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莹越说越起劲:“你这一枪是为我挡的,如果说是我害的,我认。但是他凭什么拦着沁月和温朗啊,我们想跟他讲道理, 他直接叫保安把我们赶出去了, 真的是太过分了!”
李安洲眉间深蹙, 其实他有猜到应该是发生了什么, 但着实没有想到事情是这样的。
程景望明明也不是个蛮不讲理的人, 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帮人挡枪受伤是他的事,程景望凭什么把来看他的朋友赶走?
确实太过分了!
李安洲问:“你们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我当时就想告诉你的, 但是沁月和温朗都拦着我,说你刚受伤, 不应该拿这种事情来烦你,所以就一直没有说,”苏若莹说, “今天见到你,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想起刚才两人气喘吁吁跑进来的情景, 李安洲不由得问:“所以你们刚才跑进来是发生什么了?”
苏若莹叹了口气:“唉别提了,这十几天里,我们也尝试过趁程景望不在的时候,偷偷来看你。结果程景望找了几个保镖,专门撵我们。”
“保镖?”李安洲有些诧异,“他请了保镖吗?我怎么没有看见?”
苏若莹说:“他当然不会让你看见了。你知道我们是怎么溜进来的吗?是让温朗先把保镖给引开,然后我和沁月从另一栋楼跑过来的,真是大学跑八百米都没这么累的......”
“反正只要进了这个病房,保镖就不敢来抓我们了。听说程景望这三天出差了,本来我们昨天就来了,但是很不幸被保镖抓到了,今天改了一下策略,才终于见到你了。”
“辛苦你们了,真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李安洲百思不得其解,程景望做这些事也太没道理了。
李安洲和苏若莹没有再说话,病房里的氛围一时沉寂了下来。
“洲洲,”一旁一直沉默的许沁月站起身,眼睛红红的,道歉说,“对不起,一切都是因我而起的,如果不是当初你们帮我,张天阳也不会丧心病狂到迁怒绑架你们,结果害得你又受伤了......”
“你道什么歉啊,又不是你开的枪,也不是你让他绑我的。”李安洲挥手让人坐下。
那边苏若莹也不禁红了眼眶:“洲洲对不起,要不是你替我挡......”
“不是,你们一个两个的干什么啊,别哭,”李安洲失笑,安抚说,“真把程景望的话听进去啦?别在意他的那些屁话,我的伤不关你们的事,更怪不到你们头上。”
李安洲右手拿了床头柜上的纸巾,就要下床去送给她们。
苏若莹连忙阻止:“不用不用,你别动,我不哭了,没事的......”
“大惊小怪,我只是伤了左手臂,又不是瘫了,”李安洲走上前,把纸巾塞到许沁月怀里,又分别轻轻拍了拍两人的肩,“好啦,快把眼泪给擦干净,接下来我们说正事。”
苏若莹好问:“什么正事?”
李安洲问:“张天阳没有把任子炼供出来吗?”
许沁月抽出纸巾擦了擦眼泪,摇头说:“张天阳一直不松口,就说是他自己干的。前几天他爸妈从老家赶过来,去公安局见他。面对两个老人,他也只是哭,什么都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