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望蹲下身与李安洲对视,那双眼睛的瞳仁大而黑,天然给人一种纯真的感觉。
现下眼眶里盈上了一层水汽,雾蒙蒙的,显得格外楚楚可怜,就像一只受伤的小鹿。
程景望只觉得心间最柔软的地方被击中了,他的色不可避免地柔和下来,温声问:“怎么了?”
“你你、你不是说不喜欢苏若莹......不吃醋的吗?”李安洲的声音委屈极了,“那......你为什么不帮我啊?他让我喝酒,你明明可以帮我解围的......我知道你生气,是因为我给人强出头吗?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生气了?”
这如小兽般的呜咽,哪怕是心肠再硬的人听了,也会忍不住心软。
“我不生气了,好吧,当时确实有点生气......”程景望轻叹一声,“但是不帮你,除了因为生气,还因为你这给人强出头的毛病以后肯定会吃亏的,索性先让你吃点苦头,长长记性。”
“我就这毛病怎么了?!”李安洲忽然激动起来,语无伦次的,“为为为为、为什么总是要吃苦?我再也不想吃苦了!”
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程景望拍了拍李安洲的肩,安抚说:“好,不会让你吃苦了。”
李安洲倔强地抿着嘴,通红的脸上写满了不高兴,但没吭声。
“叮叮叮......”
沉寂一会的门铃又开始响起。
程景望站起来:“你醉了,我去拿药。”
没想到刚走出一步,他就遭受了“袭击”,被人从背后用手臂卡住了脖子。
程景望下意识想给袭击他的人来个过肩摔,正握上对方的手臂,他意识到什么,硬是止住了接下来的动作。
“不许走!”李安洲吼道。
第章
程景望也不挣扎,只问:“怎么了?”
李安洲使不上劲,他整个人挂在程景望身上,卡脖子的动作更像是虚抱着:“你、你骗人!我才没有醉!”
音量很响,直对着耳朵吼,程景望不由得皱眉,李安洲身上的酒气很浓,完完全全将他“挟持”了。
“我就是没醉!谁让你不帮我的!还说让我吃苦,万恶的资本主义!吃人不吐骨头!!”
李安洲越说越激动:“我也不想来这里的啊,霸总的爱恨情仇管我屁事啊!什么狗屁破系统,一点反应也没有了!”
“你说说你吃的什么破鱼子酱啊,金子做的也没那么贵吧!”
“天天让我干那么多活,还去你大爷的逼我喝酒?白酒哎!我告诉你,我......啊!你干什么?!”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响,程景望的耐心到了极限,他不想听这些胡言乱语,驮着人走了几步,一个过肩摔把人摔到了床上。
李安洲的惊呼声,将余下的絮絮叨叨全吞了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