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办？」
我说：「等过完这个年我就和她离婚。」
「我还是希望你认真考虑一下，鑫鑫马上就要高考了，你还得考虑一下她的感受，回来我和你们两口子谈谈。我不相信晴晴真的会出轨自己的学生，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指不定是被威胁了，听姑的话，我知道你很难过，你不能一时冲动就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有什么事都等你们回来再说。」
我「嗯」了一声，大过年的，这样的家丑我也实在没脸在这闹起来，「我听你的。但离婚这事是一定的。」
「你现在在气头上，我知道。这块我也不劝你，你心里不好过就跟我说说吧，全部说出来，会好受些。」
听到小姑暖心的话，我竟有了当年为什么遇到的不是周虹而是周晴的想法。
无数种情绪的折磨下，我终于忍不住在电话里哭了出来。
男儿有泪不轻谈，只是未到伤心处。
「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些。」
小姑不停地安慰我，「我知道你是个好男人，你没有对不起晴晴的地方，是晴晴对不起你。」
我一想到在汪恒胯下挨操的妻子，又想到拿着鞭子的女儿，我悲痛地说：「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会好起来的，别怕。」
我不禁悲从中来，情绪激动地向小姑诉说自己现在有多痛苦。
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直到我醒来的那一刻，我看到手机居然还显示跟小姑正在通话中。
我一看时间，电话已经接通了近五个小时。
现在是早上9点多钟，我拿起手机试着「喂」了一声。
「嗯？你醒了啊。」
对面传来小姑的声音。
「啊，虹姐，你一直都没有睡吗？」
「嗯。」
小姑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一时被感动地无以复加。
这时小姑又说：「我跟晴晴一块长大的，她身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我还怎么睡得着。」
「虹姐，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知道小姑好……
但我不知道她会对我那么好，那么关心我。
「现在好受些了吗？」
「嗯。」
「记得不要冲动，大过年的，这些事也不合适在你那一大家子亲戚里说，一定等你们回来再说，知道吗？」
「知道了，虹姐。」
我顿了一下，问她：「今年又是一个人过年吗？」
「是啊。怎么了？」
小姑回答的很轻松。
「没什么，新年快乐。」
小姑笑了笑，「还没到新年呢。」
这一刻，我突然产生了想照顾小姑一辈子的想法，我说：「虹姐，你快休息一会吧。」
「嗯，那我去睡会，你一定要记得不要冲动。」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本来也没打算现在就去找周晴对质，什么事都等过完这个年再说吧。」我叹了口气。
「嗯嗯，那我就放心了，我要去睡会，就先挂了。」
「拜拜。」
挂完电话，我穿好衣服走出房门，走下了楼，按我们这里农村的习俗，年夜饭是在下午吃，所以饭菜往往得从早上一起床就开始准备。
早上谁饿了的话就下点饺子吃。
我在厨房门口看到妻子在厨房里帮忙切菜，在老家过年一直都是二哥和二嫂做大厨，他们很少会让妻子进厨房，这次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居然让妻子过去帮忙了。
我也没看太久，我很快在沙发上找到了正在玩Pd的女儿，她也看到了我，笑着对我说：「爸，该还我手机了吧。」
在扣着她手机也没有意义了，我从口袋里摸出她的手机，隔着很远就扔了过去。
妈看到我这么丢手机，就骂我说：「手机跟你有仇啊，这么扔。」
那边女儿一下也没接住，手机摔到了地板上发出「砰」的一声，女儿低头就去捡手机，也不抱怨我扔手机的行为……
而是像在思考什么。
我也懒得管那么多，我一秒也不想在这呆，只想出去透透气。
我漫无目的地到处走，遇到小时候地玩伴就跟他们叙旧聊天，到处发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