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持盈笑吟吟:「别急着走啊,想请你吃杯酒。」
「我不饮酒。」纪瞻拒绝。
卫持盈仍笑:「这么不给面子?」
纪瞻色漠然:「还请玉清公主不要强人所难。」
卫持盈不依不饶:「不吃酒,那吃盏茶?」
说完斟了一盏茶,示意侍女奉上去。
纪瞻不语,不动。
「茶也不接?」卫持盈戏谑道:「华阳姐姐管得这么严,连与别的小娘子吃口茶都不行嘛。」
见纪瞻依旧沉默,她又问:「担心我倒的茶水不干净?」
她上前端起那盏茶,一饮而尽,轻笑道:「放心了吧,茶水无碍,你吃完茶就可以走。华阳姐姐最顾尊严,你也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与我闹得难堪吧。」
两相对峙中,四周已有宾客疑惑的目光若有若无地瞟过来。
侍女又奉上一盏茶,卫持盈带来的仆从列成一排,挡住去路。
这是逼他非喝不可的意思了。
皇族公主一向肆意妄为,纪瞻也不想与卫持盈多做纠缠,见她方才饮了茶水无碍,便接下侍女手中的茶,轻抿一口放下。
卫持盈做了个手势,仆从让开一条道,但纪瞻没走两步,就手脚发软,四肢无力,头晕心悸,身体摇晃。
卫持盈眯眼笑了起来:「我只说茶水没问题,可没说茶盏也没问题呀……」
她目露得逞之色,示意侍女:「驸马醉了,快备间房,扶人过去歇息。」
纪瞻恍然,原来是给他用的茶盏被人动了手脚,下了迷药。
可惜,因是来沈府参婚宴,华阳并未多带下人,几个侍女也都随主子去了。
智昏昏,身不由己,他被卫持盈的两个侍女架持着去了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