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西装风衣沉甸甸的,被离鹤挂在衣柜的里侧,生怕出一点褶皱,因为以后要还给人家的。
看离鹤那认真的样子,钟兆锦十分不悦。
“正常?说得倒是挺轻松,别忘了你是谁的爱人,你的爱人又是谁,别跟其他夜场艺人一样。”钟兆锦腰间围着纯白的浴巾,走到客厅的一角,倒了杯红酒,一口饮尽,就像在变相发泄心中不快似的。
离鹤关好衣柜门,转身看向钟兆锦,
“你说的那些,我没忘记,但你真要把不开心的事往我身上加吗?之前那个千金的死,毕竟和我无关,如果讨厌我,又为什么不在婚前见次面,再做打算?”
对于钟兆锦来讲,别说婚前见次面,就是在结婚当天悔婚的话,不也是轻松加愉快吗?
离鹤的确出身贫寒,但那是后来尹家生意没落。在妈妈带着他嫁到尹家之前,毕竟也是个完整的幸福家庭,条件不差,也受到过很好的教育,即使到了尹家时受尽了委屈,但骨子里的气息是不会变的。
那是离鹤最原生原始家庭所造就的,他总是不卑不亢,无论对谁。
他明白,现在的钟兆锦早已不是当初的,这些日子以来,离鹤所能猜想到的,是他没能找个出身很好的千金结婚,而心烦。
所以,心情不好,就拿自己来泄愤。
离鹤的表现让钟兆锦多少有点意外,因为鲜少有人这么和他对峙,这引起了钟兆锦的兴趣,他放下手中的酒杯,走到离鹤身边,大手抬起他的下巴,与他四目相对,
“怎么了,和我结婚是不是很后悔…”
离鹤很不喜欢被他这么居高的看着,他微微别过脸,不去看他,道,
“谈不上后悔。”这场婚姻的本质,就是为了填补意外,这根本和人们口中的“向往幸福”是两回事。
就算不结婚,自己也是要面对尹家人,总之都不会开心。
你可以无视我,但要是羞辱,最好不要…
钟兆锦的眼变深,好像要看到离鹤的心底,
“你对我,是有感情的,对这场婚姻,是有期待的,呵呵~你放心好了,从今天起,我会做好爱人本分的,你也不用顾忌尹老爷子的话,只要做好婚内爱人就好了,嫁到钟家来,你也要乖一点。”
这话,是要向自己宣布好好过日子吗?可让他钟兆锦对自己忠贞,这可能吗?
离鹤怎么想,怎么都觉得这种事不可信,纤长细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让钟兆锦有点不懂他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