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冬月不会唱歌,事实上他们老江家一个两个都是音痴,唱什么歌永远不在调上。
江迟遗传什么不好,这点倒是遗传到了。
想起家里的小孩,她脸上浮出笑意,于是举起酒杯又喝了一口鸡尾酒。
周柯明摇晃着高脚杯里的红酒,余光望了女人一遍又一遍。
夜慢慢深了,有几个男生咕噜噜吹了几瓶喝趴下了,只有小方她们几个女生没喝多少还清醒着。
那杯鸡尾酒慢慢见了底,而江冬月已经醉了,她背靠着沙发眯着眼,嘴里絮絮叨叨说着碎话。
“冬月,冬月……”小方走过去呼唤她,没听见回应就安静去听她到底在说什么。
“求……圆的……面……面积公式是……she和her……分别用在……”
“……”小方心微微一悸,望向沙发另一端西装笔挺的成熟男人。
她内心挣扎一二,硬着头皮开口:“老大,要不还是我送……”
“我叫了代驾,”周柯明转头看人,眯着眼笑,“你们继续玩,包厢订到零点,时间还早。”
“睡……睡觉……”大概是听到了一个早字,昏昏沉沉的江冬月忽然挥舞起手臂,喊着要休息。
“酒水什么的会自动算我账上,至于这个酒鬼……”他的视线落到发酒疯的江冬月身上,嘴角的笑意更甚:“我会好好送回家。”
“……”话路全被堵住,小方一下哑口无言。
周柯明起身走向沙发另一端,在众人的注视下伸手把江冬月捞起揽在怀中往包厢外走去,“先走了,各位好梦。”
见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处,孙姐打了个酒嗝凑到小方身边,和她耳语道:“你也是的,干嘛在关键时候想坏老大的好事。”
啧啧两声,又道:“冬月和老大这种优质男睡觉又不吃亏。”
小方眼眶一红,觉得自己还真是犯了十恶不赦的罪。
“明和花园A栋。”周柯明喝了酒不敢开车,的确是找了个代驾。他把闹腾的江冬月塞进后座后也跟着上了车,直接报了自己的地址。
二人中间隔着一个大纸袋子,里面是包装好的礼盒,也不知道装着什么。
江冬月酒量一直很差,普通的啤酒喝两口都能晕头转向,而那杯鸡尾酒初入口觉得温和,越往下喝就越醉人。
他平时喝个两杯都有些晕,更别说江冬月这个酒量差得离谱的女人了。
车子启动,开进车水马龙的公路上。
“这是去哪的路?这不是我回家的路!”原本只是说胡话的女人突然惊喊,“我要下车!我要下车!”
说着就要拧车门把手。
“江冬月,你他妈疯了吧!”周柯明眼疾手快地制止。
“你谁啊!滚开滚开!”江冬月甩开他的手,还不忘蹬腿想踹一脚,“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代驾司机的眼睛一直往后视镜看他们的动静,周柯明也不由有些紧张起来:“回个屁家,你再喊一遍试试!”
“我要回家,小迟在家等我,我要回家!小迟……”江冬月被他捏着手腕,喊着喊着就哭出了声,“我要回家呜呜呜,回家……”
代驾是个面相憨厚的男性,见状咳了咳,“先生,您是和女朋友吵架了吗?”
“……”惊慌失措给女人擦眼泪的周柯明愣了愣,片刻后回答说“是”。
“那你就顺着她嘛,过几天哄哄不就跟你回去了?”代驾又道。
周柯明抿了抿唇,不情不愿地说了江冬月家的地址。
哭泣中的女人在周柯明看来最为麻烦,可江冬月哭起来倒是好看。女人眼眶里挂着半掉不掉的泪珠,像坠了两颗小珍珠,鼻头红红的,嘴巴也红艳艳的,看得他胯下的性器胀得难受。
这个点那小孩估计睡了,应该不会来打扰吧?
想到这儿,他勾唇笑了出来,轻说了声:“第一次就去你家也挺刺激的。”
开了大半个钟头车才到江冬月居住的小区,看到熟悉的建筑物,她连忙开门下车,摇摇晃晃地往前走。
眼见踉跄要摔倒,周柯明一手拿着纸袋,匆忙过去扶住她:“小心点!”
“放开,放开!”
两个人拉拉扯扯进了楼,搭乘电梯上了六楼。
到了家门口,周柯明从她的包里摸出钥匙,开门的时候破天荒地有些手抖。
“咔哒”一声,门开了,江冬月跌跌撞撞地走了进去,往自己房间走。
“回家,睡觉……”
周柯明合上门,在寂静的黑暗中紧随其后,跟着走向江冬月的房间。
西装革履的他与质朴的民居房格格不入,仿佛一个入侵者。
“好困……”一进门江冬月就甩掉高跟鞋,扯掉自己的脖巾,倒在柔软的床榻上。
周柯明已经激动得完全硬了,勃起的性器被裤子困住,硌得他生疼、难受。他进了门就迫切地解下领带,往床榻上的江冬月步步走近。
他是还没得到这女人的青睐又怎么样,把人睡服了就行。
“江冬月,我本来不想对你用这种手段……”周柯明凝视女人通红的脸颊,话音变冷,“都是你逼我的。”
说完他俯下身想要一亲芳泽,同时一双大手往江冬月柔软的身体探去。
“你想干嘛?”门外忽然响起一道稚嫩的声音。
周柯明僵住动作,惊诧地转过头,正对上男孩在黑夜中亮得出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