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卿使劲往里推,但是他闭得太紧了,试图用手指将他的齿关打开。
男人终于注意到?她,配合地启唇,宁卿的指尖便探入,触碰到?温暖湿滑的舌尖时,她眼睛微微睁大了些。
随即立马抽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丹药喂入他的口中。
这?丹药并没起到?实质性的作用,不过好在,男人终于清醒了些,稍稍拉开和她的距离。
“师兄,咱们先上去好不好?”宁卿问。
男人终于能回应他,他正?要?从灵泉里出?去,手腕却被一只?比他小很多?的手拉住,触感软软的。
“师兄先等等。”宁卿叫住他。
他脸上全是血,看着有些可?怕,宁卿取出?帕子在灵泉里浸湿拧干,小心地擦掉男人面庞上的血迹。
温热的蒸汽在他脸上拂过,两人距离很近,裴谨能清晰地看见宁卿浓密卷翘的睫毛。
不管心里如何翻涌,他的眼依旧清明,看着宁卿的目光也不似之前的痴迷,好像已经清醒。
细细将男人脸上的血迹擦干净,宁卿见他的眼角不再流血放心许多?,那愈合丹看来还是有效的,就是不知道师兄为何突然变成那样。
宁卿从思索中回,却猝不及防对?上师兄略显疏离的目光,她顿了顿,看来师兄并未记起她来。
但他若没记起来,那之前发生的怪事是怎么回事。
宁卿头都快炸了,但是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师兄,你还没告诉我你刚才?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突然虚弱得仿佛轻轻一推就能倒地,而且眼角流血也太吓人了。
“无事。”裴谨淡声?道。
他这?样就是打定了主意不和她多?说,宁卿发现,她和师兄的关系好像真的变了,不似以前那样亲近。
不过想起师兄刚才?身?体的变化?,她下意识看向?他的小腹,但他察觉到?她的目光,微微侧身?躲开了她的打量。
“方才?只?是意外,忘了吧。”
宁卿看了他几眼,没再说话。
两人上岸,裴谨顷刻间便换了一身?衣裳,但宁卿没有这?个本事,她得找个地方换,“师兄,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可?以先离开。”
师兄虽然忘记了她,但设在她身?上的法阵被触发,他过来看看也正?常,现在那帮妖物已经解决,想必暂时没什么危险。
宁卿说完找了个树丛,躲在后面换衣裳,换好出?去以为师兄已经离开,但是他还站在那儿,并未离去。
“过来。”裴谨看着她道。
站在原地没动的宁卿抬起脚步,走到?他身?前,“师兄,你怎么还没走?”
话落,站在她身?边的裴谨往她身?上再次布下阵法,之前那个已经用于崩断身?上的缚妖绳,原来是这?个。
以为布下阵法师兄就会离开,但是他依旧站在自己身?边。
“师兄你不走吗?”
“以免再次遇见危险,可?能还得再等等,确保你安全我再离开。”
虽然师兄已经忘了她,但对?她还是蛮关心的嘛。
“虽然现在我已不记得你,但你始终是我的师妹。”他如此道。
“师兄,若是我发生危险,你感应到?再来也不迟。”
“你不想让我跟着?”裴谨敏锐地注意到?她的言外之意,问她。
但他看着并未生气,好像只?是简单一问。
“不是,师兄你想留就留吧。”宁卿不再与?他多?说。
正?好趁着这?段时间,看看师兄究竟是怎么了,他突然流血这?事儿,她怎么想都不安心,难道是她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现在天边的晚霞只?剩一角淡淡的粉,透出?隐约的光亮,之前两人身?处灵泉之中,被白雾笼罩,纪樾和俞白无法看见两人,也无法得知她们做了什么。
但他听见了暧昧的声?响,就好像,两人在那湖中,行些苟且之事。
纪樾脸绷得很紧,浑身?的压抑气息太过浓烈,身?旁的俞白就是想忽视都难。
“殿下,那人是?”俞白试探地问。
“宁卿的师兄。”
师兄啊,可?她们之间看着并不像普通师兄妹,而且那从大雾中走出?的男人身?上分明附着一层□□的气息。
俞白是狐妖,既能察觉,纪樾同样,他的眼更冷了。
两人还未走近,俞白用妖族语言低语,“殿下,你若喜欢那姑娘,自然得动些心思。”
“若人被抢走,到?时可?就晚了。”俞白道。
在妖族看来,只?要?能达成目的,过程如何并不重?要?,他们无视人修的规则,不存在道德束缚,更无所谓隐忍退让,是以,纪樾的行为让俞白很是不解。
纪樾从小在人界长大,虽骨子里拥有妖物的兽性,可?他还是潜移默化?地被影响,况且,他不愿意让她们之间掺杂别的肮脏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