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折:“……”
推白涧宗出去的时候,燕折还在思考自己能不能长大。原身差不多二十二岁了,应该还能长些骨架,男生发育晚……
这具身体真的太单薄了,需要锻炼,否则在gy的市场上都只有被压的份。
出了房间,楼下宴会的说笑声传入耳际,从二楼俯看下去,宾客们都盛装出席,谈吐有度。
厅内两侧设有点心桌,时不时有服务生端着一托盘的红酒从人群中穿过。
“咕……”燕折摸摸肚子,饿了。
好像很久没吃过东西了一般,在闻到食物香气的那一霎那就有种挡不住的饥饿感喷薄欲出。
白涧宗坐着轮椅,不方便走楼梯,还好别墅内设有电梯。
燕折推着白涧宗走进去,正准备按一楼时,一根骨节分明的手指伸来,率先按了三楼。
“……嗯?”燕折看向身边的人。
白涧宗闲散地靠在轮椅上,眼尾微垂,唇色苍白,面部轮廓削瘦清冷,显得郁气很重,说话时也带着不自觉的哑:“你打算穿我的衣服,和所有人宣示我们睡了一觉?”
燕折:“……”
有道理。
可好巧不巧,“叮”得一声,门开了。
电梯对面,一个眉眼有疤的男人倚靠在露台上抽烟。
而他的三米外,一个气质温柔的男人坐在椅子上,正双手交叉落在膝盖,如坐针毡。
两人时不时看向某个房间的位置,又对彼此有些防备。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颢颢他——”抽烟男人正准备说下去的时候,听到电梯门开的声音,及时住嘴。
他看看坐在轮椅上的白涧宗,下意识掐灭了手中的烟——
谁都知道,白涧宗最厌恶别人在他面前抽烟。
反应过来后,他又对自己下意识的迎合感到不爽,却又不敢表露出来,只能生硬地招呼道:“白总。”
白涧宗眉眼微垂,连个眼都没施舍。
对方有些生气,但不敢发火,只能将目光放在了一开始不准备搭理的燕折身上。
上下打量一番后,他突然嗤笑起来:“燕折,你怎么穿着品如的衣服?”
燕折:“……”
他莫名有些膈应那个抽烟的男人,说不出的反感。
小说里,原身其实是个私生子,在燕颢出国后才会被接回本家,他一直觉得自己是被退而求其次的选择,更不满在燕颢出国后,所有人都还把他当做心里圣不可侵犯的白月光。
于是乎,原身开始疯狂模仿燕颢,他的性格、他的表情,然后去勾搭那些惦记燕颢的男配们,被百般嫌弃也依旧上赶着当低配版替身,舔得不行。
这个抽烟的男人会这么说,就是觉得燕折在偷穿燕颢留在家里的衣服,试图模仿燕颢。
毕竟衣服这么不合身。
燕折……燕折还没想好怎么演,啊不,是怎么应付。
于是他决定无视,推着白涧宗往走廊一侧走去。
白涧宗:“你的房间在右边。”
燕折:“哦。”
他默默推着轮椅调头,结果没走几步,又被说:“过了。”
“……哦。”
燕折后退几步,打开手边的房门,带着白涧宗的轮椅一起消失在门里。
阳台抽烟的男人皱起眉头,欲言又止几次,还是没忍住跟旁边坐着的人开口:“苏然,燕折什么时候跟白涧宗相处这么和谐了?”
“不知道。”苏然起身,离开时微微回首,道,“姜天云,我劝你别对颢颢动歪心思。”
“就你能动心思是吧!?”
姜天云气急,可苏然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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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白涧宗讽刺道:“怎么,酒还没醒,自己的房间都找不到?”
“……”哼。
燕折腼腆一笑:“白先生对我的房间位置这么了解,也是有一点点喜欢我吗?”
白涧宗:“……”
燕折拖着宽大的衣服转身,羞涩的表情瞬间荡然无存。
反派也不过如此嘛,被阴阳怪气都不知道回怼,只会阴郁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