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谨这人在大街上被你那样对待了,他还是要跟过来,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永远都是死缠烂打的德性啊。”卫竞川警觉着离江景鸢远了些,“小鸢,你说这样的人让人厌烦不。”
“…”江景鸢抬眸,没有说话。两个人对视,几乎一瞬间,卫竞川就拿起岸边手下放好的枪,可他没想到江景鸢迎着枪都要冲上来,他实在没有忍心开,反而被江景鸢折断腕骨夺过了枪抵上太阳穴。
冷意顺着太阳穴传遍全身,卫竞川低头看着自己扭曲的腕骨,痛得发颤,他笑了,“我没舍得开枪,你倒舍得让我断手。”
“实在对不起卫总,只要你放我们离开,改日景鸢再登门道歉。”他挟持着卫竞川上了岸,直接折了对方的双手,迅速地给两人裹好了浴袍,他无意让卫竞川出去遛鸟。
“小鸢,你不能杀我,你既然记起来了,那你就该明白,我对你是好的,你看,哪怕你把我揍到躺了接近两个月。我都没舍得动你。”
“嗯,所以我只折了你两只胳膊,过几天接上就成。”
只折了两只胳膊…卫竞川被气到差点吐了一口老血。
“哪怕你们离开这别墅,也不可能轻易离开这里,我特意选的这个地方,花高价和这里的地头蛇达成合作,我就是要让裴谨留在这里,小鸢,我最后说一次,放了我,我还可以留你的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卫竞川双眼变得通红,显然已经失望愤怒到了极致,“否则,这里的亡命之徒,在金钱的诱惑下,不会再留余地了。”
江景鸢笑了,他手如铁钳一般箍住卫竞川的双肩,把人往交火的地方带,“上辈子我和他生不逢时,连死都无法同时,这辈子做对鬼鸳鸯也好。”反正他也做了鬼差,裴先生和地府搞合作,在地府快活也行。
“小鸢,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都停下!”江景鸢大喝一声,“你们老板在我手上,备辆车让我们离开就好。”
…
保镖开车,江景鸢和裴谨劫持着卫竞川坐在后面。
在遇到急弯把身后追击的人甩开一部分后,江景鸢忽然把卫竞川一记手刀砍晕,他正要把人推下车滚在路边时,裴谨已经举起刀。
幸好江景鸢反应够看,刀尖擦过他的手背,留下深深地血痕,鲜血涌了出来。
“阿鸢!”
“裴谨,别犯傻,我们手上不能沾人命。”江景鸢沉沉地看了裴谨一眼然后将卫竞川推了出去。
裴谨恍惚地看着江景鸢,最终捏下拳头,不语。
江景鸢知道现在不是争执的时刻,他牵起裴谨的手,低下头,主动在对方嘴角轻轻一吻。
裴谨的阴沉表情褪去,甚至有些惶恐委屈地看着对方。他怕自己下意识杀人的举动,被对方嫌弃。
“裴总,情况不太好。” 车子剧烈摇晃间,保镖队长的声音从前排传来:“后面追兵太多,我去引开,下一个转弯处,你们从靠右的位置跳车。”
今夜无星无月,浓黑的夜色笼罩了整座山,缅北多雨林,树木极其高大,在树影遮挡下,后面的绝对不会注意到有人从车上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