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浑不关心身外之物,一如既往地把他当作唯一的研究对象,痴痴地看着他忽而发呆、时而傻笑,一会儿又含情脉脉。在这深处地底的狭窄幽暗空间里和爱郎独处,她心中总有暧昧缠绵之意,出半晌,倏地不知想到什么,不禁脸儿红红、轻咬下唇儿、眼中水汪汪地似要滴下水来,含娇带媚地向心爱的弟弟大抛媚眼,企图将爱郎的注意力拉回到自己身上。
见半天不成功,美人忍不住恼将起来,揪住无月的双耳让他面向自己,娇嗔无限地道:“这座毫不起眼的祭坛难道竟比大姐还好看许多么?瞧你看得目不转睛的!”
无月眨眨眼,“大姐我再熟悉不过,可我对这些歪歪扭扭的文字却很陌生,自然会生出好之心,得好好琢磨一番不可了。”
美人恶狠狠地道:“它们对你或许很陌生,对大姐可就不一定了,但大姐这会儿只想琢磨你,你既然捉摸不透,干嘛不向大姐大献殷勤,待大姐把你琢磨透、你把我也哄高兴了,或许能为你揭开疑窦也说不定,真是个榆木脑袋!”
无月其他方面或许不行,对美人献殷勤却是拿手好戏,不外亲亲、摸摸外加一阵甜言蜜语便把大美人治得晕头转向,已搞不清这儿是地底还是山上?但副作用也很明显,美人春潮泛滥,又想爱爱了。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更别说大小姐与爱郎分离日久,或许是相思积累太多,重逢后浓浓的爱意与丝丝情欲藕断丝连,总渴望他的轻怜蜜爱,似乎怎么也觉得不够。
无月愁眉苦脸地道:“大姐身为正室,该多多体谅夫君才是,再做下去就太……”
他捧住美人红红桃腮转向祭坛,“咱们没时间久留此地,大姐还是先帮我琢磨一下这座祭坛吧,要琢磨我往后多得是时间。”
美人红唇被他的双手扭得高高嘟起、支支吾吾地表示抗议,终究不忍拒绝心上人的要求,只好走到祭坛边上凝看去,“其实大姐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上面雕刻的是些鲜卑文字……”
无月道:“据我所知鲜卑人并无文字啊?”随即想起黑色圆盘上的那些蝌蚪形文字,那又是咋回事?难道不是鲜卑文么?
美人一边转悠,一边解释道:“那是误传,只是这种鲜卑文使用范围很小,多用于萨满祭祀和祭天,到现在大多已失传而已,未曾想在这儿还能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