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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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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被指定为掌门接班人的萧颢尚未弄清吕晋岳的用意,便被指派前往武夷派送信。更多小说 LTXSFB.cOm送信就送信,但派个二师兄沿路监视,他很难趁机施展手脚啊!偏生这么幸运,先是遇上横行江西的「赣林八霸」淫辱民女;接着又遇到被太阴教剿得四处流窜的贼寇,让他施展武功还得左遮右掩。

糟糕的是,他一时大意泄露自己太阴教主的身分!更令他悚然的是,发现他秘密的小妮子竟是武夷派弟子!这小妮子老在他身边打转,不怕奸淫掳掠样样来的太阴教主对她出手吗?不过……他倒是能利用这天真的小姑娘,破坏吕晋岳欲剿灭教的计划……

第一回:

才指定我为岳麓剑派的下任掌门接班人,吕晋岳第二天就扔了个工作给我,那就是要我负责教导派中其他弟子练剑。

还真亏吕晋岳会想,他自己懒不懂得教徒弟,上次看我和慧卿练剑的时候诱导慧卿的教法,竟然想到把教徒弟这件事推给我来做,把我这个也不知道能维持多久的「掌门接班人」头衔进行最大剩余价值的榨取,真是让我再一次领教了吕晋岳的老奸巨猾之处。

但是吕晋岳聪明,我也不笨哪!他说要我负责教大家学剑,我可不会真的乖乖去教那些岳麓剑派的弟子练剑,好让他们提高实力,将来在吕晋岳的带领之下来攻打太阴教,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嘛?

但是,当我从练武场上经过、看到那些「师兄师姊」们施展着笨拙的招式在互相对打的时候,我终于还是作出了自找麻烦的决定。

「各位师兄、师姊!」

我拍着手、吸引其他岳麓剑派弟子的注意力。「请到这边来一下,师弟我有事情要说。」

虽然我在岳麓剑派的排行是最小的师弟,但是我好歹也是吕晋岳指名的下任掌门接班人,那些师兄师姊总是要卖我这个未来掌门人一些面子的:所以大家都停下了对打,来到我前面。

「萧师弟,有什么事情吗?」

「各位师兄、师姊,我想你们都知道,师父要我负责指导你们练剑。」

我看着面前的岳麓剑派弟子们,上从刘振、贾巍,下至樊平,每个人都点头表示知道。

「那好,我现在就要指正大家练剑上的一个错误观念。」

「有哪位师兄师姊能够告诉我,我们学剑练招,为的是什么?」

我突然问了这个问题,在我面前的那些岳麓剑派弟子们立刻大眼瞪小眼,对我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感到大惑不解。

「为了克敌制胜?」

终于有个「师兄」回答了我的问题。

「这位师兄说得好,对,是为了克敌致胜。」

我点头同意了那位师兄的说法。

「各位师兄师姊,你们或许觉得我问的这个问题很蠢,但是我们读书人有一句话,叫做「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说白一点就是做什么事情都要先搞清楚目的,如果连自己做一件事情的目的都搞不清楚,那就常常费劲忙了半天也没把事情做好,白费力气。」

我解释着,而那些岳麓剑派的弟子们也看在我是未来掌门人的份上,虽然有很多人脸上已经露出了「你们酸秀才的事情关我们江湖人物啥干系」的不耐烦表情,但是还是安静地让我把话说完。

「所以,今天我才会问各位师兄师姊,我们学剑练招的目的,这就是要「名正言顺」,只有把学剑练招的真正目的搞清楚了,我们才能把剑练好,而师弟我说一句不客气的,只怕就是因为师弟我练剑的时候有先搞清楚「名正言顺」的重要性,而各位师兄师姊没有,所以师弟我练剑的进度才会比起各位师兄师姊要快得多。」

听我这么一说,每个岳麓剑派的弟子脸上都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让我把话题回归正传:我们学剑练招,是为了克敌致胜,是吗?」

我故意问着,所有岳麓剑派的弟子同时点头。

「那么,我想请问一下,各位师兄师姊,你们练招的时候,为的是「克敌致胜」,还是只不过因为师父教你们这样使招,所以你们就照着师父的教导,把剑放到师父指定的位置上去?」

我又问着。

「这有区别吗?」

一众岳麓剑派的弟子们都不懂了。「师父教我们的剑招,不就是为了克敌制胜?那我们照着师父的教导来使剑,有哪里不对吗?」

哦,我的天,一群不懂变通的猪脑。

「三师姊!出来帮我个忙!」

我忍不住大叫了一声,慧卿听到我叫她,急忙从人堆里钻了出来。「耗子,你要我帮什么啊?」

「三师姊,本派剑招「星落长空」这招,该怎么使?」

我故意大声问着。

「星落长空?不就是以虚招直刺敌人面门,趁着敌人受骗封挡面门的时候,改刺胸腹要害吗?还能怎么使?」

慧卿不解。

「是吗?那麻烦师姊你对我使一招「星落长空」来看看!」

说着,我随手抄起一张长凳,竖在身前,一下子就把胸腹给护住了,只露出头脸。「来啊,师姊,对我使一招「星落长空」啊?」

「你这样用长凳先把胸腹给护住了,我这「星落长空」还怎么使啊!你这不是作弊吗?」

慧卿有些不高兴了,其他岳麓剑派的弟子纷纷点头同意慧卿的说法。

啧,吕晋岳是怎么教徒弟的啊?万一碰到了敌人,对方拿长凳来当武器,难道岳麓剑派的弟子就只剩下指摘对方「作弊」的份了吗?难怪长凳的近亲折凳会居于七大武器之首啊!确实有道理!

「师姊,我虽然用长凳护住胸腹了,但是我的头还露在外面,对吧?」

我问着,慧卿点头。「那你的「星落长空」就不能改刺我的头脸吗?」

「可是,师父教这招的时候,是要我们刺对方胸腹的。」

慧卿又说着,其他岳麓剑派的弟子们再度纷纷点头。

哦,我的天啊!连这点变通都不懂,难怪岳麓剑派的弟子没一个成材的。

「师姊,你脸上怎么长了一个痘子啊?」

虽然我问出来的这个问题和刚才学剑练招的主题毫不相关,但是慧卿却吓了一大跳,双手拼命往脸上乱摸。「哪里?哪里?哪里长了一个痘子啊?」

「喏,自己看!」

我取出一面靶儿镜来,竖在慧卿面前:慧卿一看,镜面上贴着一张纸,纸上还被我画了一个特大号的猪脑袋,猪脑袋的脸上被我用朱砂给点了几个红点。

「你这是啥啊?镜子上贴张画了猪脑袋的纸?」

不只是慧卿,连其他岳麓剑派的弟子们都不懂了。

「让你照照镜子,看看你脸上的痘子长在哪里啊!」

「那你贴张画了猪脑袋的纸干什……好啊!萧颢,你绕弯骂本姑娘是猪头来着?」

慧卿突然之间明白了我在镜子上贴张猪头画的意思,气得火星直迸,一招「星落长空」直直朝着我的脑袋就刺了过来。「看本姑娘不教训你一下!」

「师姊,「星落长空」不是只能刺人胸腹吗?你怎么刺我头脸啊!师父是这样教的吗?」

看到慧卿一剑刺来,我急忙把举起长凳,把脑袋往长凳掩护后面一缩。

「随机应变你不懂吗?」

慧卿嘴上骂着,手中木剑毫不停留,绕过长凳向我刺来。

「咦?「白虹经天」可以绕弯的吗?师父是这样教的吗?」

我侧过长凳,将慧卿这一剑格挡在外门。

「只要能教训到你这只耗子,没什么不可绕弯的!」

木剑被我格开,慧卿左手一起,一巴掌就朝着我脸上扇来。

「师姊,你怎么可以空手呼人巴掌呢?岳麓剑派的弟子不用剑还使什么剑招啊?」

我低头闪过慧卿的那一巴掌。

「只要能够克敌制胜,本姑娘哪管你那么多的!」

慧卿刚收回的右手剑一起,再次朝着我的面门直刺过来。

但是,这次我可没躲闪了,而是伸出食中两指夹住慧卿的木剑,逆向一扭,逼得慧卿不得不松手放开木剑,免得手腕在我这一扭之下脱臼了。

「这不就是了吗?学剑练招就是为了要克敌致胜,只要能克敌制胜,为什么非得坚持「星落长空」只能刺对手胸腹呢?」

我将木剑还给因为看到我突然换了个正经态度而有些发愣着的慧卿。

「而且,各位师兄师姊,你们在比武较艺的时候都和三师姊对练过,三师姊好像没赢过你们任何人啊!但是三师姊和我对练的时候,却常常有攻有守,特别是三师姊火起来的时候,那个招式的凌厉啊!现在各位师兄师姊知道是为什么了吗?」

我看着面前那票满脸疑惑情的岳麓剑派弟子。「因为三师姊只有在和我练剑的时候,才不会坚持一定要把师传的剑招使得一丝不苟,不会坚持一定要把剑「放到师父指定的位置」上去,而是会临机应变使招的,所以每次三师姊一开始临机应变,她的剑招就很有威力了,就能够和我打得不相上下了,这点各位师兄师姊们能明白了吗?」

那些岳麓剑派的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是色复杂之极。

「可是,萧师弟,要是师父问起我们为什么没照着他的教导来使招,我们该怎么办?」

一个「师兄」突然问起这句话。

「那还不简单,你就和师父说,是我要你们那样使剑的,让师父来找我麻烦不就好了。」

听到我这么一说,岳麓剑派的弟子们脸上都露出了放心的表情,有些人甚至还跃跃欲试,看起来已经在想像着该怎样不照吕晋岳的规矩来使剑了。

「那么,各位师兄师姊,请继续练习吧!」

我宣布着。「只是这次记得,为了克敌制胜,使剑就算没按照师父的指导,也是没关系的。」

岳麓剑派的弟子们轰然散开,又开始捉对练起剑来,而这次就打得相当热闹:虽然大家因为吕晋岳长期积威影响的关系,使招的时候还是不太放得开,但是我从他们的动作就可以看得出来,他们正在试图抛开吕晋岳给他们的束缚,让自己的剑招「活」起来,而不再是死招呆使。

对嘛,这样看起来就顺眼多了。

突然,一柄木剑从旁边横过来,架在我脖子上。

「耗子,我没对手,你来陪我练剑吧?」

慧卿露出杀人的微笑。「而且,只有和你练剑,我的剑招才会随机应变,不是吗?」

「啊,哈哈,师姊你还没消气啊?」

这下子我惨啦……

对于我教大家抛开规矩来使剑,吕晋岳是没说什么,毕竟这是提高岳麓剑派弟子们实力的诀窍,虽然我一直很怪吕晋岳为啥自己不教?难道是因为他不懂怎么教?

不过,吕晋岳虽然对于我教大家活使剑没有意见,但是却对慧卿找我一起练剑很有意见:在慧卿找我练了两天剑以后,第三天开始,慧卿就没出现在练武场上了。

「师姊,你知道三师姊去哪里了吗?」

我找了一个女弟子来问。

「三师姊啊?师父说要亲自指导三师姊武艺,所以三师姊就没出来了。」

那个女弟子回答着,脸上色似乎有些吃味。「萧师弟你在担心啊?」

啧,吕晋岳这家伙,怕慧卿和我走得太近会影响到他利用慧卿去卧底的计划,竟然把慧卿禁足了。

我本来就不太想代替吕晋岳教徒弟,之所以还会在这边做些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主要也就是图个能和慧卿一起见面练武的机会:但是现在吕晋岳不让慧卿出来和我们一起练武了,岳麓剑派剩下的这些女弟子又都姿色平平,虽然说看着我这个「掌门接班人」的身分,她们不要说是陪我练剑,就是陪我上床只怕都没问题,但是我可是很挑食的,不是美女我可吃不落嘴,可绝对不是什么「奸女不挑选」的色中饿魔。

既然吕晋岳不让慧卿出来和大家一起练武,我也懒得认真教,而且还开始怠工抗议,本来每天我都上山去教大家练剑的,慧卿「失踪」以后,我就开始两天才上山一次,没几天以后就变成三天上山一次,而且每次上去也都是随便看看,我也懒得管那些岳麓剑派的弟子们使剑的招式到底精妙与否,除非他们实在是错得太离谱了,离谱到我看不过眼,我才会指正他们的招数。

不过,我发现一件事,那就是我对「离谱」的忍耐度还真的很低,几乎每次上山的时候,都会忙着在指正其他师兄师姊的「离谱」剑招:所以虽然我有意怠工向吕晋岳抗议不让慧卿出来和我一起练剑的事情,但是我的怠工却因为无法容忍其他师兄师姊的「离谱」剑招、常常出声指点他们而没起到太大效果。

于是,在我的指导之下,岳麓剑派弟子们的剑术还是大幅进步着。

这么半认真半怠工地教了十几天剑,这天吕晋岳又把我给找去了,一同被叫去的还有大师兄刘振、二师兄贾巍和其他几个师兄。

「萧颢,我要你和贾巍去一趟福建武夷派,把这封信递交给武夷派的掌门人。」

吕晋岳拿出一封信交给我。

「是,师父。」

脸上假装着恭敬接过那封信,我心里可是骂开了花:吕晋岳叫我把这封信送去福建也就算了,却偏偏叫上了二师兄贾巍和我一起同去,这下子我本来打算趁着送信途中,回黄花山总坛看看情况的如意算盘就泡汤了。

要是我当着二师兄的面大模大样跑上黄花山,我这个太阴教教主的身分就算不败露,也跑不掉和邪教勾搭的嫌疑了。

不过,吕晋岳看起来并不像是特意要找我麻烦的样子,因为吕晋岳也叫其他的师兄们出去送信,而且都是两个人一组出去送信,甚至还有三个人一组的。

等着二师兄准备好行囊,我和二师兄下山来,先前往我在长沙城的「家」:因为我不是住在派中的,这次上山也不知道吕晋岳会派我出去送信,所以没有准备行李,得回「家」去拿才行。

还好前一阵子方虹作主把我们用来联络的地点换到了长沙城里面这进院落来,我现在就算大大方方领着二师兄回「家」也不用怕我的谎言被戳穿:要是仍旧待在之前山脚下那间小屋,二师兄一看到我一个「富家公子」竟然住在那种简陋小院落之中,肯定会起疑心的。

来到长沙城的「家」门前,二师兄看到眼前那座精致的院落,忍不住就先赞了一句:「师弟,你的家可真漂亮。」

「哪里哪里,只不过是普通的房子,就是宽大些,住起来舒服些而已。」

我客套了一下。

大门口有几个仆妇正蹲在石阶上聊天,看到我和二师兄走近的时候,大概是因为二师兄长相凶恶的缘故,都愣了一下:但是其中一个仆妇随即认出了我,急忙站起身来向我问好:「公子,您回来啦!」

「是啊,我回来了。」

我随口答应。「姑娘们都在吗?」

「是的,姑娘们都在!」

那个仆妇急忙答应着。「我这就去通报!」

「等等!」

我叫住了那个仆妇。「我等一下要出远门,你顺便去叫人帮我牵两匹马来。」

「是的,公子!」

那个仆妇撒脚就朝屋内跑了进去,另外两个仆妇也急忙起身离开,看起来像是去帮我牵马,当然也有可能是趁机开溜,免得被我质问她们为什么不干活反而蹲在大门口石阶上闲磕牙的事情。

「二师兄,下人去帮我准备行囊需要一些时间,你进屋来坐坐吧。」

我向二师兄这么说着。

「不……我还是在外面等着好了。」

二师兄满脸不自在的情。「进了屋,要是见到师弟的内眷,总是……不太好,失礼些。」

原来二师兄顾忌的是这个,我有点惊讶二师兄的心思竟然这么细致,武林人物最不讲究的不就是这些男女之防吗?

「没事的,只不过是在大厅坐坐而已,见不到我家内眷的:会到大厅上露脸的顶多就是几个通房丫头而已。」

「哦,那我就打扰了。」

不过,我们还没进到大厅,迎面就见到因为听见仆妇通报说我回来了、而急忙迎接出来的馨儿、丽苹和春夏秋冬四婢:一下子见到六个美女出现,二师兄虽然之前还说怕见到我的内眷会失礼,但是眼睛却瞪大了转不开。

「公子,您回来了!」

六个美女一下子就兴奋地围在我身边,对于跟在我旁边的二师兄都视而不见,只有丽苹注意到了。「咦?公子,这位是……」

「这位是我在岳麓剑派学武的二师兄贾巍。」

我向六个女孩介绍着,而六个女孩也同时万福为礼,把从来没见过那么多美女同时行礼的二师兄给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才好。

「好了,我这次回来,是因为师父要派我出远门,所以回来拿行李的。」

我说着。「你们去帮我准备一下行李,准备好了我就好出发了。」

「是的,公子。」

春夏秋冬四婢立刻应声去替我准备行李了,馨儿原本也要跟着一起去,但是看到丽苹站在原地没动,馨儿也停下了脚步。

「公子,这次你又要去哪里啊?」

丽苹用撒娇的语气问着。「可以带上我一起去吗?反正公子路上也需要有人服侍嘛!」

「是啊,公子,能不能带上我们呢?」

馨儿也开口了,还把自己和丽苹绑在一起,要我一次带上她们两个。

「这个,这次我出远门,可是跟着我二师兄一起去的,你们两个女孩跟来的话,怕路上有些不方便……」

我原本是想拒绝的,毕竟这次去福建武夷山,有二师兄跟在旁边,很多事情不好让二师兄看见,带了这些女孩一起出门只怕有些不方便:但是看到馨儿和丽苹满脸祈求的色,我却又不忍心拒绝她们。

「我们两个会很乖的,保证不会替公子添麻烦!」

丽苹急忙说着。

「既然你们这么说,你们两个就跟着我一起来吧!」

吕晋岳派了二师兄和我一起去福建武夷山,只怕不无监视的意思,或许就是想监视着我这个「掌门接班人」的言行举止是不是有出轨的地方,好找藉口把我撤换掉,这样吕晋岳就不用烦恼要怎么奖励我我杀了赵无殇的问题了。

好吧,既然吕晋岳想监视我、想找我的把柄来撤换我这个「掌门接班人」,我就成全他吧!反正我也不想当这啥劳什子的掌门接班人,替吕晋岳干苦工可不是啥有趣的差事。

得到我的允许,馨儿和丽苹欢呼一声,手牵着手走了:倒是一旁看着的二师兄傻了眼。

「萧师弟,你就这样带上两个丫嬛随行,这样不太好吧?」

「有啥不好的呢?哪个大户人家的子弟出门不是前呼后拥带上一大批人马的?」

我耸了耸肩。「我只带了两个还算少的了。」

一想到我是「富户人家的子弟」,多带几个人随行照顾生活起居也是正常的,二师兄也就闭上了嘴巴。

由于馨儿和丽苹要一起随行,所以我又要仆妇去多牵了两匹马来:春夏秋冬四婢也一并把馨儿和丽苹的行李整理好放在马背上:虽然她们四个也是很想跟着我去,但是一来没得到我的许可,二来这里也需要有人留下来联络,所以她们四个人只能幽怨地目送着我们一行人骑马离开。

骑马出发上路前往福建,要是二师兄没有跟来的话,我们原本是可以朝北绕个小弯、顺路去皖南黄花山看看的,现在我们就只能取道江西直接前往福建武夷山。

不过,我可不会就这样乖乖地当吕晋岳的信差,我也不会就这样让吕晋岳「轻松」抓到我的小辫子、找到藉口撤换我这个「掌门接班人」──虽然我极度地不想当这个劳什子的掌门接班,但是我也不会任由吕晋岳把我说立就立、说废就废,吕晋岳想抓我的把柄,我会给他,但是我同时也要好好气他一下。

既然要气吕晋岳,当然就要从吕晋岳最大的心病──因为练了「昊天正气诀」而没有办法和那个迷死人的天生媚骨师娘亲热──这点来着手,成效才会显着。

所以,傍晚投宿客店的时候,我故意找店小二要了两间相邻的上房:一间是我自己住的,一间是给二师兄准备的。

「二师兄,晚安。」

道过晚安之后,我拉着馨儿和丽苹就躲进房里,关上房门,上了门闩。

接下来,就是开始上演我准备给二师兄和吕晋岳的大戏了。

第一位被我选中来演出这场大戏的女主角是馨儿:我一把抱过馨儿,就往馨儿的樱唇上吻了下去,一双手更是在馨儿全身上下的敏感之处摩弄个不住,两下子就弄得馨儿娇喘细细、钗镮散乱、眼波流离,一副几乎就要滴出水来的可人模样。

继续加强我对馨儿的攻势,一双手摸得馨儿差点呻吟出声,总算咬着樱唇苦苦忍住,但是身上的衣服却一件接着一件被我给解开、滑落在地上。

我抱着馨儿粉嫩的大腿架在腰间,原本就打算用站立的姿势直接提枪上马,但是馨儿却在这个当口用力推着我的胸膛,身体离我远了一些。

「公子,去床上,好不好?」

馨儿低低娇声软求着。

瞥了一眼这间店铺的床,用的木料并不是什么坚实的木材,而且骨架看起来也很偷工减料、相当细致:虽然一间上房竟然会摆着这种廉价床铺,让我感叹这间客店还真是有点小黑心,但是这张床正好合乎我目前的需要。

转移演出舞台,抱着馨儿来到床边往床上一放,馨儿苗条的身躯抱起来的时候轻飘飘地没有份量,但是被我放在床上的时候,床铺却发出了微微的吱呀声,让我有些担心这个「舞台」是不是能承受得住两个人在上面「表演」……

嘛,算了,要是把舞台给弄砸了,也算是盛大演出了。

跪在馨儿身前,将馨儿双腿分开,架上肩膀,可以看到馨儿那紧合的蜜裂之中水光隐隐,大腿根部还有些水迹:看来馨儿不是快要滴出水来、而是根本就已经开始滴水了。

「馨儿,我来啰?」

得到馨儿娇羞答答的点头许可,我跃马挺枪,朝着极乐世界长驱直进。

在我的肉杵入体之时,馨儿发出了一声压抑过的低声娇吟,但是我们的「舞台」却发出了很刺耳的「吱嘎」一声:这舞台的音响效果未免也太好了一些,我相信刚刚那一声「吱嘎」声,只要是这号房附近耳朵没聋的人都会听见,隔壁的二师兄肯定也听见了。

「啊……嗯……呃……公子……再深些……哦……哦……」

「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

随着我毫不保留的猛力冲刺,满脸酥媚表情的馨儿咬着手指,压抑不住地发出微弱的娇吟声,而我们的舞台则是伴随着我冲刺的节奏,一声又一声地将响亮的「吱嘎」声传了出去:也真亏这张破床能支持这么久还不倒塌,看来这张床外表虽然破烂,但仍旧是相当耐用的。

「哦!啊!公子,我、我要到了!相公,再用力一些!啊啊啊!」

终于,达到了高潮的馨儿再也无法压抑住叫喊的冲动,直起脖子开始尽情呻吟了起来:我也配合着加快动作,将馨儿送上了极乐的颠峰,馨儿下身的蜜汁更是在高潮之时狂喷而出,弄得我们两个人结合的地方湿淋淋的。

抱着高潮过后仍在娇喘的馨儿吻了几口,我从馨儿身上下来,拉过丽苹,双手随即不规矩起来,一下子丽苹身上的衣服就像秋天的落叶一样散了满地都是。

「公子,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

丽苹娇笑着,出身青楼的她对于我的双手抚摸很有抵抗力,虽然她也是很享受我的双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的感觉就是了。

「这张床怕禁不起我们三个人的体重……哦,讨厌,公子你摸得人家好舒服……啊,不要摸那边啦,会想现在就要……」

「那你觉得换哪里好?」

我笑问着。

对于我的问题,丽苹笑着从我怀中挣脱了出去,轻移莲步来到桌子前,一下子就趴在桌上,高高翘起她丰满性感的大屁股,还故意像发情的母狗一样朝我摆动她的圆润臀部,回头对我抛了个媚眼。

哦,原来是桌子啊!这张桌子看起来比床铺坚固些,应该比较能承受住我和丽苹在上面「演出」,当然音响效果应该也不会像床铺那样好得过火。

「呵呵,看来你想挑战为夫的本事是吗?那也好,看为夫用「独孤九贱」的「老汉推车」式痛宰你一顿!」

我捉住丽苹的大屁股,还沾满了馨儿蜜汁的肉杵随即猛力扎进丽苹体内,带起了丽苹一声荡人心弦的娇呼媚喊。

「啊!公子,轻点嘛!人家的魂都被你给顶飞了一半……喔!好深!再深些嘛!啊嗯~~!」

丽苹不愧是风尘中打滚过来的,很懂得读人心思,光是看我今天晚上的举动,就猜到了我想「做戏」给隔壁的二师兄「看」:而且丽苹又放得开,荡人心魄的淫声浪语一声接一声从丽苹的樱口之中吐出,朝着隔壁传去,就算刚才二师兄不知道我们房间传出来的床铺响声是怎么回事,现在听到了丽苹的浪叫声,就算二师兄是个童子鸡,他肯定也明白我们这边正在干些什么事了。

「别以为为夫的只有这点本事!」

我将丽苹翻了个身,双手抱住丽苹的双腿,将丽苹凭空托了起来。「看为夫这招「霸王举鼎」!」

「啊!啊啊!公子!好深啊!哦!喔喔!」

被我双手托住大腿悬空抛上抛下,肉杵借势在蜜穴之中杵进杵出,丽苹一脸享受之极的表情,放声娇吟浪叫着。

「呜!噢!顶到……啊!顶穿人家肚子了!啊啊!可是好舒服!嗯嗯!真的好……啊啊!」

眼看丽苹就要达到最高潮,我将丽苹仰面向天放在桌上,双腿架上肩膀,这样我不但可以用力冲刺,而且还可以快速冲刺:而在我急速的腰部运动推动之下,涨大的肉杵在丽苹的小嫩穴中快速进出着,而且每一下都重击到底,冲击力道之强,甚至连丽苹躺着的桌子都会因为桌脚和地面摩擦而发出刺耳的「咯吱」声。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啊!公子!好顶哦!啊啊!飞、飞了!顶死丽苹了!啊!太强……啊啊啊!」

在我的强力冲击之下,丽苹直着脖子喊叫着,双腿紧紧夹住了我的脖子,小穴一合一缩地蠕动起来,同时温热的大洪水泛滥成灾,沿着丽苹的大腿内侧向下直流,滴在地上形成了一小滩水渍。

正抱着高潮过后的丽苹、让丽苹依偎在我怀中享受着性爱余韵,我却听到从二师兄的房间传来一声很怪的声音,那声音似牛喘又不似牛喘,像蛙鸣又不像蛙鸣,还有些像野狗的低吼和猪的呼噜声,这就让我感到很怪。

二师兄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要是二师兄发生了什么事情,吕晋岳自然就找到了撤换我这个「掌门接班人」的藉口,而我却没办法好好气吕晋岳一顿,所以我得去看看二师兄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吻了一下丽苹,将丽苹放在馨儿身边,替两个人盖上被子,我这才推开窗户、越窗而出,来到二师兄窗前,运起太阴功的阴柔内劲,伸出手指无声无息地在二师兄的窗纸上刺出一个小孔,然后从这个小孔探头偷看二师兄房内的情况。

一看之下,只见二师兄正坐在床前,裤子已经褪到膝盖上,露出满是毛的大腿一双,而二师兄的双手正以拔萝卜的姿势捉住股间之物使劲抽啊拔的,然后又是几声我刚刚听到的怪喘声,接着就是一道白浊的液体从二师兄双手之间激喷而出,落在约三步之遥的地下。

看不出来,二师兄的喷发力道还挺强劲的呢……

第二回:

穿过湘赣交界之处,这日我们正在一处小市集的客店歇脚打尖的时候,远处却传来了嘈杂的争吵声,有女人的尖叫怒骂,也有男人的嘲虐调笑,听起来似乎又是哪里的良家妇女受到坏人的欺负了。

「萧师弟,那边好像有些状况。」

二师兄也听到了远处的嘈杂声,以询问的眼望着我这个「掌门接班人」。「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去看看也好,遇到坏事就仗义相助,不然看看热闹也不伤筋动骨。」

迅速召来小二结了用餐的帐,我和二师兄一马当先朝着吵闹声传来的地点奔去,馨儿和丽苹随后跟来:为了不让她们两个人的丽色太过于吸引众人目光,她们两个都戴起斗笠围上面纱。

来到吵闹的地点附近时,只见到有八个黑衣大汉围成半圆型站在一堵墙边,其中一个黑衣大汉正用一把怪异造型的刀抵着一个少女的脖子、将那个少女给压在墙上,另外一只手则在少女身上四处非礼着,其余七个大汉则在一旁淫笑着观看少女被玩弄的样子:远处许多的乡民三两成群地站着,一边畏缩地看着那八个黑衣大汉在当众亵玩少女,一边低声交头接耳着。

拿刀押在少女脖子上的大汉突然伸手将少女的裙幅撕去了一半,吓得少女尖声大叫起来,八个大汉也同时哈哈大笑,旁边那些围观的乡民也嗡声议论了起来:接着,那个拿刀押着少女的大汉伸手进少女双腿之间,从少女突然瞪大了的一对杏眼、红透了的面颊、羞忿欲死的情和那蹭个不住的双腿,就知道大汉的手正在进攻少女最私密的地方,一旁那七个大汉的淫笑之声更大,而远处围观的乡民们也更是议论纷纷起来。

但是,没有人出来阻止那八个大汉非礼少女。

好吧,既然你们这群只会看热闹的乡民不肯出来打抱不平,那这个不平就由我银剑秀才萧颢来打抱吧!

「萧师弟,等等!」

就在我拔出银剑、正打算上前喝止那八个大汉亵玩少女的行为时,二师兄突然按住了我的肩膀。「情况不妙,那八个人好像是恶名昭彰的「赣林八霸」!」

「赣林八霸?」

我转头看着二师兄。

「是八个在赣南山区横行的大盗,无恶不作,他们的特征就是八个人都穿黑衣:这八个人功夫很好,行踪又诡秘,很多江湖上的白道高手要嘛就是找不到他们的行踪,要嘛就是找到了他们却因为功夫不及这八个人,只能铩羽而归,所以这八个人一直在这边横行无阻。」

二师兄解释着。「只是没想到他们竟会公然在市镇上作案,实在是和他们的一贯作风不太相符。」

我又看了看那八个人,现在那八个人没有施展武功,我无法从他们的招式之间判断他们的武功高低,但是从他们中气十足的笑声听起来,这八个人的内功都相当不错:当然比起我还差上一截,真的要动起手来,我的赢面还是很高的。

但是我随即想到,这八个人的武功或许还及不上「太阴教教主萧颢」,但是比起「银剑秀才萧颢」的功力就不会相差太多:而现在二师兄就在我旁边,要是我施展出太阴教的武功和这八个人动手,被二师兄看见,我在岳麓剑派这个卧底就可以不用当了。

可是,如果只以我学到的岳麓剑派武功来对付这八个人,我可没有必胜的把握,倒是被他们联手打到爬在地下求饶的可能性会高很多。

该怎么办?我又不能亮出太阴教教主的身分来动手,光靠岳麓剑派的武学又没把握战胜这八个人,而二师兄的功力比我差得更多,即使他愿意出手帮助我,只怕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瞥了一眼二师兄,二师兄那长相凶恶的脸上满是凝重的表情,很显然他也不知道现在该如何是好。

上前教训这群人嘛,我们两个人的武功可没对方八个人好,而且四手难敌十六拳:要是装作没看见、就这样走开,被人知道岳麓剑派的弟子竟然会见死不救,以后我们师兄弟两个人的名声只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突然一道灵光闪过,我有了一个可以退敌的计策。「二师兄,既然这「赣林八霸」在这边公然作恶,被我们给撞到了,那肯定是要出手打抱不平的,不然我们还算什么白道弟子?」

「可是,我们武功不及他们。」

二师兄为难地说着。「我说实话,你别生气,萧师弟,你的功夫虽然好,只怕还是敌不过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就更别提他们现在有八个人了:我们这个抱不平可不好打啊!」

银剑书生萧颢的实力不比他们强,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啦。「没问题的,二师兄,我有把握能够打败他们,但是我需要二师兄你的帮助。」

「我?」

二师兄惊讶地望着我,瞪大了一对铜铃般的牛眼,要是再配上满嘴大胡须,那就不折不扣是个钟馗转世了。「我能帮得上什么忙?我的武功甚至还及不上萧师弟你啊?」

「二师兄,搞定这群人还不需要你动手,你只需要看我的手势动作就好。」

我说着。「当你看到我把手放在背后,伸出食中两指的时候,你立刻对着那八个人微笑,那就行了!」

「对着那八个人微笑?」

二师兄一脸不解的表情。「只是微笑,有什么用吗?」

「当然有用,二师兄你不知道「笑里藏刀」吗?」

我胡扯着。「你对他们八个人微笑,那就相当于出刀猛砍他们八个人,他们八个人当然只有全力招架的份,要是招架不住,那我们不就赢了吗?」

虽然对我的胡扯感到半信半疑,但是二师兄没读过书,听我胡扯「笑里藏刀」的解释倒也信了八九分。「好吧,那就照萧师弟你说的来办,你比个手势给我,我就对他们微笑,用「笑里藏刀」把他们大卸八块!」

「就这么着!」

既然有了二师兄的承诺,现在我有了绝对的必胜把握:于是我抽出银剑,大步踏前,来到赣林八霸身后约十步的距离。「喂!你们这群该死的败类,还不快住手!」

听到我这么一喝,赣林八霸同时转过身来,把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你小子好大的胆子啊!凭你也敢来打扰大爷们寻快活?小子,报上名来!」

「晚生岳麓剑派门下弟子萧颢!」

「萧颢?没听说过!」

刚刚那个拿刀押着少女的大汉想了一想,大摇其头。

「岳麓剑派倒还有点名声,但是可还不够资格来干涉大爷们玩女人,即使是你们岳麓剑派的掌门吕老头也没那个本事来过问咱们兄弟的事!你小子又凭什么?」

「就凭我手中之剑!」

我将手中银剑挽了一个剑花。

「哈哈哈,就凭这把烂剑?」

那八个大汉先是一呆,然后同时放声大笑起来,我眼角余光瞥见那个被大汉按在墙上的少女满脸不忍之色,大概认为我这样来找赣林八霸的麻烦,实在是等于找死。「你的剑术还算马马虎虎,拿把利剑或许还能和我们其中一个兄弟走上几招:可是你现在手上拿的可是软身的银剑,就凭这个想教训我们?」

「如果我手上之剑不够教训你们,还有我二师兄会帮我。」

我向着远处的二师兄一指。「我只是岳麓剑派的最小弟子,我二师兄的功夫可比我高得太多了!」

「就凭你们师兄弟两个……」

当赣林八霸同时望向站在远处的二师兄时,我指着二师兄的手立刻伸出食中两指摇了一摇:收到我暗号的二师兄立刻对着那八个人露出微笑,而我则是在同时转头,不让二师兄的尊容落入自己眼中。

果然,惨叫声几乎是在二师兄露出微笑的同时在我身前响起,赣林八霸以比起赵无殇最好的轻功身法还要迅捷上几倍的速度,一下子就有多远逃多远、逃得不见人影了。

「笑里藏刀」大获全胜!

为了确定「赣林八霸」真的是被吓跑了,我还跟出了一段距离,确定他们不是从远处绕回来包抄我们:而二师兄则是利用这个时候来到那个身上衣衫已经被赣林八霸给撕扯得破烂不堪、脸上满是惊惶情的少女面前,为了安慰那个受害的少女,脸上还露出了微笑。

「姑娘……」

谁知道,二师兄话还没说完,那个少女惨叫一声,双手以闪电一般的速度劈劈啪啪在二师兄脸上连掴了七八个耳光,同时还踹了二师兄好几脚,然后用比兔子还快的速度,一溜烟就跑得不见踪影了。

看着少女跑掉的方向,二师兄捂着脸,还不明白他究竟犯了什么错,为什么他只不过想要安慰一下被害的少女而已,对方却不由分说就是给他一轮耳光、简直拿他是歹徒看待了?

看着二师兄的满脸疑惑,我突然明白了一直困惑着我的问题,那就是要成为大侠,最重要的条件是什么?

出身名门正派?不是!

武功高强?更不是!

真正的答案是,你的皮相一定要生得好看!丑陋的人是永远无法成为大侠的!

如果长得丑,就像二师兄一样,虽然二师兄兵不血刃地就赶走了赣林八霸,但是同时也把被害人给吓跑了,连句道谢的话都没留下不说,甚至还用耳光来代替道谢,这样二师兄怎么还能成为大侠呢?

可怜的二师兄,您这辈子注定是永远无法成为「贾大侠」了,师弟我先在这里替您默哀一下……

吓跑了「赣林八霸」,我们继续着前往福建的路途。

但是,天下就是有这么巧的事情,这天中午在客店打尖的时候,我眼角余光看到了远处的八个黑色身影,吓了我一跳,凝目一看,可不就是之前才被我用「笑里藏刀」给吓跑的「赣林八霸」吗?

不过,这次那八个人倒是没当街调戏良家少女,只是其中一个人的肩上扛了一个大麻袋,麻袋里装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从那个麻袋的外型和大小看来,我直觉认为那个麻袋里面装的肯定是个女孩子。

看来这八个人还是在为非作歹嘛!

我想了一想,对付这八个人肯定是要亮出太阴教教主的身分了,只靠岳麓剑派书生萧颢的身分是打不过这八个人的:但是如果我要动用到太阴教的武功,我得想办法先搞定二师兄才行,不能让二师兄看到我竟然会太阴教的武学。

念头一转,已经有了主意。

我无声无息地出指点了二师兄的昏睡穴,让正高兴地吃着饭的二师兄还没警觉到发生什么事情之前就昏晕了过去:然后我叫来了店小二。

「小二,我师兄喝醉了,麻烦你扶他回房休息。」

我把一锭碎银子塞在店小二手中。

看到银子,店小二眉开眼笑地道谢,急忙扶着二师兄回他的客房去「休息」了。

「你们两个,立刻回房间躲起来。」

我低声嘱咐馨儿和丽苹。「我要去追赶八个淫贼,为了安全起见,要是那八个淫贼躲过我的追赶,怕他们会回头来找我们麻烦,所以你们一定要找个隐蔽的处所躲起来,等我回来,知道吗?」

听了我的嘱咐,丽苹连连点头,馨儿则是以关心的眼看着我。「师父,你要小心。」

「我会的。」

交代了馨儿和丽苹回房躲好,闪身出了客店大门,我追着「赣林八霸」的身影而去。

由于不知道我在跟踪他们,「赣林八霸」也没有全力施展轻功赶路,而是像蚂蚁搬家一样排成一列慢慢走着,穿过市镇,走入镇外的树林之中,东拐西弯了一会,然后来到了一间看起来像是樵夫住的小屋前,领头的人打开了门,当先走了进去,其他七个人也随后跟了进去。

蹑手蹑脚地来到小屋门边,偷听着屋内状况,正好听到麻袋被撕破的声音,然后就是一个包裹着布匹的重物滚出来的响声,大概是赣林八霸将原本装在麻袋中的人给倒了出来。

不过,很怪,为什么没有呼救的声音?

屋内的谈话声很快就解答了我的疑惑:「老大,把这个妞弄醒过来吧?玩一个被点了穴道的人和玩一个死人没两样,一点趣味也没有。」

「是啊,是啊,要是对手不会反抗,那有啥意思!」

有几个人附和着。

「你们要让这小妞醒着?那还不简单!」

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说着,然后是衣袖带风的声音,接着就是女子清醒过来时的呻吟声,再来变成了惊叫:「你……你们到底想把我怎么样?」

「嘿嘿嘿……你说,我们兄弟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把你「请」来这里,还能对你怎么样?嘿嘿嘿……」

男子的淫笑声传了出来,接着就是衣服撕裂声和女孩子惊惶无比的尖叫声:「别、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要大喊了!」

「这里是荒郊野外,你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淫笑声朝着少女的声音接近中,然后又是另外一声尖叫,看来那八个淫棍正朝着无助的少女伸出魔掌,我得赶快出手救人才行。

拔出银剑,我朝着小屋门口一站,屋内的赣林八霸已经发现情况有异,同时转头朝着门口看过来:「外头鬼鬼祟祟的是谁?」

「在下侯龙破,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呼叫在下的名字,所以在下这才前来看看的。」

我才刚拔剑就被发现了,这八个家伙的功夫确实不错。

「侯龙破?」

那个声音有些苍老的老大眯起眼睛打量了我一下。「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明明就是两天前败了咱们兄弟兴头的岳麓剑派萧颢,现在又来混充啥「破喉咙」?这个梗已经不流行了!」

啧,我都忘记了,两天前才和这八个家伙照过面呢。

「你现在又出现在这边干什么?你那个二师兄呢?」

赣林八霸的老大以警戒地色看着我,还向我歪了歪嘴示意,旁边两个看起来排行比较次的人皱起了眉头,苦着脸,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这才抢到窗边,朝外迅速看了几眼,立即缩头回来。「大哥,外面没其他人!」

哦,原来他们是想确认二师兄是不是在这边来着,也难怪那两个负责查探的小弟会满脸苦瓜,他们大概是被二师兄的「笑里藏刀」给吓得不轻吧?

「何必请动我师兄出马?我一个人就可以收拾你们了。」

「就凭你这把烂剑?」

赣林八霸的老大轻蔑地瞪了我握在左手的银剑一眼,其他七个人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只要我二师兄不在,他们八个人就不怕我了。

「不,我凭的是这个!」

话声一落,右脚运力往地下一蹬,将落脚处的泥砖蹬成了碎块直跳起来,然后双手「飞沙走石」以十成劲力出击,那些跳起来的碎泥砖立即变成了带有致命劲力的暗器,在呼呼大作的破风声之中纷纷射向赣林八霸。

猛然遭到我的「暗器」突袭,赣林八霸虽然有些措手不及,但是仍旧临危不乱,呼喝声中八个人纷纷后跃,同时各自拔出兵刃将朝着他们射到的碎泥砖砸落。

趁着这八个人都忙着挡格碎泥砖的时候,我挥剑朝着最靠近我的黑衣大汉攻过去,双手「茅厕剑法」和「岳麓剑法」交替运用,左手银剑专挑柔软的弱点直刺,右手剑鞘则猛找穴道狂点,闪电一般地猛攻那个大汉上盘露出的所有空隙。

被我用碎泥砖加上剑法一轮狂攻,那个大汉一时之间只有竭力招架的份:而我偏偏在这时兵行险着,不顾自己露出下盘不稳的破绽,一脚跨到大汉的脚旁,然后趁着大汉忙着抵御针对他上盘的进攻、来不及照顾到下盘防御的时候,一脚扫翻那个大汉,右手剑鞘随即在大汉因为失去平衡而跌倒的同时连点大汉身上五处穴道。

「砰」的好大一声,被我点了穴的大汉摔倒在地。

「老四!」

看到同伙摔倒,剩下七个人同时大吼着,舞动兵刃就要朝我冲来。

我冷冷一笑,起脚朝地下蹬去,看起来就像是要再蹬碎泥砖、重使我「飞沙走石」的故技,剩下七个大汉急忙停下脚步凝戒备,预备抵挡纷射而至的碎泥砖。『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但是,我这一脚下去的方位陡转,朝着躺在地上的老四头上踩去,被这劲力十足的一脚蹬到,那个老四肯定会脑袋开花。

其中六个人看到我的脚转向朝着老四头上蹬下去,都是惊惶地狂叫一声,放弃守势而朝着我扑来,希望能用围魏救赵的方法逼我放过他们兄弟:但是那个老大却没这么做,反而朝后退了一小步,没有松懈他的防御。

啧,这个老大还真是没义气,其他六个人为了救兄弟可以不顾自身安危,这个老大竟然向后退了一步?

当然我也不相信是这个老大比较冷静,从第一招「飞沙走石」的劲力之中,这八个人应该已经理解到,单打独斗他们全都不是我的对手,唯一取胜的希望就是八个人一起上来围殴我,靠着人数才有胜利的希望:要是这个老大够冷静,他就会知道,全力出手营救他的兄弟,他们才有取胜的可能:当然,就算救不了已经被我给点了穴的老四,至少也可以和其他六个人并肩御敌,增加己方的胜算。

可是,这个老大却退后了,很明显他已经存了独善其身的打算。

赣林八霸的老大虽然退却了,其他六个人却正势若疯虎地朝我扑来,我只好先疾退三步,拉开和六霸的距离,一脚蹬碎了几块泥砖,将碎泥块踢了起来,然后又是一招「飞沙走石」击出。

不过,我这招「飞沙走石」和我第一次出招不太相同:我这次出招分成两层力,第一层力只出了两成功力,虽然内劲激得满天碎泥砖以惊人的气势朝着六霸疾射而去,但是其中的威力却远远不及我出的第一招。

但是,就在第一层力激动碎泥砖疾射而出的同时,我加上了第二层力,第二层力就是十成劲力出击,而且我还特地将第二层劲力集中起来,推动一部份的碎泥砖朝着六霸之中的两人射去。

之前出的第一招「飞沙走石」,我以全身的劲力平均分散来袭击「赣林八霸」,而第二招却集中了劲力袭击其中两人,所以「飞沙走石」的威力是第一招的三倍有余,而对付其他人的碎泥砖则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见到大量碎泥砖疾射而至,六霸当先的两人立即举起兵刃挡格:由于这些碎泥砖所含的劲力远不如前,所以这两人毫无困难地将射向他们的碎泥砖都挡了下来。

而居中的二霸在看到碎泥砖射到之时,由于他们之前已经接过这招,估量着自己的实力能够抵挡我这招而没问题,再加上他们前面的两人也都顺利挡过了我的「飞沙走石」,所以这两个人也没有特别预防我的「飞沙走石」:偏偏我的第二层劲力都是加在射向这两人的碎泥砖上,威力比起第一招要强得太多,这两个人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没能挡下所有射向他们的碎泥砖,只听到噗噗噗噗的碎泥砖着肉声,两个人随即惨叫着滚倒在地上。

「老二、老五!」

最后的二霸见到居中的两人着了我的道,急忙停下脚步、稳住身形,以全力来接我的第二招「飞沙走石」:但是射向他们的碎泥砖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他们两人使出了全力却只接下了一些虚有其表的飞射砖石,但是就因为这么一滞,他们和领先的二霸距离就拉开了。

现在赣林八霸之中,三个人被我打倒、老大退缩、剩下的四个人又被我用计给分断成前后两组,以我的实力绝对足以轻松战胜其中两人。

长笑一声,右手剑鞘和左手银剑朝着跑在前头的一霸疾刺而去,跑在前面的二霸先是发现身后的两兄弟中了我的计而被打倒,然后又发现殿后的两霸为了要接我的招而停下脚步,这让他们两人彻底孤立在我的攻击范围之中,心微分,右手剑鞘已经趁虚而入,「茅厕剑法」使出,一下子就找准了一霸的防御空隙疾刺而入,点了那人的穴道,地上滚倒的人又多了一个。

领头的二霸被我点倒一人之后,剩下的一霸已经完全不是我对手,在我剑鞘加上银剑疾风骤雨的攻势之下,走没几招就被我给点了穴道,陪着其他的四霸一起倒在地上成了滚地葫芦。

「老三、老八!」

剩下两霸大叫着,有些打不定主意要不要冲上来和我拼命。

「现在才来叫老爸(老八)想讨饶?可惜已经迟了!」

只剩下两个人还站着,但是这两个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毫不犹豫地挥剑直上,右手剑鞘狂风暴雨般地朝向一霸进攻,左手银剑则是牵制着另外一霸的行动,让他无法救援他的兄弟、也不能趁机攻击我。

拆了十几招之后,剩下的两霸之一先行失手被我点倒,最后一霸也走没几招就被我剑鞘点中穴道,至此赣林八霸除了老大趁着我们八个人在混战的时候逃得不见踪影之外,剩下七霸都已经被我给点倒了。

从怀中摸出了七粒「太阴蚀魂蛊」,我给赣林七霸每个人喂了一粒,强逼着他们吞下药丸以后,这才解开他们的穴道,让他们回复行动能力。

「你……你到底给我们兄弟吃了什么药?」

其中一霸颤声问着,见到我喂了他们吞下药丸以后就解开他们穴道放他们自由,他们猜也猜得到我喂给他们的必定是某种剧毒药物,不然没有人会无条件放开才刚制服的对手。

「你们听过太阴教的「太阴蚀魂蛊」吗?」

我色轻松地说着,但是围在我周围的七霸脸色同时苍白了起来。

江西地界距离太阴教的皖南黄花山总部不算太远,他们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对于太阴教的一些剧毒药物还是有所耳闻的。

「你给我们吃的是「太阴蚀魂蛊」?」

另一霸颤声说着,我几乎可以听到他的牙齿上下撞击的喀喀声。「但是,「太阴蚀魂蛊」是太阴教的极密药物,不是教中长老级人物根本不可能有……难道……」

「对,我就是新任的太阴教教主萧颢,可不是啥狗屁岳麓剑派的弟子。」

听到我亮出太阴教教主的身分,赣林七霸的脸色又灰暗了好几分。

「现在你们服了我的「太阴蚀魂蛊」,你们就是我养的狗,是我的奴仆:我说什么,你们就得照做,不然就等着半年之后毒发,受尽各种惨酷折磨而死。」

我轻松地说着,而赣林七霸的脸色则沉重到无以复加。

「现在我就先交给你们一个任务。」

我从怀中拿出一粒「太阴蚀魂蛊」,将外表的药壳剥去,托在手上。「你们老大刚才抛下你们,自己先逃之夭夭了,我要你们去把你们老大找出来,把这粒速效的「太阴蚀魂蛊」喂他吃下,你们也可以顺便见识一下这种药发作的时候有多么精彩。」

将药丸抛给赣林七霸的老二,老二颤抖着手接过药丸,脸上的惊恐情似乎是想将手上的剧毒药丸有多远扔多远,但是考虑到把我给他的药丸扔了,要是就此惹火了我,不给他「太阴蚀魂蛊」的解药,那半年以后他就要死得惨不堪言了,所以才勉强克制着自己想把药丸抛掉的冲动。

「知道你们该干些啥了吗?」

我冷冷看着赣林七霸。「知道了就快去干活吧!」

「是……是!」

赣林七霸惊惶地奔出小屋,一溜烟地去了。

看着赣林七霸消失在树林中,我舒了口长气,总算解决了这些恶霸的问题,而且这七个人功夫不错,在武林中可以挤得上一流好手的资格,将他们收归太阴教的控制之下,有助于增加将来和吕晋岳对抗时的胜算。

至于那个没义气抛下兄弟的老大,就拿他来杀鸡儆猴好了,让剩下的七霸见识一下「太阴蚀魂蛊」的霸道威力,只怕给他们天大的胆子他们也不敢背叛我了。

处理完赣林八霸的事情,我回过头来,还有一个被赣林八霸装在麻袋里掳劫而来的少女等着我去安抚。

而现在这个被掳劫来的少女正满脸通红着跌坐在地上,由于身上没有蔽体的衣物,只好抓过被扯破的麻袋来权充遮羞布,但是被扯破的麻袋也很难完整地遮住少女的曼妙身材,只能勉强掩饰住重点部位而已,使得少女的高耸乳房有半侧都暴露在外,曼妙的曲线让我这个见惯美女的人看得都是一股热血上冲,再加上破麻布袋也没办法完整遮盖少女下体,两条曲线匀称的白晰大腿全都暴露在我的视线之中,甚至还隐隐可以看到大腿顶端之间隐藏的萋萋芳草,更增诱惑。

更何况,这个少女也是少见的美貌,虽然还不到方虹和洪宁「武林四花」那么惊心动魄的程度,但是已经和芊莘不相上下了。

突然感到下身的小弟正在蠢蠢欲动,似乎有即将顶天立地的迹象……喂!兄弟,现在是英雄救美的时刻,可不是你「出头」的好时机啊!

可惜的是,小兄弟无视于我的告诫,还是很精地站了出来,把我的裤裆都给撑起了一小块,那样子真是要多丢脸就多丢脸,把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形象全都给破坏了。

但是,虽然我的小兄弟在裤裆中撑帐棚的模样全都落入少女眼中,让少女的粉脸又更红了些,但是少女却没有闪躲我视线的意思,仍旧是乖乖地坐在当地,看着我朝她缓步靠近。

终于,我来到了少女身旁。「这位姑娘,您没事吧?」

「多承大侠仗义相助,小女子愧不敢当。」

少女的脸更红了。

「能站起来吗?」

被我这么一问,少女试着想要站起身来,但是被撕破的麻袋实在没办法很好遮住她的羞处,要想站起来而不春光外泄实在是难度太高。

试了几下,少女终于还是放弃了,继续保持着她那撩人无比的姿势坐在当地。

「好像……没办法……」

少女的脸红得通透,声音更是细微不可闻。「这位大侠,能不能请您……」

「如果姑娘不嫌弃我们大男人的衣服肮脏,就请姑娘将就着先穿吧。」

我把外袍解下,替那个少女披在身上。

乖乖地让我将我的衣服披上她赤裸的双肩,少女这才抓紧衣襟遮住身上春光,站起身来。「多谢大侠赠衣之德,小女子永生不忘。」

「不知道姑娘家住何方?是否能够自行返家呢?」

看着这个少女站起身来的姿势动作,这个少女也是习过武的,虽然武功不高就是,只怕和我当初遇见的洪宁半斤八两。

「有劳大侠动问,小女子可以自行返家的。」

少女又红了脸。

我看着少女那张美丽之极的大红脸,突然明白了少女的难处:少女想返家是没问题,只要不碰上像是赣林八霸这种高手,以她的浅薄武学倒还是可以自保的:问题是她的衣服都被赣林八霸给弄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只怕身上也没钱了,难道要她就这样穿着大男人的衣服一路乞讨回家吗?

明白了少女的难处,我往怀中一摸,却发现因为出来得匆忙,怀中只有十几两碎银子而已:要是这个少女住得近,那么十几两银子的路费或许是够了……但是,这少女怎么也得从新买过全身的衣服吧?难道真的要她一路穿着男人的衣服回家?被她的家人乡亲看到,少女的清白名声可都给我那件男人衣服给败光了。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西。

转念一想,我已经想到我身上除了那十几两碎银以外,其实还是有银子的,那就是我的银剑:那把银剑是用了五斤多的银子打造而成的,也就是有八九十两的重量,绝对足够少女买过一套全新的衣服穿着回家了。

拔出银剑,右手指力到处,银剑的银质剑身被我捏碎成了一块一块的碎银子。

「大侠!您这是干什么?」

看到我竟然自毁兵器,少女吓了一大跳。

「没事,只是你得重新买过一套衣服穿着回家,不然你穿着大男人的衣服回去,被家人乡亲看到了,你以后还用嫁人吗?」

我继续捏碎银剑的剑身。「我出来得匆忙,没带多少银子在身上,只好先拿这些银子应急,回头我再另外打过一把剑就好了。」

「多谢大侠仗义相助。」

少女的眼圈红了。「不知道大侠高姓大名?」

咦?

这个女孩怎么在问我名字?

我刚才和赣林八霸对峙的时候,已经表露过我太阴教教主的身分了,那个时候这个少女又没昏倒,人可是清醒的,怎么可能没听见我说的话?

「贱名不足挂齿,请姑娘原谅我不说我的名字。」

言多必失,还是装傻保平安好了。

这时银剑的剑身已经在我的指力之下全部变成了碎银子了,我将地上的碎银子全部捡起来,再把只剩了剑柄的银剑重新插回剑鞘,一起递给少女。

「我看得出来姑娘是习过武的,这柄剑虽然已经没了剑身,但是带着吓吓宵小还是管用的,请姑娘收下,这就速速返家吧,被掳这段时间,姑娘的家人想必非常担心了。」

「多谢大侠。」

少女红着眼圈从我手上接过碎银子和只剩了空壳的剑,迟疑了一下,一咬贝齿,这才红着脸,低下头,轻声说着:「小女子是武夷剑派的小弟子程嘉,多谢大侠相救之恩。」

咦?

什么?这个少女竟然是武夷剑派的人?

一时之间无数念头在我心中纷至沓来,我刚才不但主动表露过我太阴教教主的身分,而且还被赣林八霸给叫出了我岳麓剑派弟子的身分:当时本来以为这个少女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应该不知道这些江湖关系才是,所以也没特别去注意。

没有想到,这个名叫程嘉的少女竟然是武夷派的弟子?那这样我的双重身分不就曝光了吗?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杀了程嘉来保持我的身分隐密吗?先不说我才刚把程嘉从赣林八霸手中救出来,这么一转眼就把人给杀了未免不太说得过去,就只是为了保持自己的身分隐密而去杀一个无辜的人,这样就未免太过分了。

更何况,我到岳麓剑派卧底是为了探查情报,好增加替云烟复仇的胜算,如果身分曝光了,大不了不要卧底就是了,而且我现在已经探听到了吕晋岳的不少底细,甚至还发现了一张对付吕晋岳武功的王牌,不能卧底就正面开战吧!我也不见得就会输了。

而且,面对这么漂亮的美女,就算我真的想要杀了她来保持我的身分隐密,我的手也不听头脑指挥,实在没办法动手来谋杀这么美丽的女孩。

但是……不杀了程嘉,那又该怎么保持我的身分隐密?

正当我急转着念头的时候,程嘉已经转头朝着屋外走去:但是到了门边,程嘉却停下了脚步。

「萧大哥,谢谢你救了我,你的恩德我不会忘记的。」

「等等,程师妹!」

我急忙追上前去。「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吗?」

「萧大哥请说。」

程嘉斯斯文文地说着。「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去做:做不到的,我也会尽量去做。」

「能不能请你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我的……我救了你的事情?」

我本来想拜托程嘉替我的身分保密,但是想想,太阴教是什么教派?那是武林中人人不齿的淫邪教派!太阴教教主是什么角色?那是武林美女们闻之色变的奸邪淫徒!

与其寄望程嘉会为了我这种「大奸大恶」之人保守秘密,还不如干脆请她不要让人知道是我救了她,至少还能保持她的清白名声:不然要是被人知道是我救了她出来,说她没被我这个超级大淫徒给奸污过,说给十个人听只怕有十一个人不相信──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为什么?萧大哥真的那么为善不欲人知吗?」

程嘉睁大了明亮有的眼睛,不解地看着我。

「不是我为善不欲人知,而是你去打听打听,我这个太阴教的教主在江湖上名声有多坏!要是被人知道是我救了你,后果只怕比你不穿衣服、光着屁股一路走回武夷山还糟糕……」

我话还没说完,程嘉的粉脸已经红透了。

「好、好啦!我答应萧大哥你,不和任何人说是你救我的,就是了。」

「那就好。」

我松了一口气。「程师妹,一路小心。」

「萧大哥再见。」

程嘉依依不舍地向我挥了挥手道别。

第三回:

江南的武林这几天轰传着两件大事。

第一件大事就是「赣林八霸」的老大被人发现死在景德当地的一个小镇上,而且死状极为凄惨,整个人几乎变成皮包骨头、死在一滩散发着怪异恶臭的血污之中。

据说,当「赣林八霸」的老大被人发现的时候,他其实还没死,但是那时他却是倒在血泊中挣扎嚎叫着,鲜血从鼻子、眼睛、耳朵、嘴巴之中不停地流出来,甚至全身的毛孔都在一点一滴地参漏着血液,那种情况好像一块吸满红水的毛巾被人慢慢给拧起来、一点一滴将毛巾里的水拧出来一样。

当「赣林八霸」的老大挣扎嚎叫了两天之后,总算是断了气,死在由他身上流出来的鲜血所积成的血泊之中。

第二件大事就是「赣林八霸」剩下的七霸大张旗鼓地加盟了太阴教。

「赣林八霸」原本都是各有惊人艺业的武功好手,所以才能在江西地界逍遥法外,无恶不作那么久的时间却无人能制。大霸虽然死了,但是余下的七霸仍旧拥有等闲难敌的实力。

现在这七霸加入了教徒众多的太阴教,得到强大的靠山,将来更难有人能制裁他们的恶行。至于太阴教得到七霸的加盟,也是实力大增,再加上前一阵子太阴教大举吞并皖南的黑道小帮小派,使得江南不少的黑道帮派都栗栗自危,深怕自己成为太阴教下一个吞并的目标。

不过,在明眼人的眼中,这两件大事其实是一件事。因为「赣林八霸」老大的凄惨死状就是中了「太阴蚀魂盅」之后发作的特征,再加上剩下的七霸高调宣布加盟太阴教,不需要花费太多心思去推敲都可以猜得出来「赣林八霸」肯定是受了太阴教的胁迫,不得不被迫加盟的。

至于「赣林八霸」的老大则是被太阴教拿来当成不服从的榜样,所以才会身中「太阴蚀魂盅」死在景德地区的市镇上,藉此威吓剩下的七霸不得对太阴教起叛乱之心。

没想到太阴教竟然会对「赣林八霸」出手,而且更「顺利」收服了八霸之中的七霸,使得太阴教的实力大幅增加。江南武林的黑白两道都密切关注着太阴教的未来动向,因为谁也不希望自己是下一个被太阴教找上的对象。

毕竟身中「太阴蚀魂盅」的下场实在太过恐怖,只要一想到「赣林八霸」的大霸死得那么凄惨,再想想万一自己被太阴教给「看中」、拿出了「太阴蚀魂盅」来「收服」自己,几乎所有的人都是一阵冷意从背脊直冒上来。

当江南的武林人物都在谈论着「赣林八霸」的事情时,我的心思却不在这上头。

之前在收服「赣林八霸」的时候,不小心在程嘉面前暴露了我的身分,而我又没把程嘉给杀了灭口,就这样放她回武夷派去了。要是程嘉回到武夷派之后将我的身分暴露出来,我却依照原定的计划送信去武夷派,那不是等于自投罗网吗?

或者,我该现在就和二师兄分道扬镀,彻底放弃我在岳杂剑派的卧底身分?

但是,这么一来等于是立即暴露我在岳杂剑派的卧底身分。被吕晋岳知道我把他的底细探了个一清二楚,吕晋岳肯定会改变他对付太阴教的全喉布置,甚至还有可能提前发动第二次剁灭太阴教的行动,太阴教却没有足够的力量来抵抗白道武林的攻击。

现在的太阴教,所属教众绝大多数只是不问世事、只知道种田的农夫,但是吕晋岳不会因为太阴教教众都是此农夫而放过他们,不然吕晋岳才不会竟意组织白道武林的人物来发动第二次剁灭太阴教的行动,他大可直接上门来找我、打败我之后把太阴教的武功和药典都拿走,根本不需要大费周章纠集人手。

既然吕晋岳会这么劳师动众地纠集人手,肯定是要踏平太阴教才肯甘心。虽然我不知道吕晋岳究竟为了什么理由非得灭了太阴教不可?是为了要斩草除根以免后患呢?还是想趁机出个名?这只怕连天都不知道,只有吕晋岳本人才知道了。

如果因为我提早自暴身分而导致吕晋岳发动对太阴教的攻击,那么那此纯朴的农夫教众们岂不是要遭到杀身之祸?

有点后侮放走程嘉的决定。就算我不想杀她,但是我还是可以擒下她来当我修练阴阳诀的对象。程嘉的美貌和芋革可是不相上下的,特别是前凸后翘的完美身材,一想到小屋中程嘉用破麻袋勉强遮掩身上春光的美好景色,我的小兄弟就忍不住精百倍了。

就这样,一路上我都没有办法决定该怎么办才好,不知不觉问我们已经进入福建境内,离武夷山不远了。

有道是「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人都已经来到武夷派附近,干脆照预定的计划把吕晋岳的书信送到武夷派。不过我没有自投罗网的打算,所以来到武夷山脚下的时候,我故意用「天色有点晚了,与其半夜上去打扰别人,不如养好精、第二天好上山」的借口,在山下的客栈住下,而我则是趁着黑夜摸上武夷山,先到武夷派去探探情况。

如果程嘉真的把我太阴教教主的身分暴露出去,武林白道想要在武夷山扑杀我,那么武夷山上肯定会聚集不少的高手在等待我上山自投罗网。

但是到武夷派绕了一困,除了把整个武夷派的地势给摸熟了,还看到不少武夷派女弟子的撩人睡姿外,倒是没见到半个高手的影子。这表示武夷山上的高手不多,就算他们想要把我留下来也没有足够的实力,不然我现在来夜探武夷派,那此芮手早该出来对我群起而攻了。

既然高手不多,决定第二天我和二师兄照着原定计划上山,把吕晋岳的信件交给武夷派的掌门人。

登上武夷山,来到武夷派的大门前,递上了吕晋岳的名帖,守门的弟子通报进去以后,没多久就出来告诉我们武夷派的掌门人要见我们,并领着我们进去。

我装着对周围环境漠不关心,只是低着头跟在领路弟子的后面,但仍旧打起了十二分的精警戒着突发状况。虽然昨天晚上我已经先来武夷派探杳过了,并没有岭现什么陷阱或是埋伏之类的布置,但是小心一点总是不会错的。

二师兄不像我这么低调。虽然二师兄也是不远不近地跟着领路的武夷派弟子,但是却不时东张西望一番。

正走着,忽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女子低呼声,然后就是细碎的脚步声迅速朝着我们三个人靠近过来。从脚步声之中我可以听出脚步声的主人武功并不高,但是这个人为什么要跑过来呢?

咦?等等,这个脚步声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萧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声清脆的呼唤声在近处响起,我一听声音就知道,原来是我收服「赣林八霸」时被我顺手救出来的程嘉。

「程姑娘鲸好。」

我微笑向程嘉点头:「我是来替我师父送信的。」

程嘉正想说此什么的时候,一名气宇轩昂的青年迅速来到程嘉身边:「程师妹,你在这边做啥……这位是?」

「师兄,我来替你们介绍,这位是岳麓剑派的萧预萧大哥。」

程嘉对那个青年说着,接着转头看向我:「萧大哥,这位是我七师兄,蔡严。」

「原来是岳杂剑派的萧师弟,幸会了。」

蔡严看着我,但是我从他的眼之中读到浓重的敌意:「不知道萧师弟是怎么和本派的程师妹认识的?」

「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我现在知道为啥蔡严看着我的眼之中有那么浓重的敌意,原来他喜欢程嘉,看到程嘉过来和我说话就吃起无名醋来了。

「只是萍水相逢?」

蔡严看向我的眼之中有着质疑的色:「萍水相逢怎么可能会知道程师妹的名字?萧师弟你这个借口未免找得太差。」

「蔡师兄,我奉了我师父的命令,前来送信给贵派掌门师尊,请容我先递交长辈的书信之后,再来和蔡师兄讨论为什么萍水相逢却会知道贵派程姑娘芳名的问题。」

被我拿出「先完成师尊交代的事情」这顶大帽子朝他头上一压,蔡严只好乖乖放过我,让我跟着领路的弟子继续前进。就在我离蔡严和程嘉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我听到争执声从背后传来。

「程师妹,你到底是怎么认识岳麓剑派那个小白脸的?」

蔡严的声音之中充满了不满与责难的语气,还特意把「小白脸」三个字的音量拉高,似乎是有意要让我听见。

「蔡师兄,我们真的只是不期而遇。你信也罢,不信也罢,反正我的话就是这么多!」

程嘉说完,不理会蔡严,掉头就走。

「程师妹,请稍等!」

蔡严伸手就去抓程嘉的袖子。

「你干什么?放手!」

程嘉用力一甩袖子,没能甩脱蔡严,于是一巴掌朝着蔡严的脸上甩了过去,同时用力扯回被蔡严抓住的那只袖子。

蔡严一偏头,程嘉的那一巴掌没能打到蔡严的脸,但是程嘉的衣袖却吃不住两人的拉扯,「嗤」的一声破开了。程嘉一愣,蔡严又伸手去抓程嘉的另外一只袖子,看起来真的是铁了心要将程嘉留下来。

虽然我觉得蔡严和程嘉的拉扯只是武夷派的「家务事」,但是我实在看不过眼蔡严那种予取予求、唯我独尊,一点也不尊重女方想法的个性,所以我从怀中摸出两枚铜钱,反手掷出,两枚铜钱朝着蔡严和程嘉之间射去。

要是蔡严想继续去抓程嘉的衣袖,这两枚铜钱就会打在蔡严的手臂穴道上,虽然我没在铜钱上使太多劲力,但已经足够让他的手臂酸麻无力好一阵子。否则的话,只要蔡严不去抓程嘉袖子,这两枚铜钱也不会伤害到任何人。

铜钱的去势并不快,我估计蔡严的武功虽然不怎么高,但是要闪过这两枚铜钱倒也不是问题。

但是出乎我意外的是,「噗噗」两响从我身后传来,接着就是蔡严的「哎哟」声,两枚铜钱还是不偏不倚地打中了蔡严伸出去抓程嘉衣袖的手,让蔡严因为手臂酸麻而不得不放开程嘉的衣袖。

「哼!活该,己程嘉愤怒地一甩衣袖,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蔡严在原地发呆。

武夷派的掌门人何东英是个年纪约四、五十岁的大胖子,脸上笑呵呵地一团和气,看起来活像是个「和气生财」的大老板。不过何东英的眼相当锐利,似乎一眼就能看透人们的底细一般,而且他的动作也灵敏之极,从他转入大堂到坐入正中央的太师椅,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我不但一点脚步声都没听到,连他落坐的时候也没听到椅子被他身体的重量压出来的叽嘎声。

从何东英的身法看来,他的轻功只怕比起吕晋岳要更好。

「听我的弟子们说,你们两个是从岳麓剑派来的?」

何东英笑咪咪地望着我和二师兄:「有什么事情吗?」

「弟子贾巍,这位是我的师弟萧预。」

对于何东英的问题,二师兄恭敬地回答。

「师父派我们来送信给何师叔。」

「哦?送信?呵,吕晋岳那只中州狐狸这次又想算计我什么了?」

虽然语气听起来好像是在埋怨,但何东英的笑容不减,朝二师兄伸出肥胖的手:「来,把你们师父的信给我看看,让我看看吕狐狸这次又想欠我多少不打算还的人情债?」

「是。」

二师兄取出吕晋岳的书信,双手捧着,恭敬地交给何东英。

何东英接过书信,也没见他拆信,信封的封口却「嗤」的一声自动裂开,里面的信签跳了出来。何东英随手拈住,读起信来。

看到何东英以内劲激发信签穿破信封封口跳出来的手法,我吓出一身冷汗。要「举重若轻」并不是很难的事情,只要内功有成的人都可以做到。但是像何东英这样「举轻若重」,能够以内劲推动单薄柔软的棉纸信签穿破信封而出,信签边缘在何东英的内劲催动之下,镂利堪比小刀,轻松自在地划穿信封封口,这种功夫我就自认办不到。

而且,何东英的内劲能够隔着信封让柔软的棉纸化成经利的刀片,当然也能让类似的东西……例如说像是花叶草竹之类的柔软薄片……化成铮利的武器。要是我和何东英动起手来,何东英随手摘片长草就可以当长剑用,抓一把树叶花瓣就可以变成经利的飞镖,我的下场可想而知。

看来,我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修练到像何东英这样「举轻若重」的程度。

「嗯,嗯,原来如此。」

何东英一边看信,一边点头。等到看完了信,何东英放下信纸,目光转到我身上:「你叫萧预是吗?吕狐狸的信上说,他已经立了你为岳杂剑派的下任掌门人?」

咦?

吕晋岳把他立我为掌门的事情写进了给何东英的书信之中?难道吕晋岳是认真要立我当岳杂剑派下任掌门?

如果吕晋岳立我为掌门人只是敷衍我的手段和借口,那么吕晋岳其实大可不必将这件事告知其它门派的掌门人,否则将来吕晋岳要废去我这个掌门接班人的资格时,被其它门派的掌门人知道了,不管吕晋岳用什么理由去解释,总而言之就是难逃一个「识人不明」的过错,这对吕晋岳「算无遗策、英明武」的形象不是什么正面的诠释。

当然,吕晋岳也不可能明知我是太阴教教主还立我当岳杂剑派掌门人,因为根本没有那个必要。要是知道我是太阴教的教主,吕晋岳只要当场把我给宰了,太阴教剩下的那此人可不是吕晋岳的对手。

那此人也不可能为了太阴教的存亡而和吕晋岳拚上性命,所以只要宰了我,太阴教就等于废了,太阴教三功和太阴药典也几乎是吕晋岳的囊中之物。

但是,吕晋岳却把他立我当岳茬剑派下任掌门人的事情写进信件之中,通知了何东英,那么吕晋岳极有可能是真的打算要立我为下任掌门,不然吕晋岳没有道理要这么慎重其事地把这件事通知其它门派。

「是的,何师叔。」

由于我一时走没有回话,一旁的二师兄急忙开口替我回答:「师父的确是指定萧师弟为本派下任掌门人。」

「哦?」

何东英醚起眼睛,用一种鉴赏着珠宝的眼对我上上下下打量着:「萧预,你今年多大了?」

「启禀师叔,弟子今年十八岁。」

我回答着。

「你啥时进岳杂剑派学的武?」

何东英看着我的眼更好了:「我记得上次去拜访吕狐狸的时候,可没见到过你啊?」

「弟子是去年入派学武的。」

「哦?你去年入的门,学了一年的武,然后吕狐狸竟然立了你当下任掌门?」

何东英的肥脸上露出好的笑容:「你到底有什么能耐,能够让吕狐狸这么快就立你为下任掌门人?」

听到何东英这么说,我想何东英大概要出手试探我的功力深浅了。这此前辈高人的兴致一来的时候,都会出手探探后辈的武艺深浅,而何东英现在就是满脸对我很感兴趣、很有兴致想要试探我武艺的表情。

见识过刚才何东英那招「破茧而出」的内劲,我暗中运转岳杂剑派的「昊天正气诀」进行戒备,同时则是将「太阴功」的内劲藏起来。

何东英的内功之深,怕比吕晋岳有过之而无不及,一个不小心,可能就被他试探出我的真正底细。

反正这此前辈高人出手探后辈武艺的时候都不会全力出手,免得不小心打伤了后辈弟子,对其他门派掌门人不好交代,甚至搞到两派交恶都有可能,所以我倒是不担心我浅薄的「昊天正气」无法抵挡何东英的内功。而何东英只要探到我的内劲虚实,就会缩手敛劲了。

果然,一股内劲朝着我的正面扑来,我则是运起「昊天正气诀」的内劲,以一个卸字诀将何东英的内劲卸在一旁,不与何东英的内劲正面僵持。

「啪啦」一声,我的衣角因为受到何东英的内劲牵引,像是被风吹饱的船帆一样剧烈抖动着。但是我则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站在当地,身体也没晃一下。

「好小子,才不过短短一年时间,竟然已经将「昊天正气诀」修练到这种火候了?」

试过了我的功力,何东英大笑起来:「难怪吕狐狸会立你为下任掌门人,他可真是捡了个宝啊!」

「师叔谬赞,弟子愧不敢当。」

「很好,很好!」

何东英又大笑了一阵:「对了,我还得准备给吕狐狸的回信,你们师兄弟两个何不先在这边住下,等到我准备好回信以后,刚好可以交给你们顺路带回去,如何?」

「既然师叔这么说,弟子就打扰了。」

何东英要他的弟子领着我和二师兄来到客房。我才刚进了客房的门,放下行李,就有人在门外敲门了。

打开房门,原来敲门的人是程嘉。

「程姑娘,有事?」

「可以进来吗?」

程嘉探头看了看我的房间里面。

「我能拒绝吗?就这样让你进来,不太好。」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到蔡严那满含妒忌的眼。程嘉这样的美女,武夷派应该不少男弟子都想追求她吧?

要是让程嘉进我房间里来,被那此仰慕程嘉的男弟子们给看见了,他们少不了会千方百计找我的麻烦。我几天前才不小心将自己太阴教教主的身分暴露给程嘉知道,虽然看情况程嘉并没有将我的真正身分泄漏出去,但是暴露身分的风险还是能免则免。

「可是,我想问萧大哥你的话,不太方便让旁人听到。」

程嘉说着,一对水灵灵的杏眼还左右张望着,似乎很担心有其它人看到我和她在这边说话。

「说小声点就好了,应该不会有旁人听见的。」

「好吧,既然萧大哥你坚持的话……」

程嘉停顿了一下,放低声音:「萧大哥,你上次要我去打听关于太阴教的事情……」

「怎么样?探听到什么有趣的消息吗?」

我不用猜也知道大概都是此什么样的消息。

「我的师哥们都说,太阴教是个招摇撞骗、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的邪教,而我师父听到太阴教的名字时,更是发了好一顿的脾气……」

程嘉一边说着,一边偷看着我脸上的情。见到我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这才继续接着说了下去。

「可是,萧大哥你救我的那天,却对那八个坏人说、说你是太阴教的教主?」

「嗯,是啊,是这样没错。」

我点头。

「萧大哥你真的是太阴教的教主?」

程嘉满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我真的是太阴教的教主。」

我再次给了程嘉一个肯定的答复:「不然的话,为什么那八个坏蛋才刚被我打败,其中一个就被毒死、剩下七个跑去加入太阴教呢?就是被我那天喂他们吃的药丸所逼的!他们不想死,只好乖乖听我的话。」

「可是,萧大哥你却救了我?」

程嘉似乎仍旧不敢相信我是太阴教教主的事实:「如果萧大哥你真的是太阴教的教主,那你为什么要救我呢?」

「我也不知道,那天其实我是临时起意去找那八个坏蛋麻烦的,刚好顺手救了站而已。」

我耸耸肩。

「临时起意去找那八个坏蛋的麻烦?」

程嘉睁大眼睛望着我:「那又是为什么呢?」

「因为我不喜欢他们强抢良家妇女的作风啊。」

「所以,萧大哥你那天找那八个坏蛋的麻烦,是因为你看不惯他们为非作歹,那么萧大哥你这就是行侠仗义啊!」

程嘉下了一个差点让我翻白眼的结论:「为什么萧大哥你身为一个邪教的教主,却要去行侠仗义呢?」

「程姑娘,我那天救了际,真的只是碰巧而已,际要问我为什么,我也说不上来。」

我摇摇头,程嘉这么多的问题让我有此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如果你还怀疑我这个太阴教的教主是真货,那么妹可以进我房来,让我对你做此坏事,这样应该可以证明我是坏人了。」

「萧大哥!」

程嘉一跺小脚、满脸通红地娇蘸着:「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呢?」

我微笑看着程嘉:「我是太阴教的教主啊!」

程嘉一咬贝齿,跺了跺脚,突然迈步朝我房里走。

「喂!喂!程姑娘!」

我吓了一大跳:「妹进我房里做啥啊?」

「萧大哥你不是要对我做坏事来证明你真的是太阴教的教主吗?」

程嘉来到床边,一屁股坐在床上:「那就证明给我看啊!」

「程姑娘,这种事情是能随便证明的吗?」

我忍不住摇头:「鲸这是拿你的终身幸福在赌啊!万一我真的对你做了此什么坏事……」

「可是萧大哥你并没有啊!」

程嘉裁断我的话头:「萧大哥你并没有跟进房来对我做坏事,只是在门边发急而已啊!一个像是太阴教那样邪恶的教派,怎么可能会有萧大哥你这么正派的教主呢?我不相信!」

「好吧!好吧!算我怕了站好吗?」

我举起双手作投降状:「麻烦站快点出来好吗?被人看见你在我房里,我要有大麻烦了!」

程嘉露出胜利的笑容跳下地来,脚步轻盈地来到门边。就在这时,程嘉变了脸色,两眼直盯着我身后。

我背后有谁吗?

回头一看,原来是蔡严正从门廊之中绕出来。大概是看到程嘉人从我房中出来,脸色也是异常难看,快步朝着我这里走来。

「程师妹,你在这个人房里做什么!」

来到我们旁边,蔡严满脸不高兴的情,质问着程嘉。

「我在这个人房里干什么,似手还轮不到蔡师兄你来管吧?」

程嘉寒起了脸。

「怎么轮不到我来管?」

蔡严提高声音:「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传出去会大大损害到程师妹你冰清玉洁的名声啊!对我们武夷派的声誉也不好!」

「蔡师兄,程师姐是来关心我住的客房打点好了没有,所以进客房检杳。况且我人不在房里,我也不敢进房,免得坏了程师姐的名声。」

虽然我仍旧觉得蔡严和程嘉的争吵「只是武夷派的家务事」,但是事情牵涉到程嘉的名誉,我不能不插嘴,就这样任由蔡严胡扯。

「还有,蔡师兄,有话可不可以好好地小声说?您这么大吼大嚷的,岂不是有意要让所有的人都误解程师姐吗?」

「是啊!蔡严,我幼鉴增心客房复打扫好,怠慢了岳麓剑振来的师兄师弟,所以特地过来检杳的!」

听到我为她找了个借口,程嘉也理直气壮了,一昏咄咄逼人的态度反过来质问着蔡严:「怎么?你要管啊?那也行,隔壁岳杂剑派贾师兄的客房我还没检杳,麻烦蔡师兄你去检杳可好?」

蔡严打了个寒噤,他可不想与我二师兄照面。一一师兄平常的模样已经够吓人的,要是二师兄为了要向蔡严表示善意而露出微笑的话,蔡严大概会重伤在二师兄那招「笑里藏刀」的无差别攻击之下吧!

可是,先被我给找了个天衣无缝的理由,又被程嘉抓着我的理由反呛一顿,蔡严咽不下这口气,决定要拿我这个「始作俑者」开刀,伸手戟指着我的鼻子。

「萧预,听说你被立为岳杂剑派的下任掌门人是吗?你出来,让我领教一下你有多大的本事能够担任岳杂剑派的掌门!」

「这个,蔡师兄不用试了。小弟我进了岳兼剑派只有一年的时间,功夫浅薄得紧,不是蔡师兄的对手。」

真的要动手,就是来上一百个蔡严也不够我宰的,不然之前蔡严就不会被我随手而发的钱镖打中手肘。偏偏现在我不能冒险暴露我太阴教教主的身分,行事不宜高调,只能忍着不发作出来。

「姓萧的,你这是什么意思?只学了一年武的人有可能被立为下任掌门人吗?」

蔡严的表情明显就是他不相信我的话:「你没那个胆子和我较量就老老实实承认,不要找此二岁小孩都不相信的借口!」

三岁小孩都不相信的借口?好像武夷派掌门人何东英就相信了啊?听着蔡严的话,我只感觉到好笑,难道武夷派掌门人连个三岁小孩都不如吗D「蔡师兄,你别乱说!」

见到蔡严咄咄逼人,我却始终退让而不反击,程嘉急忙跳出来要替我辩护:「萧大哥的武功很高的,他……」

我急忙挥手打断程嘉的话头。要是让程嘉继续说下去,谁知道程嘉会不会把我摆平「赣林八霸」的事情给抖出来?现在整个江南武林风风雨雨,谈论的都是「赣林八霸」栽在太阴教手中的事情,程嘉若把我打败「赣林八霸」的事情说出来,难保不会有人据此猜出我真正的身分。

「蔡师兄,我承认我真的没那个胆子和你较量。」

「萧大哥!」

看到我竟然说出那么认小服低的话来,程嘉急了:「你明明武功很高的,你为什么要认输呢?」

「程师妹,你让姓萧的这小白脸自己说!」

蔡严怒视着程嘉,生怕程嘉说上两句,我又不肯认输了:「不要老是替他出头!」

「你!」

程嘉被蔡严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好吧,蔡师兄,你要我自己说是吗?」

被蔡严这样步步进逼,说真的我也忍得很难过,而蔡严现在又扯上程嘉,这真的惹火我了。

「那我就说吧,我真的没那个胆子和你较量,是因为蔡师兄你武艺太好,我没有打败你而不伤到你的把握,只怕一动上手就伤到了蔡师兄你,所以我不敢动手。」

就算会立即暴露身分,我也不管了,要我向蔡严这种人认小服输还勉强可以忍受,但是我不想看到程嘉被卷进这件事情里面来。

「姓萧的,你这么说又是什么意思?」

听到我那似褒实贬的话,蔡严气得一挺长剑,指在我喉咙之前。

我看着蔡严出剑的手势劲力,知道他这一剑没有伤害我的意思……就算有,我也躲得阏!所以我站在原的没有动。

「蔡严你在干什么!」

看到蔡严用剑指着我,程嘉惊叫着:「你怎么可以用剑指着岳麓剑派的萧师弟呢?」

「蔡师兄,我真的不是你的对手,你其实可以不用拿剑指着我的。」

我冷静看着指在喉咙的长剑。蔡严这小子想在程嘉面前逞威风,好赢得程嘉的芳心,所以拿我当试招的靶子。

但是蔡严这家伙却不知道逞威风并非讨好女孩子的最佳手段,固然女孩子都有此英雄情结,但是女孩子更想要的是个能哄她开心的男人,蔡严这个自我本位的家伙很显然不会为了讨程嘉开心就去扮小装低。

现在蔡严想拿我当沙包来逞他的英雄气概,他不知道这种作法很容易引起程嘉反感,还一厢情愿地认定只要让我出了丑,程嘉就会抛下我而爱上他。

可惜的是,就算他能逼得我跪地求饶,也只会更激起程嘉的反感而已。从蔡严出现之后,程嘉的反应已经很明显透露出她不喜欢蔡严逞威风,而蔡严偏偏就是我行我素要逞威风,处处和程嘉唱反调,这样若不惹恼程嘉才怪。

「你不是我对手,所以怕出手会伤了我是吗?」

蔡严冷笑,手中长剑向前递出,打算在我喉咙上留个会流血的痕迹:「那就来伤我看看啊!连我这一剑都躲不闻,还说什么大……」

但是,这次我可没乖乖站着不动,而是动手反击了。

左手伸出,食中两指夹住蔡严手中长剑的剑刃根部一捏,硬是以指力捏断蔡严的长剑,随即手指夹着长剑剑刃反过来架在蔡严脖子上,让蔡严的话还没说完就吓得全都吞回肚子里面。

「蔡师兄,你运气不错,你知道吗?我在练习这招「斩草除根」的时候,常常因为力道没控制好,就把练习用的稻草人给砍去半个头,这次却没伤到蔡师兄,实在是不幸中的大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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