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同石像一般不曾变化过面容出现了一瞬的恍然,原来,十五年前他亲手送出去的一团小人儿都长这么大了,这是夫人多年来的心结。
情况不妙,这件事更不会轻易了了,他咬牙回到:“属下知道。”
陈凛知喉咙发哽,“你!我不是让你保护好她!你是疯了竟敢让人欺辱她!”
“不是的夫人,是表小,是小姐在欺辱李复临,她做什么李复临都乖乖受着,属下非礼勿视勿听,在小姐宽衣之前就离开了。”
陈凛知吩咐刘同保护何语的安全,但不能妨碍何语的自由,她想做的都可随她,但陈凛知怎会提前设想这种事!
陈凛知难以置信的大口喘息着,“她?语儿,语儿怎么了……罢了,去查查李家小子,别让他乱说话……”
沉默了片刻,陈凛知冷静了一些,她望着门扉的方向轻轻摇头,眼泛空不知在想什么,纤长的玉手快速搓着手中色泽莹润的念珠,“……语儿可还好?”
“从居云楼里出来时,看着…挺惬意的。”刘同搜肠刮肚,最后憋出一个惬意来。
本该用些爽利,采飞扬的,但总归不合适。
这话立刻让陈凛知来了精,她站了起来激动的说:“那便没有什么事,对,是这样,她没有疼该是没有做到最后一步,无妨无妨,别让李家庶子缠上语儿,现在就去安排,快点。”
言下之意,李复临非死即残。
刘同连忙膝行拦住她,“夫人,那可是尚书府!”
陈凛知眉毛竖了起来,“那可是我的女儿!她已经受了太多苦,不能让一个庶子毁了她!”她再也掩盖不住强烈波动的情绪,一把将手中的念珠又砸在地上。
刘同竭力劝道:“小姐喜欢与否,那才是头等大的。”
“她那么小,如何知道好坏?”
刘同回忆起何语的跋扈与手段,李复临的顺从隐忍,真的不知从何开口,“不是您想的那样!不如您唤小姐来,您亲自看看小姐。”
听了这话,陈凛知僵在原地,她本就不知该如何与何语相处,出了这事更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了。
既然刘同这样说,必定还有什么隐秘,她深吸了两口气,劝自己冷静下来。
“你知道什么都说出来,我要知道全貌才好做定夺,再藏着掖着我就先收拾掉你。”
“小姐她,似乎,喜欢虐待人,李公子…刚好也挺享受小姐虐待他的。”
这大概超越了陈凛知的认知范围,她不解的问:“是喜欢打人?语儿不曾苛待、惩罚过侍女。”
“不是打人啊夫人,是,是在那方面…虐待男人。”刘同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陈凛知怔愣了片刻,将刘同打发走了。
没过两日,何语院子里多了一个雌雄莫辨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