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闵和很想问,当年的你,到底是什么样的?这个男人青涩稚嫩、最孤立无援的那段时期,他一向闭口不言,她也无缘得见。
“走吧。”又是一阵静默过去,闵奕臻率先转身,离开了这里。
*
除夕这一天,闵奕臻跟闵和二人一向是不回半山别墅,在老宅留宿一晚的。好在今年闵沛安回来了,有她陪着老爷子,不受闵老爷子待见的叔侄二人有了喘息之机。
吃完年夜饭守了岁,时间才刚过2点。
闵和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却发现闵奕臻居然正坐在她的床上喝酒。
她抽了抽鼻子闻着酒味,看来男人来了有一阵儿了。
在内心深处,闵和一向不喜欢醉酒的人,尤其是男人:
她在福利院的时候,经常有男护工在夜晚躲懒偷闲,聚众酗酒打牌。一到这时候,孩子们都通通都躲在屋里,不敢发出丝毫声音——曾经有个小男孩儿因为贪玩,被一个喝大了的护工捉住,没轻没重地扇了两耳光,被打成了残废。
后来那个护工被院长遣送走了,但这段可怕的记忆却永远留在了闵和内心深处,沉淀为对男人酒后黑红脸庞和粗犷嗓音的厌恶。
但他们突飞猛进的这一段时间,越来越多关于酒的甜蜜记忆覆盖了过去的噩梦。他们的第一次,他从应酬中回来,就喝了酒。
他喝过酒的舌头与闵和交缠,让她也带了几分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