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兰就把闺女拉进了屋子,让她把裤子脱下来,用干净的毛巾把闺女那个地方的血擦干净,然后帮她用白布缠住,一步一步教她怎么做。
并且说:“以后每个月提前做准备,一个月老朋友来一次,日子快到的时候,准备好干净的布就可以了。”
槐花很不解,问:“娘,为啥老朋友会来?”
美兰说:“因为你长大了啊,长大了就会来,将来就靠这个生儿育女,没有这个,你就是个不完整的女人。”
“那……为啥女人会生孩子?”
“这个……”美兰无语了,只好慢慢解释:“跟男人在一起就会有了,你以后嫁出去,跟男人一起睡觉,就会有孩子。”
当然,具体的过程她没法跟闺女解释,因为那时候槐花的年龄很小,说多了反而不易。
槐花知道自己是个完整的女人,就吁了口气。但是月经这个词,那时候就深深印在了她的脑海里。
她觉得很稀,于是就去翻二妹的词典。查找关于这方面的知识。
槐花上过小学,虽然没上完,可认识的字不少,这点难不住她。
她查到了很多关于这方面的知识,包括男人和女人私处的名称,还有很多跟男女动作有关的词语。
她知道男人跟女人一起上炕的动作叫……日。也知道女人年龄到的时候会来老朋友,男人年龄到的时候会遗jg。
慢慢的,她对男女之间的那种事就有了了解。
原来男人和女人是这么的妙啊?她脸红心跳,开始幻想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晚上的时候,槐花躺在炕上,怎么也睡不着,把村里的所有男人都滤了一遍,从长相到性格,慢慢锁定目标。
最后,槐花就把目标锁在了张大军的身上。
张大军应该是磨盘村年轻人里的佼佼者,不但人长得俊,而且读过很多书,他是村里唯一一个念完初中的人。说话风趣,喜欢帮助人,从小就帮着槐花干活。
最让人醉迷的是他有一身腱子肉,一用力,肚子上就会鼓出六块腹肌,二头肌和三头肌也鼓鼓的。特别吸引女孩子。
要是能让他抱一下,那该多舒服啊?不知道扎进他怀里的感觉是啥滋味。
想到这儿,槐花的脸就红了,觉得热血狂涌,一颗小心儿慌乱慌乱的,像揣着一窝兔子。
再后来的日子,槐花就经常往大军家跑,就是想经常看到他,他不在,她心里就空落落的。他在,她心里就很踏实。
开始的时候只是一种感觉,再后来,几天不见大军,心里就想的不行。
有时候整夜整夜睡不着,老是想摸摸他的胸肌,老是想着被他抱住的感觉,整个心也跟着荡漾起来。
槐花觉得自己被张大军给迷住了。认为自己应该跟张大军睡觉,跟他一起生孩子,就像爹跟娘一样。
可她还是晚了一步,半年前张大军一个没留,把玉环抱回了家,玉环开始陪着张大军睡觉。
槐花的心里就很嫉妒,恨不得掐死玉环。
有时候半路上碰到玉环,她就不理她,还用眼剜她。眼睛里像是有一把刀,真想一刀把玉环给杀了。
春天的天水洗一般的蓝,棉花一样的乳云飘在上面,风打着瞌睡吹过,云摸到浪稠的草尖尖,一波一波拱起,整个田野就荡漾起来。
土地实行承包责任制以后,磨盘村的村民干劲儿空前的高涨,大家全都抡圆了臂膀,参加了春播。
秋后收进仓里的庄稼是自己的,所以大家都在各自的田里忙活。
蓝天白云下是一望无际的黑土,广阔的田野里到处是为春播忙碌的村民,脱去棉衣棉裤的庄稼人仍然不堪燥热。
很多年轻人甩掉了坎肩和短衫,光着膀子,露出一身黝黑的腱子肉,撩拨得远处的大姑娘小媳妇不住偷看,人吼牛鸣中翻起层层黝黑冒着热气的黄土。
槐花坐在田间地头,她懒得干活,眼睛一直看着不远处的张大军。
张大军也把坎肩脱了,狠狠甩着手里的牛鞭,把一头黄牛赶得脚步不停呼呼粗喘,
张大军几天前从磨盘山上下来以后,就没返回山上去,同样参加了春播。
他赶着牛犁地,他爹张太辉拿着铁锨平山沟。张何氏和玉环就干点力所能及的粗活,施个肥料撒个种什么的。
张大军赶着牲口犁完了地,抬手擦一把汗,健硕的臂膀上闪着粼粼水光,腹部上面的胸肌鼓鼓冒起,他手臂健壮有力,仿佛可以托起一座大山。
男人的皮肤是健康的古铜色,一使劲,二头肌,三头肌还有肚子上的腹肌,一起鼓起来。
槐花跟他四目相对的时候,整个心立刻就醉了,好健壮的男人!她多想掏出了手绢,扑过去帮男人擦擦汗,牵牵他的手,顺便偎依一下他那健硕的臂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