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鸢也握住了他的手,“裴先生,你突然病得这么重,我很担心,很害怕,所以睡不着。”
陆沁过来看完裴谨,就恰好遇见这样的状况。她倒要看看平日里都那么温和正经的两个人是怎么谈恋爱的。
“对不起,吓着我们阿鸢了。”裴谨噙着笑,他眉目间的柔情和暖意仿若三月的春风,无时无刻都包裹着江景鸢,他有两面,这一面始终是留给自己爱人的。
江景鸢沉默了下,然后又接着说,“这也还好,还有很多人上赶着为难我。”
一听有人为难江景鸢,裴谨瞬间变了脸色,眼睛射出冰冷的精光,焕发出极其强大的杀气。
江景鸢仿佛没有察觉到别人的别慌,皱着眉思索,“您四叔骂我是以色事人的戏子,没什么好下场。”
刚随着裴母来看望裴谨的裴四叔当场死化,他那躺在病床上的侄子看向他的目光让他觉得他已经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您三叔说我一个外人,不配做裴家人,要把我赶出去,让我见识什么叫世界。”
后脚踏进来的裴三叔沉默了。
“很好,好得很。”裴谨虽然是笑着,可是在场所有人除了江景鸢外都觉得身上发冷。
“周大深珠宝的周总说我这般愚笨的人是不适合做生意的,他让我跟着他。”刚进屋吊着胳膊的周总眼睛都瞪大了啤酒肚一抖。
“他说想和我睡。”周总脸部肌肉在扭曲。
“他还摸了我的手。”江景鸢抬起手背给裴谨看,“裴先生,就这里——”修长如玉的手指点了手背一个边角。
周总两股战战,苍天,他还没摸到人,就被拧断胳膊骨折。
“裴裴裴总…江少爷听错了。”周总抹了一把冷汗,“我修了个山庄,那边风景好空气好,我想领着您和江少爷去那边睡…”
裴谨还没说什么,江景鸢轻轻笑了声,他看上去纯白诚挚得像九天至上的谪仙,“原来周总是这个意思,抱歉,我想错了。”
“就是嘛,误会误会。”周总摸着自己的大肚腩,然后下一刻僵住了。
江景鸢翻出手机,“我录音了,生意场上的事我不太懂,所以裴先生,在座来探望你的人每一个说的话我都录了下来。”
堵在门外来探望的一堆人一部分石化了,一部分松了口气。
陆沁挑了挑眉,怎么觉得今天江大明星茶里茶气的。
“那我可得好好听一听。”裴谨焕发了采,甚至做了起来,江景鸢贴心地揺好病床,“倒是难为各位,一个个地跑过来欺负我家阿鸢,正好,有些伙伴。我确实也不想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