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有些怔愣的色中,他漫不经心地拨开挡在桌中央的小花瓶,眼却是不着痕迹地紧锁在她被烛光照映得明明灭灭的漂亮脸颊上:“你会这么问,是因为我的表现还暂时没办法让你情愿变成exclusvedtg吗,小姐?”
有个不经意间被扔下来的exclusve深水鱼雷就算了,他还用玩笑逗趣的口吻再次这样叫她,乔栀潼就像是左右手各拿着一个烫手山芋,不知道该先扔哪一个下去,解决哪一个给思绪带来的水花。
一般情况下,乔栀潼不太喜欢听带“小姐”后缀的称呼,因为这个称呼大多出现在她需要应付社交的场合,偏她是个很不耐烦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人,所以自然连带着这个称呼也不太待见,不过也从来没提起过就是了,她不会在不能改变的事实前为难别人。
但同样的称号被不同的人叫出来是完全不同的,不知是目前她给他披上了一层滤镜,还是陆倾虽然会用这个称呼逗她却分寸极佳,乔栀潼从来没有因此而感受到被触怒。要做不太恰当的比喻,就像是小猫被挠下巴,小狗被抚肚皮。
她也有尝试在挣脱美男攻势附加的眩晕以后更仔细地想想这次双标下更深层的理由。
或许是他很会控制自己讲话的语气,或许是他很会依照语境来使用这个本来并不讨喜的称呼,又或许是——他看出来她不太喜欢,但却非常有度地拿着这一点在她的容忍范围内轻轻刺激着她。
不论如何,这都足够让她想要责难他了。乔栀潼有些嗔怪他的行径,却又不愿意让自己看起来这样容易被他影响,微微嘟起唇没理会这句话,又觉得自己必定要也找一个有同样威力的称号让他好好领教领教这种体会。但现在他看起来仍旧在期待她的答案,乔栀潼手里的小勺戳在浮于水面的冰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