着,那少主转向云灼然。
“喂,你就是沈灵枢吧!”
要不然,那个“云灼然”能冲过去抱他?思及此,那少主幽幽瞪向躲在云灼然身后的厉剑茗,小腿又在隐隐作痛。他咬了咬牙,暗骂天道宗传言误人!这玩意儿哪里像花瓶了?
不料他这话一出,对面几人齐齐静了下来,看向云灼然。
云灼然:“……”
沈灵枢:“……”
厉剑茗反应过来,“噗!”
“哈哈哈你是傻子吧!你看他的脸,哪里长得像沈灵枢?”
那少主一听就知道自己认错了,厉剑茗这样不遗余力的嘲笑更是激怒了他,他捏紧拳头,“云灼然,你别得意,本少主一定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