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恩亭的帅是清俊中带着凛冽,有棱有角的那种。而苏昼则更为柔和,比较像大学里明媚阳光的学长,更容易接近。现在的小女生很吃这种颜。
程新余在心里将这两人做了对比。得出的结论就是她也比较中意温柔挂的帅哥。毕竟谁都不愿意成天面对资本家的冷脸,感受他犀利的眼风。
她盯着新总监的脸看了好几秒,越看越满意。有个颜值高的直属领导就是好,天天都能磕帅哥的颜。
靳恩亭给众人介绍苏昼,言简意赅,“让我们欢迎苏总监加入樊林广告部!希望广告部在苏总监的带领下能够更上一层楼。”
苏昼穿修身的西装,冲众人和煦一笑,“大家好,我是苏昼。从今天开始和大家一起并肩作战。”
瞬间迷倒一大片女员工。这魅力根本不输靳恩亭。
“哇塞,好帅!”几个女同事交头接耳,一脸激动。
郭欣然碰碰程新余的胳膊,和她咬耳朵:“比小靳总帅!”
程新余看着苏昼的脸,露出满意的笑容。她深表认同:“我也喜欢温柔挂的帅哥。”
话音刚落,她撩起眼皮,直接对上资本家清冷无波的眼。
脸上的笑容霎时凝固,她默默垂下脑袋。
靳恩亭:“……”
靳恩亭刚才就注意到了,程新余直勾勾的盯着人苏昼看,一脸花痴。跟那天在健身房看那个教练一模一样。
那个教练是身材好。那苏昼呢?
脸好?
他的脸不好吗?怎么不见她盯着自己看?
虽然很不想承认,他确实有些吃味。
——
严琼忍了一上午,肺都要气炸了。短短的一上午时间,她连辞职信就写好了,就差发给靳恩亭了。
她实在忍不住了。趁着午休期间,怒气冲冲的跑到了总裁办。
人未至,声先到。犹如惊雷坠地,炸响一片,“靳恩亭,你什么意思?”
五厘米的高跟鞋重重敲在地板上,哒哒作响,她差点把鞋跟给踩断了。
年轻的男人穿修身的墨蓝西装,气定闲地靠在皮椅里,不紧不慢道:“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意思。”
严琼:“……”
严琼倒吸一口凉气,指着靳恩亭鼻子骂:“我就知道你在打鬼主意,你这人眼珠子转一转,那都是阴谋。我说你怎么一直不招人,猎头推一个,你否一个。敢情是在等你的好兄弟!”
“靳恩亭,你特么对得起我吗?我白天给你打工,晚上陪你赶各种酒局,下班后还时不时给你当老妈子。我一个副总都把助理的活儿给干了。这些年,我兢兢业业为樊林工作,从来没迟到早退过。你上哪儿去找像我这么敬业的员工?这么多年下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明知道我和苏昼不对付,你还把他招进来。你是存心跟我作对是吧?”
什么老板,什么上下级,通通见鬼去吧!
她现在就想把靳恩亭骂得狗血淋头。
面对严琼的发作,男人始终平静如常,甚至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他缓缓起身,给严琼倒了杯水,“你先冷静一下。”
“我冷静不了!”女人怒目圆睁,歇斯底里,“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严琼从来没这么失态过,一直以来她都是冷静从容的。
这么多年,苏昼一直都是她的命门。但凡牵扯到苏昼,她就跟炮仗似的,一点就炸。
“樊林有我没他,有他没我!你要是执意把他招进来,我立马辞职,我连辞职信都写好了。”
靳恩亭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气定闲问一句:“严琼,你还爱苏昼吗?”
“鬼才爱他!他是谁啊他!老娘早八百年不爱他了!”
“既然不爱,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严琼:“……”
严琼像是突然被拿捏住了七寸,浑身一颤,所有的张牙舞爪皆化为泡影,瞬间偃旗息鼓。
“我不爱他,我恨他。”她偏执的像个孩子,一脸倔强。
靳恩亭几不可查的叹了口气,“严琼,没有爱,哪来的恨?你又何苦自欺欺人。”
严琼僵愣在原地,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这话她反驳不了。
靳恩亭看着她,就像是在看妹妹,“魏医生都跟我说了,这半年你每周都去她那里,你的状态很糟糕。你这病,根源还在苏昼。他才是你的药,他能救你。”
他停顿一瞬,语重心长地说:“严琼,我们这么多年朋友,我不想看着你一直这么折磨自己。”
——
晚上,靳恩亭带程新余去一家意式餐厅吃饭。
这家餐厅很有名气,在青陵能排前三。靳恩亭是常客,只不过最近工作缠身,很少过来。
程新余姨妈造访,腰一直很酸,人都提不起精。她本想直接回家瘫着。可又委实抵挡不住美食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