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月朗星稀,夜风习习,远处隐隐约约传来“棒棒”的竹板敲击声,还有打更人的报时声:“子时已到,小心火烛。”
子夜了,那人应该要来了吧。马云纵深躲在了树上,侧耳仔细的倾听着。等他判断出除了门口的家丁之外,附近在没有别人时,他运起精妙的轻功,脚步轻轻点地,身影晃了两晃就到来的主厅的门前,他悄悄的推开门,闪身躲了进去。
“喂……王哥,你听没听到刚才有声音?”门口的一个家丁问道。
那个王哥左手伸出食指,示意他噤声,歪着头听了半天,说道:“好像是‘嘎吱’一声,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了。”
两人犹豫着看了眼紧闭的红漆大门。最先说话的家丁问道:“王哥,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啊?万一……”他话没有说完,可是意思很明显,万一里面要是丢了什么东西,那不就是自己两人的责任了吗?
那个王哥脸色有点沉重,他摇了摇头:“还是不要了,你不记得了二夫人和大小姐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只要我们在这里看大门,不允许我们踏进去半步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还是在这里看门吧。再说这院子虽然大,咱们白天找了一天了,里面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就算有贼来,他也偷不走什么东西。”两个人不在说话,继续在门口守卫着。
又过了一会儿,忽然从右侧的院墙外,又翻进来一个人,这人一身黑色紧身夜行衣,脸上裹着黑布,只觉得一双眼睛炯炯有,手中一把大刀灼灼生辉。这人落地之后身子顺势一猫,像一只灵猫一下,飞快的躲到了回廊的阴影下。黑洞洞的一片,登时将他身影给吞噬掉了。他站在黑暗之处,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院子,周围非常的安静。房间里似乎都是空荡荡的,听不到什么呼吸声,应该没有人埋伏。这和大仙鹤手陆柏送出来的情报差不多,莫向梅和王家艳相互提防,晚上果然把家丁全部给撤了回去。只留下两个老城的人守在大门口,却也不允许他们进到院子里面。
他艺高人胆大,当时就大摇大摆的推开了回廊尽头的厢房,点起一根蜡烛来,仔细的寻找了起来,一间房、一间房,桌椅板凳,该有的都要,可要找的东西却一点线索都没有。他微微笑了,忍不住摸了摸怀里的那封信,没有更好,自己主要把这封信放的隐蔽一点就可以了。
在搜索完厢房之后,他的目光投降了主厅。下一刻,随着“咯吱吱”一声门轴响,他推开了主厅的房门,闪身而入,又飞快的关上了房门。这大厅非常朴素,两侧对照着各方了五张椅子,正中间则是一个香案,香案后悬空挂着一幅人物画像,可样子应该是王家的祖宗,他微微一笑,不如就把书信放在这画像的卷轴里面好了。这一招应该不容易想到。
他随手将蜡烛放在一旁的茶几上,一纵身跃上香案,伸手就想将画像给取了下来,正在这个时候,一柄长剑迅疾无力的划破画像,直刺向他的咽喉。
妈的,有埋伏!这黑衣人再也顾不上去取什么画像了,甚至连拔刀的机会都没有,他两脚尖用力,整个身子竭尽全力的向后纵去。可是,画卷后那人功夫很高,此时更是有心算无心,出其不意的一剑,虽然没有贯穿黑衣人的咽喉,却是将他的脸上划下一块肉来。
黑衣人大叫一声,登时是血流满面,这黑夜里更是显得异常的狰狞。他高叫道:“有凤来仪,你……你是华山派的。”
张勇霖沉声道:“白板煞星,纳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