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温顺的淑贞居然对他动粗,他也很是火大。二人在房中争吵起来,极尽讥讽之能事,互揭对方的伤疤似乎能让自己好过一些?
隔壁张露房中,炕头边堆了七八只酒坛,其中三只已空空如也,第四坛也已启开了泥封。她双颊绯红,正静静地靠在炕上闭目养,心中却似乎并不平静,不时拎起酒坛往嘴里灌上一大口,看似在喝闷酒?她难道也在生谁的气么?
她双眸微启,帐顶咋在眼前晃来晃去的?每每闭上双眼,那张可爱的、温柔的、善解人意的笑脸便会浮现于眼前,晶亮的黑眸之中似饱含深情。
她的红唇微启,吹气如兰:吻吻我好么,我好想你……
也不知是心声,还是低回婉转的呢喃?
听见回廊上响起一阵无比熟悉的脚步声,她的眼睛顿时亮了,脚步声最终停在隔壁门外,她的目光又倏地暗淡下来,黯然伤。但听吱呀一声,隔壁的门被推开,她知道是小津回屋了,坛子里的酒不断灌进肚里,下去得更快,她想尽快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人事不省!
一坛接一坛地启封,全灌进肚子里……第八坛也空了,手又摸向酒坛,一一拎了一下,都没有多少份量,转头一看,才知全都空了。
她颓然长叹一声,虽头晕脑胀却并不足以入眠,她拎起一只枕头捂住脑袋。以她的经验,每晚小津回屋之后,隔壁就会传来那种嘎吱嘎吱的声音,以及其他一些令她更加难以忍受的声音!
这孩子从小就象她的儿子一样依恋自己,从小由她哺乳长大,二人比起寻常的亲生母子还要亲密得多,吃饭睡觉都在一起,有时在小津的要求之下,她甚至脱光了身子跟他一起沐浴嬉戏。
随着孩子的成长,她亲眼见证了他由一棵幼苗逐渐成长为参天大树的整个过程,每隔数月侍候他洗澡她都会发现他的身子又有了一些变化,虽然并不明显,也丝毫瞒不过她的眼睛。
去年这孩子就开始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自那以后侍候他洗澡时她都要脱光了身子和他共浴,大约是喜欢看见他那种不同寻常的样子,二人擦干身子上榻之后,衣服也不穿,她喜欢搂着这孩子睡觉,喜欢那种和他亲密无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