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家住在湿地公园附近的一个高档小区里,是一套今400平米复式结构的楼上。
当我们说明来意后却遭到了表叔的拒绝。而表婶却把母亲拉到另一个房间。
当她们再次出来时眼都哭红了。
当时表婶把我揽在怀里告诉我:她的大女儿患有心理疾病,问我是不是愿意留下来照顾她。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她的大女儿我见过,是一个长得很清秀的女孩,虽然有病,但看起来也不是那么严重。
就这样我留下来做了保姆,开始了我的「女奴」生涯。
表叔家的大女儿叫雅菲,大我三岁,小女儿叫雅倩,和我同岁,按生日来算比我大几个月。看外表这是个令人羡慕的家庭,其实当你真正走进这个家才发现:他们也有自己的难处。
雅菲表面上看好像是那种自卑型心理障碍病人,其实不是。她患的是带有暴力倾向的精疾病。只不过表婶一家人不愿说罢了。
她平日里疑心重重,总是认为别人看不起她,认为周围的人都跟他过不去。
见到有人讲话,就怀疑在议论自己,甚至别人咳嗽也疑为是针对自己,是欺负她的一种表现。
表婶也不幸运,她原来是省艺术团的独舞演员,在一次意外中造成了椎间盘压缩性骨折,时至今日都没恢复。导致常年腰痛和其中的一条腿麻木酸胀。
幸运的是雅倩不但长得乖巧可爱,而且聪明伶俐。不过也许因为她是家里的唯一希望,所以从小娇生惯养,养成了一种只顾自己,丝毫不考虑别人感受的习惯。而且由于是在优越的环境中长大,从小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使她变得懒惰和高傲。
表叔是这家里的顶梁柱,他每天为了这个家忙碌奔波。
原来表叔家雇着一个中医按摩师隔天来家里一次给雅菲和表婶做按摩。
针灸按摩疗法,对精病的治疗康复有很大帮助。它能起到改善睡眠质量,缓解病人情绪等等。而这种疗法对表婶来说无疑是最佳的选择。
刚来的时候,表婶并没有把雅菲交给我伺候,我只是帮着王嫂(家里雇的一个长年保姆)干点打扫卫生,洗衣做饭之类的活。
说实在的,在这个家里家务活并不是很多。总共四口之家有我们两个保姆收拾可想而知,衣服大多拿去干洗店,打个电话净菜送上门,况且每月还有钟点工来集中搞一次卫生。其实我无异于一个闲人。
表婶虽然不具体管公司里的生产经营,但她却要和那些大客户及当官的家眷们经常应酬。很多棘手的问题就是靠表婶的这个公关策略解决的。
表婶的应酬很多,经常去参加一些酒宴舞会之类的活动。
每当我看到她回家后还要忍着病痛给雅菲擦洗全身,哄着她吃药扎针心里总是很难受。我真想替她承担一些痛苦,因为她曾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像个母亲一样关心我、鼓励我。在我心里早已把她当作了自己的母亲。
按理说给雅菲针灸应该是老中医的事,可因为雅菲的行为无法给她实施治疗。
扎针时总会痛的,可雅菲确认为是在「欺负她」,很多时候在扎针的前后她会闹着要「欺负」回来。为了避免她情绪的过分激动,无奈表婶只好在中医的指导下给她下针,自然在给她下针的前后,为了安抚她的情绪,只好让她拿着针在表婶身上「欺负」回来。
看着忙碌了一天的表婶要照顾雅菲我心里的确不安。处于单纯的报恩心态,我主动的跟着老中医学起了按摩和简单的针灸技术。老中医也比较喜欢我的聪明伶俐愿意教我。不过他的脾气不好,经常会为了我记错那些穴位的位置、经脉的走向而发火,甚至用打手心来惩罚我。
就这样我渐渐地学会了简单的扎针和治疗常见病的按摩,逐渐取代了老中医,成了雅菲和表婶的按摩师。虽然我的技艺远远的不及老中医,但表婶还是喜欢我给她们母女做按摩治疗。因为我是一个姑娘,按摩的时候要比老中医方便许多。
「人是会变得」是我在文章中贯穿的一条主线,也是我的深刻体会。随着时间的慢慢推迟,表婶她们也起了变化。只不过这种变化是循序渐进的,是一步步深入的。我也由最初的来帮忙变成了一个伺候人的保姆,一个拿工资的「使唤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