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跟猎狗再次僵持起来,谁都一动不动,狼们蹲坐在地上以逸待劳,就等着阿黄晕倒。阿黄的身体却屹立不动,对它们怒目而视。
夜渐渐的深了,夜幕彻底笼罩了整个磨盘山,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二丫饿的哭了:“哥,俺饿,该咋办呢?”
石生抱着妹妹说:“再忍一忍,爹会来救我们的,有阿黄在不怕,不怕。”
“可是人家饿吗,哥,那该咋办?”
石生把妹妹的脑袋使劲按在怀里说:“闭上眼,睡着就不饿了,放心,哥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石生站在树上极目远望,黑漆漆的夜晚芳草萋萋。阿黄就守护在他跟妹妹的旁边。下面的野狼一字排开,全部蹲坐在地上。
狼是极有耐性的动物,有时候能在树下蹲上好几天,他们就等着石生跟二丫饿的支持不住掉下来。
阿黄根本不敢动地方,任何的冲动和大意都有可能让两个小主人命丧黄泉。它跟狼群耗上了。
就在这时候,不远处一双双鬼火闪烁起来,就像无数的灯泡在草丛里隐现。
那是江给领着他的大队人马赶到了。
江给它们赶到的时候,阿黄已经跟白毛狼王对持了很久。江给对着几条头狼轻轻一吼,几条头狼立刻会意,上百条黄影就把下面的50多只白狼迅速包围起来。
白毛狼王狡猾,江给更狡猾。他不稀得跟白毛狼王一决高下,因为白毛狼王半年前就是他的手下败将。
他打算将白毛狼群一举拿下,全部歼灭,彻底稳固自己磨盘山狼王的主导地位。
江给的眼睛也泛起两道绿光,将人马快速调度,一点点向白毛狼群逼近。他打算一击成功。
螳螂扑蝉黄雀在后,就在江给将所有的白狼圈进包围圈的里的时候,张大军也赶到了。
张大军赶到的时候是晚上11点,他是拿着手电,寻着两个孩子的脚印上来的。
距离山谷五六里的距离,张大军就听到狼嚎声,从野狼凄厉的惨叫声中,大军感到不远处一群野狼在拼命的厮杀。
张大军一下皱紧了眉头,听声音不像是磨盘山野狼的叫声,这声音雄壮无比,婉转异常,好像一群新的狼种在叫。
张大军的精立刻高度紧张起来,难道有外面的狼在对磨盘山入侵?
他立刻高度戒备起来,伸手抓起了猎枪,枪栓一拉,哗啦一声上好了子弹。
张大军最近对猎枪进行了改造,这把双管猎枪打的不再是散弹,而是一颗一颗的带壳弹。
弹壳里装的是火药,前面是弹头,后面加上了烟硝,只要烟硝打响,立刻会引爆弹壳,里面的子弹飞出去威力巨大,打穿一头棕熊的脑袋不是问题,距离足足能发射300多米远。
张大军来到近前,借着夜幕向下一看,他忽悠冒了一身的冷汗,把下面的情景看的清清楚楚。
两个孩子就在树上,阿黄在下面守护着自己的小主人,不远处是一条条通体浑白的雪狼,果然是一群新的狼种侵入了磨盘山,。
再不远处是一双双鬼火似的狼眼,那是磨盘山的本地狼,本地狼已经将所有的雪狼包围,围的水泄不通,一场惊世骇俗的大战眼看就要一触即发。
当白毛狼王站直身子低吼一声,命令群狼对阿黄发动攻击的时候,张大军的经立刻绷到了极限。
他知道白毛狼王已经没有耐心等下去了。
残酷的大饥饿已经把它们逼上了忍耐的极限。
白毛狼王想命令它的狼族部队一拥而上,将阿黄撕成碎片。
因为它发现阿黄的身子正在摇摇欲坠,猎狗屁股上跟大腿上伤口的鲜血几乎流尽,也已经忍耐到极限。
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失去这个机会它们一天的攻击计划都会付之东流。
狼王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乘之机,它的嘴巴里呜呜一声,尾巴平平翘起,胡子也剧烈抖动起来,浑身的鬃毛跟刺猬一样炸起,仿佛要撑离皮肉。
忽然,白毛狼王嗷呜叫了一声,声音不是很大,但足以让所有的白狼为之震撼,这是一声进攻的命令。所有的白狼就像一只只冲破弹膛的炮弹,立刻锁定了阿黄,飞扑过去。
张大军使劲压抑着那种莫名的激动,他把猎枪慢慢放在了地上,伸手摘下了背后的那把铁弓,稳稳搭上了一只利箭。
他不想破坏这种战斗的气氛,因为一旦枪响,惊散的就不仅仅是白毛狼群,磨盘山的本地狼也会吓得四散奔逃。这样白毛狼群就不会被江给的大军歼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