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突然衝过来啊?」
她没回答我,进来后反而左顾右盼起来。
「等等哦。」我说着,并按下客厅日光灯的按钮。
在客厅的日光灯还在闪烁暖机时,熟悉地形的我直接绕过桌子朝对面的浴室鑽去。
跟想像的一样,在灯光亮起来后手上已经拿着毛巾的我,直接拋给了她。
不过看着她溼淋淋的衣服,我觉得不是擦了擦头发就能解决的事...
「再等一下哦。」我再次说着,并朝外婆的房间走去。
当然不可能丢我的衣服让她换吧?又不是什么怪的小说。
而且突然邻居的女儿跑过来,总该让家里大人知道吧?又不是怪的动画。
外婆翻出了老妈以前的衣服让她换,而没事的我先回二楼房间了。
她跟外婆倒是能好好的交谈啊。
应该是跟我还不太熟的关係吧?想到这的我无奈的搔了搔头。
好像是检查到了怪的东西,老头要住院观察什么的,今晚她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所以她就跑过来找我们,想跟原本就挺熟的我外婆一起睡。
楼上这房间原本是表哥住的,而在他出外工作后就一直空着,刚暂住进来的我还花了番功夫打扫。
说到这,刚才听到敲门声时,我正在这房间。
所以说她到底敲了多久啊?外面风雨声那么大,根本听不清楚。
为什么不扯开喉咙喊个几声,应该就会听到的说。
想到了这,突然又想起了个怪画面。
刚刚开门后,因为她全身溼答答的所以没怎么在意。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她眼眶好像有点红啊?
如果当时的智慧型手机能像现在这样发达就好了。
虽然那时候拿的手机也是智慧型的,但当时还没有l_ne,不过m_n还活着。
不过这两个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不知道为什么外婆房子讯号差无比,又不可能冒着风雨在路边撑着小雨伞只为了聊m_n。
这世界上疯子很多,但我应该不是其中一员。
所以只好用模拟器玩一下_宝贝。(没玩过的别笑!这是回忆!)
就这样,房间内同时拥有着窗外传进来的风颳声,还有皮卡丘的电击声。
说到这不得不提一下,_鲤龙真的是投资报酬率超高的宠物啊!
好像离题了。
掛在墙上的鐘指向了十一。
手机残馀电力也剩十一。
无奈的只好翻出旅充接上插头,并开始播着手机里面那几首已经听到快烂掉的老歌。
但开播没几秒我马上又切掉了。
一股很深沉的悲鸣声在屋内回盪着。
颤抖着的嚎哭声,不是夹杂,而是本身就是恐惧的代表。
与窗外的半刻不歇,像魔鬼咆哮般的诡异声响互相配映着。
我知道我现在脸色应该不太好看,因为在几年前也有听过这声音。
曾经爸妈不在家,晚上睡不着的我与妹妹买了些消夜,在客厅乱转着电视节目,刚好转到xx铜铃眼还是什么水玲瓏的,且好巧不巧的画面刚好是作奸犯科的恶人,正要被飘索命的桥段。
说真的,那些道具与化妆,已经吓不着被好莱屋宠惯的我们。
但津津有味吃着餿油咸酥鸡,还边讨论飘的妆怎样怎样,道具哪边有些突兀的我们,突然都沉默了起来。
「我们转台好不好。」先开口的是我妹,讲的也不是询问句。
像是配合着萤幕剧情,鬼魅似的哭嚎声垄罩住整个客厅。
一剎那间还会以为,萤幕上的戏剧组在音效上面下了重本,但下一秒就会警觉到不是这么回事。
那声音像浮在眼前似的。
就像7.声道的环绕音响,在我们身边紧挨着。
不,如果形容成声音是从房子本身发出来的,或许会更贴切些。
我快速的连续切换了好几个频道,像是作贼心虚似的连点着选台键。
庆幸的是,没有发生永远都是那祕的一台,无法转台的窘境。
但令我俩脸色有些苍白的是,那股痛苦的呻吟哀嚎声还是不肯消失。
「不要看了。」踌躇了几秒后的我,直接把电源关上。
而那股像噩梦般的倾诉,依旧围绕着。
不知道为什么,那时的我连面向我妹的勇气都消失了。
总感觉应该是我该保护她的,但现在的我却束手无策。
一股妙的氛围在我们俩人间围绕着,在旁等待的是崩溃的情绪。
我起身前去,有些洩愤似的把插座拔了起来。
望着握着插座的手,那股恶意般的声音,更像是嘲笑似的围绕着我。
插头似乎有些颤抖着。
「妈呀,别这样搞我...」
没想到当时脱口而出的这句话我记得倒挺清楚的。
那时客厅还没有摆着水族箱,所以墙上滴答的鐘声显得特别清晰。
穿插在那声音里的秒针声,听起来一点都不轻快,就像是我即将跨出去的那步。
打开通往二楼楼梯的门,那股声音夸张的在楼梯间回盪着。
但不知道为什么的,当这声音越现实越明确时,恐惧反而没有像想像中的侵蚀进来。
也可能是妹妹在身后紧紧拉着我衣角,意识到身为老哥的我,有股必须守护的情绪酝酿着吧!
几分鐘前与老妹讨论后,我们俩决定往声音的源头前去查看。
为什么当时我们俩会这么勇敢,而不是出门到附近的7-避难之类的,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到了二楼发出声音的门前,我俩面面相覷。
我们没离开的原因,就是因为声音的源头这房间里,外婆正在里面睡觉。
不知道为什么那时会对老妹笑了下,可能是想安慰她吧?
但我知道我应该笑得很难看。
没有让自己犹豫的时间,因为我没有勇气来鼓起勇气。
直接把门打开,接着果断打开电灯。
电灯很配合的开了,房内没有任何异状,但在床上的外婆却缩成了一团。
声音的源头是外婆。
外婆出生在异族统治的时代。
而且外婆是第五个女孩子,好像是外祖母的眼中钉,小时候的经歷我不清楚,但绝对不是个快乐故事。
只知道她非常怕小偷强盗之类的现实威胁,虽然她也会祭拜明,但对于一些恐怖飘点很高的故事,她反而嗤之以鼻。
外婆偶尔会做噩梦,梦到的场景不外乎就是遭小偷或是被追杀什么的。
然后就会不断的发出巨大且恐怖的呻吟声。
老妈回来听完我俩跟她描诉的状况后,只是淡淡的微笑跟我们讲了些外婆的小故事。
或许那抹微笑也参杂着些淡淡的无奈吧。
也让我懂了为什么只要外婆来,老妈一定会跟她一起睡。
所以说,不太妙啊。
在声音停歇后,望向房门的我,吞了口口水。
可能是挑的衣服太以前了?
但当一件衣服合身过了头时,会被称作贴身或紧身我还是晓得的。
她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口盯着我看,眼里还泛着泪光。
看来她之前应该没来我家睡过。
tobecont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