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我觉得的是,我的思维却没有变慢,想法很快,也很多,但是动作跟不上,思维和身体像是被异的力量给剥离了,我有些茫然,抬起眼皮去看画外音,发现画外音的速度也在变慢,翅膀都停止了摆动,姿势却是飞过去的姿势。
怎么个情况?烧纸男人的这一手,是个什么本事?我想象不到,突然觉得很慌,如果烧纸男人的动作仍然正常,那么我们将没有一个人能逃得了他的毒手,想到这我又朝烧纸男人看去,眼光转动的仍然很慢。
等我看到了烧纸男人的时候,差不多过去了一分多钟,一分多钟,感觉很短,但是身在其中,这一分钟却显得太长了,长的像是一辈子,幸好我看到了烧纸男人的动作也在变慢,他敲动了铙钹之后,身躯在躲,手中的铙钹顺势去砸萨满巫师。
想法是好的,策略是正确的,动作也很及时,就是太慢了,慢的我甚至想打个哈欠,然后我开始转身……要跑,转身,转身……这个身转的,我想死……慢的我想死。
我的身躯转过来,脚抬起来,用了差不多五分钟,迈出去一步,是缓慢缓慢的抬起,一点点,一点点的脚掌踩到了地上,就算是踩到了地上,也是钱脚掌先着地,缓慢的,缓慢的踩实,那种缓慢和轻微,让我都快哭了。
我觉得照这么下去,跑不出去十步天都能亮了……就在我脑子转个不停,却根本想不出个办法的时候,一声尖叫突然响了起来,我下意识的扭头,然后就后悔了,因为我真的在扭头,但是很慢,而我现在想阻止自己扭过头去,但是之前大脑的命令正在执行,得等到扭过头去之后,才能再扭回来。那种感觉说不出的别扭。那声尖叫却是正常的,我听的很清楚,并且能听到有人在喊:“救命啊,杀人了,快跑啊,有鬼啊……”速度突然就变得正常了起来,像是有人破解了烧纸男人的法术,然后我的头就扭过去了,看到了尖叫的人。
正是那个很像老秦,却不确定,戴着傩戏法师面具的那个经病,就见他一把抓住了萨满巫师的帽子,给摘了下来,戴在了自己的头上,然后朝着我就冲了过来,也就是在这一刻,一切突然恢复了正常。
可我身体还没适应这种变化,而且这变化是在是太操蛋了,刚有点反应,身体却被惯性给带着走了,向前一个踉跄,脑袋却是扭着的……
然后我就悲剧了,被那个戴着傩戏法师面具,头顶萨满巫师帽子,手里拿着枪的经病给撞了一下,撞的我噗一下扑到了地上,来了个狗啃屎,我急忙爬起来就跑,刚跑出去一步,身后传来清脆的铛!的一声,铙钹又敲响了。
然后我的动作就又变慢了,身躯在前倾,右脚抬起在一点点,一点点的向前延伸,我特妈都快疯了,眼睁睁的看着那经病,举着枪一溜烟的跑了,身后惊呼声,拉长了音的响起,啊……啊……啊……
一个啊字,能响一分钟,更操蛋的是,我冷汗都下来了,身体不受控制,等于命运不受控制,这特妈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就在我默念咒语试着要化解这种状态的时候,那个疯子又跑回来了,举着个抢,手舞足蹈,大呼小叫:“不好了,有人要抢我的枪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