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到过些?日?子普通版和?精装版都卖完之后?,自己应该能分到大几十两。傅文钰便又开?心起来,就着香气四溢的茶叶蛋和?松软的点心,听起了奉先?生的讲述。
“……堂上的包大人,是个大清官啊。”
“他英明?武、明察秋毫,心亦如明镜一般。而且饱读诗书?的他不但才识渊博,还知道许多不为人知的办案方法。”
“就比如这一回,大清官包大人见王员外心急如焚,便提出了一个办法。这个办法能够验明谁和?谁才是亲父子,那就是‘滴血认亲’!”
“所以……”
奉先?生讲的这段,是《真?假少爷》里滴血认亲的过程,也是今天刚发表的内容。因?为话本是自己写?的,所以傅文钰难免有些?分?。他一边耳朵听着奉先?生激情洋溢的讲述,一边耳朵则留意着其他客人们的动静。
左边是刘昌淼和?那位不知道姓名的男子。
刘昌淼似乎怒气已消。
听到这里的时候,他好地道:“胡大哥,你说为什么?王员外、张狗剩和?王富贵三?人的血会融合在?一起呢?”
“那位包大人都说了啊,血脉至亲并不会改变。若是亲父子,那他们的血必能相融,若不能相融,两人便没有父子缘分。既然如此,那为何王富贵不是王员外的亲儿子,但他们的血却能融合在?一起?”
那位‘胡大哥’沉吟片刻,忽然道。
“或许,王富贵的生母以前是王员外的通房丫鬟或者侍妾,王富贵是王员外的庶子。如此一来,他们便也有父子……”
“咳咳咳咳咳……”
听到这样离谱的猜测,傅文钰突然被?口中的茶叶蛋呛住,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吓得他连忙拿起茶壶,灌了自己几杯茶水。
呃,那什么?……
这位胡先?生的猜测,也太劲爆了吧!
而且他在?文里明明有写?,张母以前从未到过王家啊,公堂上是她和?王富贵这个亲儿子的第一次见面,她也是一个悲剧人物。所以最后?真?相揭露,张家大势已去的时候,她才会崩溃地抱着王富贵,想让他喊自己一声‘娘’。
唔,不对,这部分内容在?后?面,他们还没看?到呢。
而此时,刘昌淼似乎也被?这个猜测吓了一跳,激烈地反驳道:“不可能!王员外不是那样的人,他是个大善人,大英雄!”
“王富贵不可能是他的庶子。”
“绝不可能!”
“我,我,”他突然站了起来,往门外冲去,“不行,我要去找傅文钰,我要让他改,王富贵不能是王员外的庶子,不能是!”
“昌淼——”
那位‘胡大哥’看?着刘昌淼领着小厮一路横冲直撞,不管不顾的背影,眉头皱了起来。
他侧头吩咐了几句,旁边便有一个大汉立刻起身追了出去。而后?‘胡大哥’摇摇头,目光复又移到了戏台之中,偶尔听得兴起,还叫好出声。
傅文钰同样皱起眉头。
刘少爷这个反应,好像不太对劲啊。
他仔细想了想,发现记忆里刘家两兄弟貌似是同母。当年刘大少爷刘昌炎以十三?岁稚龄考中秀才时,城内沸沸扬扬了好一阵子的。那时就有人把当年才五六岁,刚刚读书?没多久,字恐怕都还没认全的刘昌淼拿出来和?他哥进行比较。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大家说他们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因?为私塾和?家里,甚至是整座柳州城都说过这件事,而且说了不是一天两天,而是大半个月,后?面每逢秀才试还会拿出来再说一遍,所以过了很久之后?原身都还记得。
难道刘举人有庶子?
刘家还上演了‘小妾是真?爱’、‘正房是意外’的狗血剧情?
傅文钰摇了摇头,觉得还是不要想太多。
他不太放心就这么?冲出去的刘昌淼,特地跟茶楼借了纸笔,给?张二写?了一张字条。让他如果?今天见到刘昌淼的话,就告诉对方王富贵不是王员外的儿子,他们的血液之所以能够融合那是另有原因?,不是他想的那样。
写?完后?,他走到门口找了个沿街兜售东西的半大少年,给?钱让他将纸条送到开?元书?坊,至于对方的那篮柿子,则被?他买了下来。
回到座位后?,奉先?生已经?讲完了。
“咦,怎么?说完了啊?”
有顾客疑惑道:“前几次不是都说了一刻钟的吗?今天怎么?茶盏功夫就说完了?奉先?生,你这是中途歇一歇对吧,后?面还有吗?”
“有个屁!”
另一位明显已经?看?过柳州小报的客人呸地吐出果?壳,“今天就这么?多了,那柳州小报也忒不是东西,每每断在?关键之处,这次更是只有三?千字。”
“多印一些?,难道老子买不起?!”
“就是就是,”他这话引起了很多客人的抱怨,还有人不满道:“为了听一篇话本,我已经?来这喝了两个月的茶了,早知道当年就认真?读书?。”
某个嘴欠的客人马上接话,“可以让你儿子读给?你听啊!”
“哈哈哈哈哈……”
“是极是极。”
“去去去,你才要你儿子读给?你听呢,老子又不是付不起茶钱……”那个被?取笑的客人咒骂了两句。
一阵哄笑声过后?,奉先?生轻咳了两声,摆在?桌上的镇尺一拍,说起了傅文钰熟悉的另外一篇话本,也就是三?柳先?生的《樵夫》。
或许是因?为有些?客人已经?听过了,甚至听过了不止一回。所以当奉先?生的声音响起之后?,茶楼四处陆陆续续有低语声传来。
“哎,你看?了今天的柳州小报了吗,上面有一篇新话本,稀得很!”
“看?了,你说的是《?眼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