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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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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身为太阴教的教主,为了振兴教派,到底有多少事要做?除了夜夜与圣女和十美婢习练「阴阳诀」,还有数不清的公务:先是伪装笨手笨脚的酸儒,进入岳麓剑派卧底探消息;再来为了开拓财源,接收总坛附近城镇所有的赌场妓院;最后是登堂入室,到正派人士的婚宴上抓着新娘大「干」一场——唉唉,这教主也不是顶好当的啊!

第一回:孤身犯险入敌营

自从我出现在长沙城大肆活动之后,武林正道就有派人跟监着我的行踪,但是我很肯定那些人并没有看到我的真面目──能够靠近到足以看清我真面目的人几乎都已经死在我手下了,唯一例外的是那个被我废去武功、交给芊莘带往黄花山总坛的女子。更多小说 LTXSFB.cOm

而我在长沙城内大肆买米的时候,是易容过的,我可不会笨得在不能动手解决跟踪者的时候、将自己的真面目曝光给他们看。

武林正道虽然派人跟监着我,但是他们不敢靠我太近、以免被我给发现:所以我很肯定他们是没有人能够认出我来的。

不过,为了小心起见,和芊莘她们分手之后,我先动身向北、假装要去萧家堡和费鹏会合,然后在半路上行经荒郊野外、跟踪我的人必须拉开距离以免被我发现的情况下,施展『凌云飞渡』轻功将那些跟踪我的人给甩开:我甚至还故意躲藏起来,反过来看着那些跟踪者因为追丢了我的行踪、气极败坏地想分头找出我的下落,最后因为没有人认得我、而不得不被迫放弃。

甩开追踪者之后,我掉头回长沙,重新回复我原来的书生打扮,然后朝着嶽麓山而来。

这里将是我重建太阴教威名、为云烟复仇的起点。

既然白道中人以埋伏间谍的方式、将云烟安排到太阴教里面来当奸细,那么我也可以有样学样,也派个奸细到白道去埋伏:不过,我不像那些胆小的白道中人,只敢找替死鬼去当间谍,我决定亲自跑去白道埋伏当间谍,而不是找人代替我去。

嶽麓山上的嶽麓剑派最近几天都有不少人挤在山门外,因为向来不公开招收弟子的嶽麓剑派这次竟然破例公开招收起弟子来,所以许多在长沙城附近的富家子弟听到消息,都纷纷赶往嶽麓剑派来,希望能够在嶽麓剑派拜师学艺,学得一身好功夫。

对我来说,这是一个好机会,一个能够光明正大混入嶽麓剑派的机会。

我一身书生打扮,混在那些富家公子之间,挤到了一张长桌子前面:坐在桌子另一端的,是个獐头鼠目的中年汉子,看起来不像是会武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会在这边处理嶽麓剑派公开招募弟子的事情。

「对不起,这位大叔,我想报名参加嶽麓剑派。」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疑心,我故意装出一副有些畏缩的样子,陪着笑向那个中年汉子说着。

「你想报名?」

那个中年汉子瞇着一对鼠眼向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喂,练武可是很辛苦的!你一个公子哥儿吃得消练武的辛苦吗?」

「我不怕辛苦的!我今年刚考上了秀才,如果能够学点功夫,再去考个武科,文武双全,那么我就有希望能够出将入相,或许封个元帅也有可能的!」

「封个元帅?哈!就凭你这副德性?」

大概是听到我『考上秀才』,嫉妒心起,那个中年汉子不屑地哼了一声。「封个元帅?我看你封个蟋蟀还差不多!」

「大叔,您别这么说嘛!如果我是拜在别家别派的门下学艺,那我可能连封个蟋蟀都有问题:但是拜在名满天下的嶽麓剑派门下学艺,将来必定能够学成一身惊人艺业的,那个时候想拜将封帅一点也不为难嘛!」

大概是我的马屁起了作用,那个中年汉子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好吧,不过我得提醒你,练武不比读书,可是很辛苦的啊!」

那个中年汉子拿起了笔。「你叫啥名字?」

「我叫萧颢。」

我故意报出了我的真名。

「什么?你叫萧颢?」

听到我报出名字的时候,那个中年汉子手一抖,手上的毛笔落在桌面上,涂出了一团污迹。

不只那个中年汉子吓了一跳,其他桌子前面负责处理报名事务的嶽麓剑派弟子,只要是听到了我们对话的,全都转过头来了。

「谁叫萧颢?」

一旁有人这么发问了。「竟然和那个太阴教的大魔头同样的名字?」

「该不会是巧合吧?」

又有人这么说。

说是这么说,每个望向我的嶽麓剑派弟子,都是用怀疑和警戒的眼直盯着我。

不过,我有信心,他们认不出我来的:一来没有人见过我的真面目:二来我故意报出了真名,这叫『虚者实之、实者虚之』,他们反而会认为我只是汉那个『太阴教教主萧颢』同名同姓而已,绝对不会料想到货真价实的太阴教教主正站在他们面前、卑躬屈膝地像个不会武功的小老百姓一样,想要报名加入嶽麓剑派。

就算被认出来了我也不怕,反正太阴教三大功之一的『凌云飞渡』轻功可是武林之中一等一的轻功,要逃跑我是绝对跑得掉的。

「是、是的,我……我叫萧颢。」

我故意装出一副因为被许多人的目光集中注视、而显得有些胆怯的模样。「有……有问题吗?」

「这么胆小,肯定不是啦!」

有一个嶽麓剑派的弟子松了口气。「那个杀人不眨眼、奸女不挑选的大魔头萧颢怎么可能是这么一副德性?而且他也没有理由跑来我们这边拜师学艺吧?」

没有理由跑来拜师学艺?这个很难说喔,如果是平常时期,我的确是没有理由跑来这里拜师学艺:但是为了替云烟复仇,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不要说区区拜师学艺,叫我做牛做马当长工我也会干。

不过……奸女不挑选?我有这么飢不择食吗?目前和我上过床的只有云烟和芊莘,她们两个就算不是绝色,保证也是一等一的美女了:而费鹏帮我挑的那十个女孩子可也是从两百多个闺女之中精选出来的,每个人也都有一定的姿色。

我可是很挑女人的。

「哦……不,没有问题。」

那个中年汉子又看了看我,这才摇了摇头,拿起掉在桌上的笔,开始在面前桌上的纸上写字。

不过,这傢伙写的字实在有够丑的,而且……

「喂,酸秀才,你的名字怎么写?」

那个中年汉子不会写我名字里的『颢』这个字,索性将纸笔一推,推到我面前来,让我自己写。

拿起笔,我在纸上轻松地写下了『萧颢』两个笔迹俊秀的字。

「哦,看不出来你的字写得挺好看的,不愧是个秀才。」

那个中年汉子看着我写字,脸上露出了放心的情,看来他就算原本怀疑我可能真的有可能是太阴教的教主萧颢,在看了我写这两个字之后,那也是疑心尽去了。

「还有,五十两银子的入门费。」

那个中年汉子将纸和笔从我手上拿过去的时候,又补充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五十两银子的入门费?」

我吓了一跳。

很多人对於嶽麓剑派为什么会一反创派以来的规矩、突然想要公开招收弟子感到好,我本来也是其中一个:但是当我听到这个中年汉子这么说的时候,我立刻知道为什么嶽麓剑派会突然对外招收弟子了。

原因就是,嶽麓剑派没钱了!

上次为了要买米去招募饥民当教众,我把嶽麓剑派银库里的银子全都给搬了个精光:嶽麓剑派没了银子,又不能学强盗一样出去抢劫,也只能学习那些开武馆骗钱的傢伙,对外招收弟子,顺便收学费了。

难怪会需要五十两银子的入门费。

「喂,酸秀才,你要搞清楚!咱们是嶽麓剑派,可不是嶽麓善堂啊!」

看到我满脸惊讶的色,中年汉子相当不满地说着。「咱们嶽麓剑派传授的可都是一等一的功夫,可不比外头那些骗钱的武馆没有真才实料,只收你五十两银子算便宜的了!」

「是是,那是当然的,我只是有些讶异罢了。」

反正不过五十两银子,我上次从嶽麓剑派『借』出来的银子就不只五十两:这次就当先还个债吧。

正伸手要进衣袋内拿银子,突然一阵熟悉的笑语声传了从嶽麓剑派的大门内传了出来:听到声音,我突然感觉到全身一阵僵硬。

那是……那是云烟的声音!

为什么我会在这边听到云烟的声音?云烟已经死了,而且是我亲手替云烟下葬的。

声音的主人很快地和其他几个嶽麓剑派的弟子一起出现在门口,而当我看到声音的主人时,我几乎不敢相信我的眼睛…………真的是云烟?

那熟悉的眼、甜美的笑容、似云如雾的飘逸秀发、点丹樱桃般的小口……

「……喂!喂!酸秀才,你是不是没钱啊?如果没钱就先回去筹钱,我们替你保留一个名额就是,不要在这边挡着其他想要拜师的人!」

当我回过来的时候,我面前那个中年汉子正没好气地说着。

「是,是,对不起,我只是一时没摸到银子,以为我忘记带银子了,不好意思!」

我立即掏出五十两银子来递了过去。

开什么玩笑,既然在这边看到云烟──不管是不是真的──那表示我此行来对了地方,就算这个时候有人认出我的真面目,通知全武林白道的人都来围攻我,我也要杀出一条血路进入嶽麓剑派!又怎么可能会吝惜五十两银子?

「咦?谁是秀才?又是谁没带银子?」

当我正在和中年汉子说话的时候,『云烟』听到了我们的对话,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我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了眼前这位『云烟』一眼。

然后,我就知道,我认错人了。

眼前这位『云烟』虽然和我的云烟长得异常相似,甚至连说话声音语调都一模一样,但是两个人还是有点小小的不同:云烟两颊都有酒涡,眼前这位酷似云烟的女孩子却只有左颊有酒涡:云烟在右侧脖子上有粒很小的硃砂痣,这个女孩子没有:云烟是单眼皮,这个女孩子却有着浅浅的双眼皮。

最重要的一点是,眼前这个女孩子还是个处女!

从行路的步态上就看得出来,这个女孩子行路时屁股的摇摆幅度不大,两腿夹得很紧、步行时足底内侧很自然地踏着一条直线的两侧,走起路来下身稳稳地不会乱摇,这和春兰夏荷那些费鹏特意替我挑选出来、还没被我给开苞过的女孩子一样。

但是云烟和芊莘常常在和我亲热的时候被我按倒在床上往死里狠干,她们两个行路的时候屁股就摇摆得比较大,两腿也比较夹不紧,所以步行时三寸金莲会很自然地交互踏在另一只脚的前方,走起路来就会导致屁股摆个不住、摇曳生姿。

不过,不管如何,眼前这个女孩子肯定和云烟有很密切的关系,不然她们两个不可能长得如此之似。

「三师姐!」

当那个女孩子朝着我们这边走过来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嶽麓剑派弟子都起立行礼。

那个女孩向着每个敬礼的嶽麓剑派弟子都微笑点头,接着来到我和中年汉子这桌旁边,好地打量着我。

「你是秀才吗?」

突然,这位『三师姐』开口问着。

「是的,三师姐!」

不等我回答,那个中年汉子急忙奉承着回答。「这个秀才的名字叫萧颢,和那个太阴教大魔头的名字一样!刚刚我们几个师兄弟都被他的名字吓了一大跳呢!」

「哦!」

那个『三师姐』点了点头,以好的眼光打量着我。

「喂,萧秀才,既然你是秀才,你多半会写字:但是你会记帐吗?」

那个『三师姐』又问着。

「记帐?我当然会啊!」

这是当然的,我以前可是个穷书生,如果不会记帐,我怎么知道自己还剩多少铜钱可以用来过活?

「那这样好不好?我们不收你的入门拜师学费,但是你学武练功的空闲时间要来帮我们记帐?」

那个『三师姐』这么询问着。

「能免我的入门学费那当然好,但是为什么要我帮忙记帐呢?」

我好了。「难道你们没有记帐先生帮忙管帐吗?」

「原本有一个,但是那个记帐先生手脚不乾净,偷了银子以后逃得不知去向了。」

『三师姐』皱着眉头。「所以我们只得另外找一个:刚好你也会记帐,怎么样?要不要来帮忙?」

「呃……这个……我还是缴入门费比较好……」

我一时之间有点犹豫不决,从刚刚这个『三师姐』所说的话之中我听出了一个事实,嶽麓剑派被我偷了五百多两银子,为了把这么丢脸的事情掩盖起来,竟然诬赖到那个记帐先生的身上去了,可能还打算从那个无辜的记帐先生身上压榨点油水回来?

虽然我很想留在嶽麓剑派埋伏卧底,顺便接近这个长得异常似云烟的三师姐,但是我可不想惹麻烦:反入门费也才五十两银子而已,而且我随时可以再去取回来──就不知道会不会又害到新来的记帐先生而已。

「等等,如果你愿意来帮忙的话,那有空我可以再点拨你的武艺,怎么样?」

看到我还是要付钱入门,大概是不想又花费功夫出去找能够帮他们记帐的人,这个『三师姐』急忙说着。

「那……当然好……」

要特别点拨我的武艺?那就是我们有常常见面的机会了?

就冲着这句话,不要说是记帐,刀山剑海我也跳了!

「太好了!这么着,等你回头拜师了以后来找我,我带你去帐房。」

这位『三师姐』娇笑着。「还有,我可以叫你『颢子』吗?嘻嘻,听起来怎么像是『耗子』?」

「只要姑娘……呃,三师姐高兴,爱怎么称呼都可以的。」

我急忙回答。

「那好了,不然这样吧,耗子,你先和我来,我带你去帐房看看,你再和其他新进的师弟一起去拜师就好了。」

「那么就有请三师姐领路了。」

於是,在一众想要拜师的富家公子和嶽麓剑派弟子的嫉妒眼之中,『三师姐』领着我向嶽麓剑派大门走去。

跟在三师姐身后穿房过户,朝着嶽麓剑派的帐房走去,我对这个和云烟似非常的『三师姐』越来越感兴趣了:她和云烟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两个人竟然会生得如此相像?

「三师姐,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三师姐头也不回地问着。

「不知道三师姐的芳名高姓?」

「亏你还是个知书达礼的秀才,你怎么可以问这种问题呢?」

三师姐笑了起来。「你不知道女孩家的名字是不能随便问的吗?」

「平常百姓,女孩子的芳名当然不能随便问:但是三师姐是武林人物,我听说武林人物不忌讳这些的。」

「武林人物或许是不忌讳这些,但是女孩家的名字还是不能随便问的。」

三师姐头也不回地赏了我一记闭门羹。

但是,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不然我就不是太阴教的教主萧颢了。

「那么,三师姐,我可以知道雇用我当帐房的雇主姓名吗?」

我绕了个弯子发问,因为雇用我当帐房先生的就是眼前这位『三师姐』,我在问我的雇主姓名,其实就等於是在问她的姓名。

对於我的问题,三师姐没有回答,只是顺手从路边的竹子上採了根枝条下来,拿在手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但是我却注意到三师姐把玩竹枝的手势有点怪,似乎有点像是用笔在空中写字的感觉……难道三师姐在透露她的姓名给我?

顺着竹枝挥画的轨迹望去,我可以读出『慧卿』两个字:这多半就是三师姐的名字了。

三师姐『把玩』了一会竹枝之后,将竹枝扔掉,正好是她以竹代笔、在空中写完三遍她的名字之后。

「那,慧卿师姐……」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慧卿回过头来,秀美的脸蛋上有着假装出来的惊讶表情,而且还有一点点的色高兴。

「是一位很美丽的仙女告诉我的,仙女说我今天来拜师,会遇到一位让我魂牵梦萦、名叫慧卿的美丽女孩。」

我随口扯了个谎。「我在想,今天看到的那么多女孩,也只有三师姐符合仙女说的话了,所以我猜的。」

「原来是仙女告诉你的,嘻嘻。」

慧卿一笑。「那个不干正经事的仙女还告诉了你些什么?」

不干正经事的仙女?我所说的『仙女』指的其实就是眼前这位慧卿耶!要不是她刚刚用竹枝在空中写她自己的名字,我又怎么会知道她的芳名?所以当然是她告诉我的了。

那这样慧卿不就是在说她自己不干正经事吗?

「仙女还说,这个名叫慧卿的女孩,会教我一身无敌於天下的武功,让我登上武林盟主的宝座喔!」

「仙女这么说的啊!那么,你一定是认错人了,我的武功很糟糕的啊!怎么有可能教你练成天下无敌的武功呢?」

慧卿又是嘻嘻一笑。「如果是我爹的话,那还有可能,他可是被誉为『中州剑』的人呢!」

哦?中州剑?听起来就是个非常臭屁的外号,同时也是那种听起来很有号召力的外号──能够号召一狗票人去打倒太阴教的那种号召力!

看来这趟亲自前来嶽麓剑派卧底是来对了,先是遇到一个和云烟长得异常似的『三师姐』慧卿,再来又听到一个『中州剑』,不知道下一个又会是什么?

「啊,帐房到了。」

慧卿伸手指着一几栋连在一起的建筑。

「哪一栋是帐房啊?」

虽然我早就知道帐房在哪里──上次来嶽麓剑派『借钱』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但是我还是故意发问着。

「前面那栋,沿着竹子林左侧绕过去的就是了。」

慧卿试着想把路指给我看,我也伸长了脖子望着,然后我假装一个不小心,脚在地上的石头上一绊,「哎哟」一声就往前仆跌。

「啊!小心!」

看到我『摔跤』,慧卿急忙伸手扶住我的肩膀,我则是趁机注意着慧卿出手时表现出来的功夫:从慧卿出手的速度劲道来看,她的功力还远逊於云烟。

「啊,谢谢三师姐。」

我假装惊魂未定地喘了几口大气,但是身体的重量却还故意落在慧卿搀扶着我的那双玉手上。

「你们这些书生也真是的,手无缚鸡之力也就算了,难道连路都走不好吗?」

慧卿扶着我,边埋怨边摇头。

「这不能怪我啊,因为我没看到路上有石头嘛。」

「你没看到路上有石头?」

慧卿睁大了一对水灵灵的眼睛。「喂,耗子,你该不是念书念过头,把眼睛念坏了吧?」

「我的眼睛好得很啊,只不过刚刚我在看别的东西而已。」

「你刚刚在看别的东西?走路都不看路,你到底在看啥?」

慧卿好了。

「我在看美女啊!」

我向着慧卿一笑。「而且是比仙女还要美丽的美女喔!」

「你……去死啦!死耗子!」

终於听出来我是在口头吃她豆腐,慧卿娇嗔着,双手一推。

「哎呦喂呀!」

这次我可是货真价实地仆倒在地上,还差点吃了一嘴土。

帐房里,算盘珠子互撞着、霹哩啪啦地像连珠炮般爆响个没完,我一边看帐,一边用手指迅速无伦地拨动算盘珠子在算着帐:慧卿师姐笑吟吟地坐在一旁,看着我翻帐本和记帐。

其实我并不擅长於珠算的,但是自从练了太阴功之后,我的眼力、指力和反应速度都增加了不少,像是我自创的『含沙射影』暗器手法,一手砂石要分打数个目标,要能够全部命中,还要能够随心所欲地控制能够打死哪些敌人、又只打伤哪些敌人,靠的就是能够灵活控制的指上力道,所以拨个算珠对我来说只是小儿科而已,比起『含沙射影』那种一手暗器分打数个目标的瞬间指力控制要简单多了。

「耗子,没想到你的珠算功力这么好,看来你也不单纯只是个会念书的酸秀才嘛。」

慧卿笑吟吟地说着。

「没办法啊,像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酸秀才,耕田也耕不动,做活也做不来,走在路上看仙女的时候还会绊到石头跌个狗吃屎,如果不学点记帐的本事,怎么赚钱养家呢?」

我一边记帐一边回答着。

「你还在记恨我刚才没扶好你的事情啊?」

慧卿又笑了。

「记恨是不记恨啦,能被美女给摔个狗吃屎可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得到的福份……」

「被美女摔个狗吃屎也算是福份吗?」

慧卿笑得花枝乱颤。「你还真是个秀才,怎么样都有你说的。」

「……可是,我在担心我这泥污了的衣服要怎么办?难道要我穿这样去拜师?那样太失礼了吧?」

「好啦!好啦!算我的不是,成不成?我向你道歉嘛!」

慧卿抿嘴一笑。「这样吧,我去拿套衣服来你换好了,等一下去见我父亲拜师的时候才不会丢你的脸,好吗?」

「好是好啦……但是师姐要拿谁的衣服给我穿?我可不穿女人的衣服喔!」

「知道了啦!就算你敢穿,我还不敢看呢!」

慧卿笑着出房去了。

去了好一会之后,慧卿才拿着一件中年男人惯穿的青布长袍回来。

「来,试试看这件衣服合不合穿。」

慧卿笑着,伸出了手,原本想将衣服递给我的,但是伸出来的手却在空中微一停顿,接着一运力,将衣服朝着我头上抛来,当场兜头兜脑地盖在我头上,还把我的书生冠髻给打歪了。

虽然慧卿将衣服抛在我头上的举动只是玩笑性质,但是我却打起了全副精警戒着,因为那件衣服遮住了我的视线,要是慧卿──或者是其他人,例如像那个『中州剑』──突然朝我发动突袭,我如果不警戒着一些,很有可能身上就被穿个透明窟窿了。

衣服砸在我头上,滑落下来,落在我手中,慧卿似笑非笑的美丽面庞又重新映入我的视线当中,没有人朝我发动攻击。

「怎么了?耗子?那样看着我?」

见到我直盯盯望着她,慧卿微红了脸,娇嗔着。「还不试试看这件衣服能不能穿?」

「但是,师姐,你不回避一下,要我怎么试穿这件衣服?」

我故意装出一副有点不知所措、非礼勿动的酸秀才德性。「难道当着师姐的面试穿?这样也太唐突佳人了吧?」

「死……死耗子!」

慧卿这才发现,直盯盯地看着一个男人换衣服是非常不得体的举动,脸一红,一跺脚又出门去了,还赌气似地用力拉上了门,发出『砰』的一声大响。

一等慧卿出门,我立刻快手快脚地换上那件青布长袍,长袍有点太小,穿在我的身上稍嫌紧绷了一些,但是这并不是真正的问题所在:真正令我担心的是,我之前以『太阴教教主』的身分露面活动的时候,穿的也是类似的衣服,会不会有人看到我穿上这件长袍以后认出了我来?

还是不要穿这件长袍好了,有点危险:等一下慧卿问起来,说衣服不合身就得了。

「喂,耗子,衣服合身不合身啊?」

谁知道我正要把长袍脱掉的时候,慧卿竟然推门进来了:害我一双手保持着要把衣襟拉开的姿势僵持在那边。

「咦?你干嘛?为什么要把衣服脱掉?」

看到我的双手拉着衣襟做出预备脱衣的手势,慧卿感到怪地问着。

「师、师姐!我还在换衣服耶!你就这样推门闯进来……」

「你衣服不是换好了吗?」

慧卿瞪着我。

「你怎么知道?你在外面偷看?」

「谁……谁偷看了!你换衣服的声音那么大,聋子都听得见好吧!」

不知道是被我猜中了、或者只是单纯害羞,慧卿娇嗔着,一把扯住我的衣襟就向外拖。

「你听声音都听得出来我衣服换好了没?也许我只是衣服换到一半,你这样闯进来,我不就春光外泄了?还是说师姐你常常偷听别人换衣服,很有经验了?」

「没时间了,拜师去啦,死耗子!」

慧卿不和我胡扯,只是用力拽着我的衣襟向外拖。

「师、师姐!」

被慧卿拉住衣襟往外就拖,我根本没有办法换衣服:不过想想,要是真的被人认出我来,那大不了就是把嶽麓剑派给彻底屠个乾净就是了──当然,还要把这个长得似云烟的三师姐给抓回去好好『拷问』一下才行。

不过,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能够不要被人认出来,等到我把正道中人的底细摸清楚之后,为云烟复仇的行动才更有成功的机会。

前往大堂的路上,虽然有许多嶽麓剑派的弟子很惊讶地看着我,但是那并不是因为认出了我真正的身分而惊讶,而是因为见到慧卿竟然扯着我的衣襟、像拖死狗一般地拖着我向着大堂而去。

进了大堂,里面已经有许多的富家公子和跟随着的奴仆在里面了,旁若无人地交谈喧哗着:但是当慧卿扯着我的衣领进入大堂时,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喧哗,朝着我和慧卿看来。

然后就是一阵哄堂大笑。

不用猜,我也知道那些人会大笑,肯定是看到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酸秀才被一个美女像是拖死狗一般、拉着衣襟拖进大堂里来。

「死耗子,你给我在这里坐好!」

慧卿扯着我到了一条放在堂中、给那些富家子弟们歇腿的长板凳旁,抓着我的衣领就把我推着向凳子上坐下。

「碰!」

屁股和板凳重重地碰撞在一起,发出好大一声碰撞声响。

「哇!」

我故意摸着屁股、假装屁股撞痛了而直跳起来。

「看那个酸秀才的窝囊德性!」

大堂内众人的哄笑声更是响亮了。

正当全场的公子哥儿都因为我的出丑而笑得前仰后合、不可开交,大堂后面突然转出了十几个嶽麓剑派的弟子,大部分是男弟子,其中有两个长得不怎么样的女弟子,每个人都是腰佩长剑,出来了以后就在大堂前方分左右两排站好,冷眼看着大堂中乱哄哄的富家公子们,脸上有着明显的不屑情。

看到那些弟子们走出来列队,慧卿也急忙离开我身边,前去加入那些弟子们的列队行列:而那些从慧卿进了大堂以后、眼睛就没离开过慧卿身上的富家公子们,眼光跟随着慧卿的移动而看到了那些腰佩长剑、有些杀气腾腾的嶽麓剑派弟子们,原本高谈阔论的声音突然之间小了下去,一个感染一个,一瞬间整个大堂就像是一个火盆被人倒了一盆冷水下去一般、热闹腾腾的气氛『嘁』的一下子就冷却了下来。

众人安静下来之后,大堂后又转出了一个青年男子:在我第一眼看到那个青年男子的时候,我吓了一跳,急忙低下头去。

因为那个青年男子,就是在半年前率人追赶我师父萧天放的领头青年人!

当时我可是没有易容就和那个青年打了个照面,为了怕被他认出来,所以我立即低下头去:不过,我又想想,当时和这个青年见面的时候,我只不过是个穷小子而已,根本什么人都算不上,就算那个青年人认出了我来,他也只会记得我是一个在乡下耕田读书的穷人,不可能会把那个穷人和太阴教的现任教主联想在一起的,其实也不必害怕被他认出来。

再说,现在就算不见面,以后我也是要在嶽麓剑派待上好一段时间,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如果要被认出来,迟早都会被认出来的,现在躲藏一点意义都没有。

所以我又抬起了头来,正好看到了慧卿那有些好的目光看着我。

「各位,在下是嶽麓剑派第十七代大弟子,刘振。」

自称是大弟子的青年刘振向着大家拱手为礼。「等一会本派掌门会出来与各位相见,并收各位为本派的弟子,将来我们就是师兄弟了,还请各位多多指教。」

刘振说完,向着大家又是一拱手:在场的富家公子们则是纷纷拱手还礼。

我表面上拱手还礼,心里却在想着,这个刘振就是当初带人追杀我师父的人,而他又是嶽麓剑派的大弟子,再加上个与云烟似异常的三师姐慧卿,那么我越来越肯定,嶽麓剑派在当初剿灭太阴教的时候绝对是处於主导地位,而这个掌门人很可能就是剿灭太阴教一切行动的幕后主使人。

一阵衣襟带起的细微风声从后堂传来,一个身穿葛布长袍、留着一绺短鬚、相貌英武俊逸的中年人从后堂走了出来,但是我却听不到任何的脚步声,即使我已经看到了那个中年人在我面前走着,那个中年人仍旧是没有发出一点走路的声音来!

虽然我所练的『无影迷踪步』和『凌云飞渡』这两项轻功也都是来去无声的功,但是这傢伙的轻功造诣比起我的轻功来可是不遑多让,就只差我展开轻功奔行的时候、不会让衣服带起风声,眼前这个人却还是带起了一点小小的风声。

如果把『凌云飞渡』和『无影迷踪步』与嶽麓剑派轻功之间的高下优劣也考虑进去的话,眼前这个人绝对是我进入江湖之后、所见到最强的真正高手!如果我和这个人打起来的话,要逃跑『应该』是办得到,但是要打胜那就几乎是没有可能了。

那个中年人来到大堂前面一站,双手负后,冷电般的眼扫视着大堂内的人,让所有被他眼扫到的人都是一个冷颤,我也不例外:而且,那个中年人的眼扫到我的时候,还多停留了一会,眼中露出感觉到疑惑的情,这让我又多冷颤了一秒。

「这位是本派的师尊,掌门人『中州剑』吕晋嶽!」

刘振大声宣布着。

『中州剑』吕晋嶽?原来眼前这个中年人竟然是慧卿的父亲?

的确,虽然第一眼看到的时候我并没有特别注意到,但是云烟和慧卿两个人的相貌之中确实都带了这个吕晋嶽淡淡的影子。

好吧,如果云烟和慧卿之间有着什么关系──我几乎肯定云烟和慧卿之间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不然两个人不可能长得那么似──那么,吕晋嶽就是派了云烟前来太阴教、又命令云烟宁死也不能泄露祕密的元凶?有点想当场宰了他说。

但是,话说回来,我要用什么武功来杀他?茅厕剑法?含沙射影?还是其他武功?

我自己很清楚,我自创的这些武功所倚仗的无非就是一个『快』字,快到让对方无法闪躲招架,从而伤敌致胜而已:如果慢慢使出来的话,那就和一个不会武功的人随便乱打乱刺一样,不堪一击:所以我的武功在遇到那些二三流的江湖人物的时候,要击退敌人是绰绰有余,但是碰到真正的一流高手时,只要对方能够跟得上我出招的速度,那么我的武功将会变得一点威胁性都没有。

而眼前这个吕晋嶽,只怕就跟得上我出招的速度,那我要用什么武功来打败他?

正在胡思乱想,突然注意到周围的人都已经开始起立,纷纷跪在面前的蒲团上,开始对着吕晋嶽磕头,我才意识到必定是开始拜师了,所以大家才会向吕晋嶽磕头:所以我也急忙在蒲团上跪下来,假装恭敬地磕头。

不过,和一般拜师要磕八个头不同,嶽麓剑派这次只要求我们这些『新进弟子』磕上四个头、意思意思就行了。

很显然,嶽麓剑派并没有真正打算收这些富家公子为徒──或者该说吕晋嶽不想收这些纨绔子弟为徒,但是如果吕晋嶽不出面来收徒,又怕长沙的富家公子因为得不到『名师』指点而不愿意来报名、这样嶽麓剑派就没有办法藉机歛财了,所以才会叫大家只磕了四个头就行,这样就不是真正的拜师了。

磕过了头,算是拜过了师,吕晋嶽又是幽灵一般不发出任何声音地离开了大堂,之前进来的嶽麓剑派弟子也跟着离开,只剩下大师兄刘振和三师姐慧卿而已。

看到令人心惊胆战的掌门人和弟子们离去,大堂中那些憋得慌了的富家公子们又开始喧哗了起来。

「安静!各位师弟请安静!」

大师兄刘振拍了拍手,提高了声音,大声说着。

「既然各位师弟已经拜了师,那么我们就不浪费时间,立刻开始传授各位武艺:请各位师弟前往前院练武场集合!」

一听到大师兄说『传授武艺』,兴奋了的富家公子们迫不及待地朝着前院的练武场走去,大堂中一下子就空旷了下来。

「喂,耗子,还傻站在这里干嘛?跟着大家去练武了啊!」

得了个空,慧卿轻移莲步来到我旁边,轻笑着说。

「啊?不是说三师姐会特别指导我吗?」

我故意装傻?

「就算要我特别指导你,你也得先把一些基本功夫打好啊!」

慧卿笑着在我背后推了一把。「别牵拖了,快跟着去练基本功吧!不然我就算想特别指导你,也指导不了啦!」

练武场上,一众富家公子们全都在场中列队排开,蹲腰屈膝,唉声歎气地练习着学武之人必练的入门第一课──紮马步:大师兄刘振抱着手在一旁观看,其他嶽麓剑派的弟子们则在人群之中穿梭巡视着,只要看到有人马步蹲得不确实,马上就是一板子敲下去,敲得那个偷懒的人痛得立刻重新打好马步。

其实,一开始并不是由大师兄刘振『亲自』指导紮马步练习的,而是由一个年纪还不到十岁、生得瘦瘦小小、头上还紮着沖天辫、名叫樊平的小『师兄』来监督的──原本这个樊平是嶽麓剑派之中最小的小师弟,但是自从多了我们这批新进弟子之后,先入门为大,樊平马上摇身一变、变成了小师兄。

一看到是个小孩子在教导紮马步的基本功夫,那些富家公子们马上就不高兴了,起鬨着要掌门人吕晋嶽出来亲自指导,不然就应该退费给他们。

「第一课只不过是基本功而已,我来教你们就绰绰有余了,还不需要劳动师父的大驾。」

倒是小师兄樊平一副老在在的气说着。「不然吧,我在这边紮个马步,如果你们有人能够推得动我,那我就去请大师兄出来教,怎么样?」

虽然对於樊平只说要请大师兄出来教导而感到不满意,但是那些富家公子倒是很乐意去『推倒』樊平,纷纷同意了樊平的条件。

於是,樊平原地稳稳地紮了一个马步。「好了,谁先上来推?」

那些富家公子各各争先恐后地上前想要『推倒』樊平,但是樊平虽然年纪还小,基本功夫的马步倒是紮得非常坚实,那些娇声惯养的富家公子不要说推倒或推动樊平,根本连推得让樊平身体晃上一下都没有办法。

终於,一堆富家公子都气喘嘘嘘地放弃想要推倒樊平的念头了,只剩下樊平依旧稳稳地紮着马步,情得意地看着那些沮丧无比的富家公子,然后又以挑衅的眼看着我。

因为,全场只有我一个人没有上去推他。

「喂,酸秀才,你不上来试试看吗?」

没想到我不犯人,人却来犯我,樊平主动开口向我叫阵了。

「我对推倒……喔不是,是推动小孩没有兴趣,所以还是不要好了。」

谁跟你这个乳臭未乾的小孩一般见识,如果是慧卿叫我去推倒她,那我肯定二话不说,不推倒慧卿誓不罢休。

「不是吧?你们这些书生不但手无缚鸡之力,连胆子都比老鼠还小吗?」

樊平讥嘲着,一旁其他嶽麓剑派的弟子也都笑了起来。

虽然我真的对推倒樊平这种小鬼头没有兴趣,但是当我看到慧卿也是抿嘴偷笑,还以轻视的眼朝我看过来的时候,我马上就改变主意了。

「好吧,我就来推推看。」

我朝着樊平走去。「但是被我推倒了可不准哭喔!」

「谁会哭啊?来吧!」

樊平又是一个吐纳运气,强化了他的马步根基。

其实要推倒樊平并不难,就算我不运用太阴功也是可以办到的:樊平的马步根基虽然紮得很稳,但是他毕竟只是一个小孩子,还缺乏运劲用力的应变能力,我只要稍微用点小计谋就可以推倒他了。

来到樊平面前,我伸出双手,同时推在樊平的左肩上,然后身体前倾,就像乡下人推着一辆陷在泥巴之中、装满了山柴的大车一样,身体前倾、双脚向后用力踢着地面,以全身的力量去推着樊平的左肩。

我看准了樊平缺乏运劲用力的经验,故意将全身的力量集中去推樊平左肩,果然樊平为了不让我推动他的身体,也相对在左肩增加了力道来抵抗我的推挤:但是,樊平无法同时兼顾下盘紮稳马步和左肩运力抵抗我的推挤,身体出现了一些微微的晃动。

然后,我假装手滑了一下,『哎哟』一声,整个人因为手从樊平肩上滑开、失去了支力点,而向前仆跌了出去,在地上跌了一个很难看的狗吃屎。

不过,樊平也好不到哪里去:原本正运力对抗着我推动他左肩的双手,谁知道我的双手突然间滑开,推力一瞬之间消失无踪:樊平一时之间收力不及,整个也是向前仆了出去……而且还是一边旋转着一边仆了出去,同样在地上仆了一个很不雅观的狗吃屎。

之所以要假装手滑的原因,是因为如果我是突然收力,虽然同样可以达到藉着樊平本身的力量来反摔他一记的效果,但是其他旁观的嶽麓剑派弟子肯定马上就知道我会武功了:而不着形迹又能瞬间收回力量的方法,就是假装手滑,手一滑开,推着樊平的力量自然也没了着力点,同样能够利用樊平自身的力道反摔他一记。

更好的是,还不会引起其他人疑心,大家只会认为这是『意外』而已,而且这种『笨手笨脚』的『意外』发生在我身上,那是最天经地义不过的。

「哇~~呜呜呜~~!」

更丢脸的还在后面,樊平仆倒在地上之后,大概是因为摔痛了,竟然坐在地上就号啕大哭起来,一旁的女弟子急忙过去把樊平扶起来安慰着。

「哎哟喂呀……」

我也是龇牙咧嘴、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旁看着的慧卿早已跑过来我旁边了。

「耗子,你没事吧?有没有摔到哪边?」

慧卿关心地询问着。

「啊……还、还好,就是不小心又把衣服给弄髒了。」

我指着身上的衣服。

「哎哟,怎么你把我爹的衣服也给弄髒了!」

慧卿看着我身上穿的衣服,懊恼地说着。

「这……这是你爹……喔不,这是师父的衣服?」

我吓了一大跳,难怪刚才拜师的时候,吕晋嶽的眼光会在我身上停留:要是我看到有个陌生人穿着我的衣服,肯定我也会多看几眼的。

「是啊。」

慧卿点头。「我又没有兄弟,只有一个失联已久的妹妹,你又不能穿女人的衣服,我不拿我爹的衣服给你穿还能怎么办?」

听慧卿这么说,我又吓了一跳:慧卿有个失联已久的妹妹?难道是云烟?

虽然我很想继续追问下去,但是我知道再追问的话,多半会露出马脚了:因此我只能压抑住想要一探究竟的好心。

反正已经知道慧卿真的有一个妹妹,有了这条线索,要再追查慧卿的妹妹究竟是谁,那就容易得多了。

虽然我还是没有『推倒』樊平,但是樊平却因为『自己摔了一跤』而嚎啕大哭着被一个师姐领进去了:没了负责教导基本功夫的人,再加上也怕这种『跌倒』意外又发生在其他弟子身上,大师兄刘振只好亲自出马指导我们练基本功夫。

不过,大师兄出马,肯定是不像小师兄那么『好说话』的,再说大师兄刘振也不和我们多废话,就是叫我们排排站开、然后紮起马步开始练习。

不知道是嶽麓剑派坚持传授武艺的品质呢?还是嶽麓剑派想靠着严苛的基本功夫练习来吓走那些富家子弟──反正报名费已经落袋为安了,这些富家子弟要不要来学武都已经无关紧要:所以在训练基本功紮马步的时候,不但要求大家蹲的马步要实要稳,大腿要水平,要能放砖在上面而不会掉下来,而且一蹲就蹲了半个时辰,许多富家子弟根本受不了这种苦,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以后就爬不起来了。

由於我有师父渡给我的内力,蹲马步这种事情对我来说是轻而易举,要我蹲上一整天我也没有问题的:但是,我现在的身分是个『不会武功的酸秀才』,要是在蹲马步这项训练之中表现得太过傑出,绝对会引起别人疑心的:所以我如果没有蹲马步蹲得唉声歎气、挥汗如雨,只怕那些嶽麓剑派的弟子会对我起疑心。

可是,唉声歎气这种事情还好假装,要如何运功弄出挥汗如雨这种效果我就不会了。

幸好我还是想到了一个妙计来摆脱目前的困境。

在蹲马步的时候,趁着督导的嶽麓剑派弟子走远,我运起『阴阳诀』,充沛的内力向着阳具冲去,让阳具瞬间硬起,有如刀片一般划过裤裆的缝线处:『噗』的一声,裤裆的部份被我运力用阳具给撕扯了开来,看起来就像是缝线不牢固、撑不住而迸开了一般。

见到我的裤裆裂开,全场登时大乱──慧卿等几个女弟子双手掩面、别过头去尖叫个不止,男弟子们看傻了眼,而那些富家公子们则哈哈大笑着满地乱滚──顺便趁机放松一下蹲马步蹲到酸痛的双腿。

「抱、抱歉!」

我双手摀住裤裆裂开的部份,假装出很不知所措的表情。「我……我这就立刻去换一件裤子……」

「快去,快去吧!」

大师兄刘振强忍着笑,挥手示意我可以先离开了。

脱逃成功!当我摀住迸开的裤裆逃离练武场的时候,身后传来的笑声有着越演越烈的趋势。

「耗子喔,你也真是的!」

慧卿一边拿着针线缝补着那条被迸破的裤子,一边埋怨着。「你怎么会把裤子给穿破了呢?」

从练武场逃出来以后,我躲在帐房里继续算帐,随后跟来的慧卿又去找了一条裤子来,隔着门缝递给我换上以后,这才进来一边看我算帐一边缝补那条破掉的裤子。

「师姐,这不能怪我啊!」

我也是一边看帐打算盘,一边回答着。「师父的衣服我穿了本来就嫌小,你又不让我换回来,到了练武场一蹲,就变成那种结果了。」

「哦?这么说,一切都该怪我啰?」

慧卿放下了手上正在缝补的裤子,一对杏眼直瞪着我。

「不,应该怪我娘。」

「怪你娘?为什么?」

慧卿好地睁大了眼。

「要不是我娘把我的命根子生得那么粗壮,裤裆也不会被……哎哟!」

「死耗子,和我说这种不三不四的话!」

慧卿红了脸,将还没补完的裤子朝我头上扔来。「你弄破的裤子你自己补!」

说完,慧卿一跺脚,就奔出门去了。

对於慧卿就这么跑出门去,我倒是不在乎:反正刚才那些风言风语,慧卿肯定是不敢向别人提起的,那样会有损她淑女的形象:而帐房附近又没有人偷听,当然也不会把我的风言风语传出去,所以我是不怕被人知道的。

虽然慧卿要我自己补自己弄破的裤子,但是我一来懒惰,二来我也不懂针线功夫,所以我只是把今天的帐算完以后,直接关上帐房的门就离开了,将那件破裤子留在帐房里。

一般来说,像是嶽麓剑派这样的门派所收的弟子,是要住在嶽麓剑派里的:但是嶽麓剑派这次招收我们这一批『新进弟子』,本来就只是因为缺钱缺到不行了、才不得已靠着招收弟子的方式来歛财,因此当然也不会要求我们这些『弟子』住在派内增加开销。

所以,一到黄昏时候,就像学堂散学一样,许多练了半天武、已经疲倦到不行的富家公子们就纷纷扶着仆人的肩膀从大门走出来,各自骑马或是坐车回家,一下子就散得乾乾净净。

既然我也是属於这批『新进弟子』,嶽麓剑派当然也没有替我准备在派内的住所,所以我也夹杂在这些要回家的富家公子之间下山返家。

我之前并不知道嶽麓剑派收了新进弟子之后,是让弟子回家住宿的,不过我倒是事先在山脚下买了一间小屋,原本是让芊莘她们有事想要联络我的时候,有个可以找到我的地点,现在刚好可以回到这间小屋休息。

「教主回来了!」

我的人才踏进院门,正在庭院之中打扫的秋菊看到我,急忙大叫着跑进屋子里去。

和芊莘分手的时候,虽然我要芊莘将那十个女孩子一起带去黄花山总坛,但是芊莘却以『自己照顾不了那么多人』、『教主也需要人服侍』和『不能耽误到教主修练阴阳诀的进度』等等理由,坚持着要那十个女孩子跟着我。

争执了许久、甚至还争执到了床上去之后,芊莘终於在我的强力抽插之下,在极乐的高潮之中『答应』了带上几个女孩子和她一起去黄花山总坛,但是却无论如何坚持要让春兰、夏荷、秋菊和冬梅四婢跟随在我身边,而且无论如何不肯妥协,即使我在床上以『阴阳诀』的功夫、将芊莘吊在即将高潮却又没有高潮的边缘之下几乎半个时辰,让芊莘差点没因为无法高潮而发疯,但是芊莘却依旧坚持住必须要让春夏秋冬四婢跟在我身边服侍着,宁死也不妥协──事后芊莘也真的是被我搞到全身脱力、几乎昏死过去。

拗不过芊莘的坚持,我只好带上春夏秋冬四婢同行,反正将春夏秋冬四婢安排在小屋子里,只要她们不整天跑到外面抛头露面,倒也不会过於惹人注意。

「教主回来啦?今天辛苦教主了!」

秋菊跑进屋子里以后,马上和其他三婢一起又跑了出来,一下子全都围在我身边,争着要替我脱下已经被泥沙尘土给弄髒的的外衣。

「跟你们四个说过几次了,不要叫我教主,要叫我公子,你们几个怎么都说不听呢?」

我一边向着屋内走,一边让四婢替我脱去髒污的的衣服。

「是的,教主……」

冬梅急忙答应着,却一时嘴快又说出了『教主』这个称呼,急忙缩住了口,吐了吐舌头做个可爱的鬼脸。「……不,公子!」

「这还差不多!」

我在冬梅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对了,我肚子饿了,有什么东西可以吃吗?」

「弟子……呃,婢子这就去准备!」

最擅长烹饪的春兰急忙向着灶房飞奔而去。

秋菊快手快脚地将我那件沾了泥沙的外衣除去,夏荷和冬梅两个人慢了一步,没能抢到服侍我『宽衣』的工作,小嘴一扁,随即开始动手脱我的里衣。

「啊,公子流了一天的汗,里衣也髒了,赶快换下来清洗吧!」

两个人这么说着,随即同时动手替我脱衣。

「你们两个别急,我都还没进屋呢!你们就这么急着把我脱光啊?是想让我在外面吹风着凉吗?」

我轻轻拍开了夏荷和冬梅的手。「两个人都别争,我想洗个澡,你们和秋菊一起去帮我预备热水,嗯?」

被我拍开她们的手,夏荷和冬梅原本又是小嘴一扁,相当不乐意:但是听到我分配给她们工作,马上又高兴了起来。

「是的,教主……公子!」

两个人兴奋地手拉着手朝着水井边去了。

看着两人蹦蹦跳跳而去的背影,忍不住苦笑,虽然说我曾经在春夏秋冬四婢等人因为飢荒而快要饿死的时候伸出援手、分了一些救命的米粮给她们的家人吃,但是我的目的原本只是希望能够招揽饥民加入太阴教,以便壮大声势而已:当然,我想她们多少也会感激我的,好歹我也是分了救命的米粮给她们,让她们的家人都免於饿死的命运。

可是,我可没有预料到她们会感激我到这种程度。

看看春夏秋冬四婢服侍我的热情,简直就是把我当成皇帝来伺候了,一件髒污的外衣可以动员到六只小手来脱,脱不到还想脱我的里衣来充数,真不知道等一下我洗澡的时候,春夏秋冬四婢会不会主动脱光了衣服、跳进浴桶来陪我一起洗?

不好的预感还没等到我洗澡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事实。

春兰很快地就弄好了四菜一汤的可口餐点,笑吟吟地盛上一碗香喷喷的白米饭,乖巧地在我身边服侍着我用餐:刚刚拿了我髒污的衣服去洗的秋菊回来一看见,马上也想加入春兰的行列来服侍我,於是也跑来我身边站着。

「啊,公子,让婢子替您夹菜!」

大概是想抢锋头,秋菊拿起筷子,就夹了好大一块鸡肉放在我的碗上。

「公子,这道菜可是婢子精心烹调的!」

春兰不甘心锋头被抢,也是一筷子夹了一片萝蔔炒蛋叠在我碗上。

「啊,公子,多吃些青菜吧!」

秋菊又是一筷子夹了一把青菜放在我的碗上,现在我的碗上已经彻底看不见白米饭的影子,全都被菜餚给遮盖住了。

「公子,要试试看这样菜餚嘛?」

输人不输阵,春兰又夹了一筷子菜,就往我的碗上堆。

「等一下!你们两个让不让我吃饭啊?」

看到秋菊和春兰的筷子又同时向着桌上的菜餚伸出去,我急忙大叫一声。「你们看,我的饭碗里已经堆满菜餚了,你们还想夹菜,这样子何必还要把菜分别放在盘子里呢?找个大碗一起堆着不就好了?

「是,对不起,婢子知错了。」

春兰和秋菊同时低下了头,满脸失望的表情,刚刚那股乐气和热情一下子全都消失无踪。

看到春兰和秋菊两个女孩子因为『挨骂』而颓丧地低着头,我又有点不忍心了。

「不然这样,你们想要替我夹菜的话,不要堆在我的碗上。」

我补充了一句。

「不堆在公子的碗上?那……」

春兰睁大了眼睛。「……那要放在哪里?」

「放你们的小口里面。」

我伸手在她们两个人的嘴唇上各点了一下,两个人的脸立刻就红了。「然后再喂给我吃。」

春兰率先实行,先夹了一口菜自己咬着,然后俯下身来就口喂我:我也毫不客气地用嘴从春兰的小口中接过食物,还顺便在春兰的樱唇上吻了一下,让春兰红了脸,喜孜孜地又恢复了快乐的情。

刚吃完春兰喂我的菜,秋菊早已经含了一口菜,伸长了嘴等待多时了:一等我从她口中接过菜餚,秋菊也是兴奋地差点没有蹦蹦跳跳起来。

被春兰秋菊这样轮流喂菜,幸好她们两个嘴都不大,喂给我的菜量还不致於让我没办法一次吃掉,偶尔自己再从碗里面扒出一口饭来吃,倒也是吃得既香艳又愉快。

虽然说春兰和秋菊两个人嘴都不大,一次只能含着少少的菜餚喂给我,但是两个人慇勤无比地轮流喂菜给我,还是一下子就让桌上的菜餚少了一半。

「哎哟!你们两个!有这么好服侍公子的差事竟然不叫我们!」

冬梅和夏荷这时提着要让我洗澡的热水进来了,一看到春兰和秋菊正用小口轮流替我喂食,两个人都是气恼得直跺脚。

「别气,别气,你们也有机会的嘛!」

我站了起来。「既然你们打了水来,反正我也吃饱了,刚好让我洗个澡……」

「请让婢子服侍公子洗澡!」

不等我说完话,冬梅和夏荷异口同声地娇声接了下去,随即两个人放下手上提着的大水桶,靠到我身边来,七手八脚地就开始替我脱下身上的衣物。

冬梅和夏荷替我脱衣的时候,春兰和秋菊很自觉地接手冬梅和夏荷准备洗澡水的工作:先把冬梅和夏荷提来的热水倒入浴桶,再一起去将其他已经准备好的热水提进来,一点也不和冬梅夏荷抢工作。

或者是因为刚刚她们两个已经被我喂饱、暂时满足了?

反正,她们四个人倒是没有为了谁可以服侍我而吵架,看来芊莘将这四个女孩子教育得不错,下次见到芊莘一定要好好『奖赏』她才是。

一瞥眼,注意到替我脱衣的冬梅和夏荷脸上泛红,眼光却不离我的下体: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刚刚只顾想着下次见到芊莘该怎么『奖赏』她,想得入了,阳具竟然很气地挺立了起来,将裤子给撑起了一个大帐棚,难怪冬梅和夏荷看到了会脸红。

等到她们两个服侍我把裤子也脱掉之后,看到一根生龙活虎的肉柱就矗立在眼前,还一跳一跳地搏动着,冬梅和夏荷的粉脸就更红了。

「啊……」

一声低呼从门口处传了过来,原来是春兰和秋菊提了水回来,正好看到了我的阳具在众人面前耀武扬威:已经『观摩』过一次的春兰也还好,没有感觉那么惊讶,但是从来没见过实际物体、只接受过芊莘口头『教育』的秋菊就吓得惊呼一声,虽然秋菊也是立刻摀上了嘴巴,红了脸,一对水灵灵的凤眼倒是滴溜溜地乱转着。

冬梅和夏荷先拨水替我洗了脚,服侍我踏入浴桶,春兰和秋菊把提来的水加入浴桶中,然后四个女孩子开始迫不及待地褪去身上衣物。

「你们脱衣归脱衣,可别进来和我一起挤一个浴桶。」

我怕四婢不顾一切地挤进浴桶里来,到时候浴桶只怕撑不住五个人在里面翻云覆雨,非得破裂不可:破掉一个浴桶当然不算什么,再去城里买一个就是,但是一天到晚弄破浴桶、一天到晚进城买浴桶,迟早会引起别人好心的。

「是,公子!」

四婢娇笑着,仍旧是每个人都脱到只剩肚兜和亵裤在身上而已,八座乳峰将肚兜高高撑起,裸露的雪白肌肤反射着油灯灯火的光芒,竟然让我有种眩目的感觉。

一点也不拖拉,四婢脱完衣服,立即各拿了一块细绢替我擦洗起身体来:八只温软的小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让我舒服到忍不住闭上眼睛,仔细体会起这种以前没享受过的温柔滋味来。

突然感觉阳物被一只小手捉住抚弄着,睁眼一看,原来是夏荷将大半个身子探进浴桶来,正俯着身子、伸长了手捉着我的肉杵在搓洗着:肚兜承担着夏荷胸前一对丰满的奶子,重甸甸地几乎要碰到水面了。

夏荷很专心地用手替我搓洗着肉杵,一时之间没有感觉到我正在看着她的动作:等到夏荷因为累了、收回手想要换只手继续的时候,一瞥眼看到我正微笑着从侧面欣赏她的脸,夏荷一下子脸就扑红了。

「怎么不洗了?继续啊?」

我伸手轻轻抚着夏荷因为涨红而发烫的面颊,笑着,夏荷的脸更红了,但是随着我轻轻抚摸着夏荷的脸,夏荷闭上了眼睛,任我湿漉漉的手摸过她的面颊,在上面留下水迹。

「夏荷春心动了,嘻嘻!」

一声轻笑从我背后传来,夏荷急忙睁开了眼睛,正好看到其他三婢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看着她。

「你们讨厌,要死了!」

夏荷娇嗔着,绕过浴桶就向其他三婢追过去,其他三婢笑着逃开,四个女孩子在浴桶旁边嘻嘻哈哈地追逐打闹着,反而把我这个教主给晾在浴桶里面。

没办法,我只好自己洗一洗,然后自己走出来,拿过毛巾自己擦乾身体了。

「教主救命,教主救命!」

刚刚还在追逐其他三婢的夏荷,现在被春兰她们联手起来搔痒,娇笑着一头钻进我怀中,缩着身体寻求保护。春兰她们不放过夏荷,即使夏荷缩在我怀中,六只小手仍然不停地朝着夏荷身上搔痒,痒得夏荷笑得喘不过气,丰盈的身躯挤在我怀中不停扭动着。

「好了,你们几个,要玩的话明天等我出去了以后再玩,好不好?」

我将春兰她们三个人的手挡开,三婢这才有些不甘愿地缩了手,看着还缩在我怀中趁机撒娇的夏荷。

「等一下我要练功了,想要协助我练功的,趁现在赶快把身体洗乾净,等一下来陪我练功,好不好?」

我这么一说,四婢脸都红了,但是眼中却透出兴奋与期待,原本缩在我怀中的夏荷也立刻离开我的怀抱,加入其他三婢的行列,七手八脚地将我洗残了的洗澡水倒掉,换上乾净的热水,等着洗净了身体以后好陪我习练『阴阳诀』。

坐在床边,看着赤裸着身躯、一边洗澡还不忘一边打闹的四婢,我的心思却回到了今天在嶽麓剑派的所见所闻之上。

一个长相似云烟的三师姐慧卿,还有着一个失踪多年的妹妹──很可能就是云烟,如果云烟真的是被派到太阴教去卧底的,自然不能再以原本的身分出现在武林之中,而要保守这个机密、不让云烟身边原本的人们怀疑云烟究竟是去了哪里,『失踪』正是一个最好的藉口。

另外,还有这个『中州剑』吕晋嶽,如果云烟真的是慧卿的妹妹,那么吕晋嶽就是我的岳父了,即使他本人并不知道。

现在我唯一还不知道的是,究竟是谁派云烟去卧底的?虽然我很怀疑就是吕晋嶽派自己的女儿去太阴教卧底、将自己的女儿当成野心的牺牲品,但是也有可能云烟是接受了别人的命令或要求而去太阴教卧底的,例如说……像是云烟之前的情人……

云烟之前的情人?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我就觉得一股气往上冲:女人的确是有着为了爱人而愿意牺牲一切的愚蠢本能在,如果云烟在进入太阴教之前真的有过情人,而那个情人为了谋夺太阴教的三大功而要云烟前去卧底,那么云烟的确很有可能为了自己的爱人而前往太阴教担任卧底的工作……

如果真的是这种情况,要是被我知道云烟之前的那个情人是谁,我非得将那个卑鄙无情的男人给碎屍万段不可!竟然利用自己的女人来做这么肮髒的工作!

可是转念又想,如果是云烟的情人想到得到太阴教的三大功,那么以云烟入教时的年纪,云烟的情人应该也不可能会年纪大到哪里去才对,更不可能会有足够的号召力来号召白道去剿灭太阴教:如果说换成像是吕晋嶽那种成名高手还有可能,但是一个毛头小子无论如何不可能有那种号召力去号召其他门派来为他一个人的野心打生打死。

而且,将芊莘捉到嶽麓剑派来关着拷问了半年之久,如果不是嶽麓剑派的高阶成员,根本没有指使那么多嶽麓剑派弟子去看守芊莘的权力。

所以,我觉得还是吕晋嶽为了想要得到太阴教三大功而派遣云烟去卧底的可能性比较大:云烟受了情人的蛊惑而去卧底的可能性则是太低了,但是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看来,我在嶽麓剑派卧底的下一个工作,就是调查清楚,到底是不是吕晋嶽派遣了云烟去太阴教卧底?而吕晋嶽又是为了什么原因才这么做的?

回过来的时候,却发现春夏秋冬四婢在床前一字站开侍立着,每个人身上都只穿了肚兜而已,连亵裤都没有,展现着四具雪白的躯体和幽谷间疏密不等的萋萋芳草。

「你们几个怎么站在那边啊?」

「启禀教主,因为教主正在冥思,圣女大人曾经教导过我们,如果教主在冥思的时候,是千万不可以打扰教主的。」

春兰回答着,其他三婢同时点头附和着春兰的说法。

「原来如此。」

我忍不住笑了。「好吧,那谁要先来陪我练功呢?春兰和夏荷你们两个见习过圣女和我练功的方法,你们两个谁想先来示范给秋菊和冬梅看?」

在我的眼光注视之下,春兰和夏荷满脸通红、手足无措,秋菊和冬梅则是以羨慕又嫉妒的眼光看着春兰和夏荷。

「教、教主想要指定谁陪同练功,弟、弟子们遵命就是……」

终於,春兰红着脸、低着头、细声回答着。「弟子们……能够陪教主练功,是弟子们的荣幸……」

「好吧,反正大家迟早都会轮到的,那就……」

我的眼光在四个人身上梭巡着,四个人的脸更红了。「……夏荷,你先来吧!」

「是,教主!」

听到我第一个挑中了她,夏荷兴奋地答应着,三下两下就爬上了我的床铺来,其他三婢则是露出了羨慕又嫉妒的表情。

夏荷爬上了床铺,看到我仍然是微笑地看着她,并没有要躺下来的意思,这就让夏荷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因为芊莘教导她们『阴阳诀』的时候,告诉她们『阴阳诀』是採用女上男下的骑乘位来修练的。

可是,现在我并没有躺下来,而是坐在床上,这就让夏荷不知道该如何『骑乘』在我身上才好了。

「教、教主……是不是请教主躺着?」

不知所措了好一会,夏荷终於鼓起了勇气。「……这样弟子才好协助教主练功?」

「哦,要躺着的是你,不是我。」

我看着夏荷,夏荷正羞红着脸低着头。「所以还是你先躺着吧。」

「弟子先……」

听到我要她先躺下,这种和芊莘所教导她们的练功方式完全不符合的命令让夏荷惊讶地忘了害羞。「……为什么?」

「你们四个都还是处女吧?」

当我这么问的时候,四个女孩子同时红了脸,但是却骄傲地点了点头。

「那就是了,处女在第一次练这门功夫的时候,会因为破身造成的疼痛而分心,从而导致运功不顺,很容易走火入魔的:所以你先躺着,第一次就由我来带领,你只要专心运功就好了。」

「是,多谢教主!」

夏荷感激地道谢着,乖乖地在床上躺下,明亮的眼睛闪呀闪地望着我。

跪在夏荷的双腿之间,将夏荷的一双美腿向两侧分开,露出夏荷那鼓鼓的阴阜,上面生着浓密但是柔顺的细毛,两瓣贝肉深深地隐藏在紧密的山谷之中,只露出一道粉红色。『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伸出手指,轻轻地宛入那道紧密的裂缝之中,手指所到之处将贝肉向两侧撑开,露出底下花瓣的粉红色。

「啊……嗯……」

夏荷身体一颤,愉悦的喘息声从樱桃小口之中逸出。

沿着裂缝上行,在花瓣的交会处生长着一个小肉芽,已经因为夏荷身体上的动情而微微充血肿起:我轻轻在小肉芽上一按,再来回抹动刺激着那粒小肉芽,夏荷的身体一紧绷,「哦」的娇吟了一声,汩汩清泉开始由粉色的溪谷之中渗出。

「夏荷,预备好可以开始练功了吗?」

我用手握着肉杵抵在夏荷的蜜裂上。「如果预备好了,就开始运行『阴阳诀』吧!」

「是的,教主,弟子预备好了。」

夏荷应着,闭上了眼睛,开始默运『阴阳诀』之中的『双修法』心法。

轻轻将肉杵尖端顶入夏荷的溪谷之间,可以感觉到沾满了蜜汁的肉褶滑嫩嫩地包围着肉杵先端,阵阵热力透过肉杵和蜜肉接触的地方直透进来,刺激着我的快感知觉。

轻轻催动内力,我也开始运起『双修法』的心法。

「嗯……」

当我运起『双修法』心法的时候,肉杵上发出的热力反透回夏荷的体内,增强的快感让夏荷低吟出声,蜜汁更是突然大量涌出。

趁着蜜汁大量涌出、将夏荷的花径沾染得既湿又滑的时候,我的肉杵向前捣入了一小段距离,抵在夏荷花径内的一层阻路薄膜上。

这就是夏荷的处女膜了,没想到夏荷竟然是第一个被我破身的女孩子。

不过,我可没有打算就这样强行突破,而是又提高了运行『双修法』的强度,让体内奔腾运行的真气将更多的快感经由阳物向着夏荷体内沖激而去。

「啊~~~!」

感受到的快感突然大幅增强,夏荷满脸酥媚表情,发出了娇柔的愉悦呻吟,身体向上一跳,丰满的双乳在肚兜的遮盖下颤抖着。

「夏荷,可以的话,增强你运行『双修法』心法的力度。」

我吩咐着。

「是的,教主……嗯~~!」

夏荷答应着,不小心又让一声愉悦的呻吟声从双唇之间逸出。

夏荷提昇了运行『双修法』心法的力度,蜜穴之中不但热度继续上升、收缩得更紧、甚至开始产生了吸力,蜜肉像是活了起来一般、吸啜着我的阳具。

我也随之稍稍提昇了双修法的运功强度,让夏荷丰满的身体因为感觉到更强烈的刺激而一阵扭动着。

「夏荷,还可以提昇运功强度吗?」

我问着,就再差一点点,只要夏荷能够再加强双修法的运功强度,我就可以顺利突破夏荷的处女膜而不会让她感觉到痛苦了。

「啊~~弟子~~弟子不~~哦~~!」

抵受不住我的双修法攻势,夏荷已经无法清楚地回答我的问题,只能无法自制地不停发出愉悦的呻吟声。

看来夏荷目前的功力也只能达到这个程度了,没有办法,看来我只能单方面提高双修法的运行力度,先替夏荷破身了再说。

我将『双修法』的运转力度再提昇了一些,让激流过阳物的真气在我们肉体接合之处产生更剧烈的热力和快感,排山倒海般袭向夏荷。

「啊──!弟子……呀──!」

功力不足,无法抵挡快感袭击的夏荷被我以双修法心法给送上了生命之中的第一个高潮,夏荷双手紧抱着我,双腿也勾上了我的腰,我则是趁着剧烈快感全面袭击着夏荷感官的时候,一个挺腰,肉杵杵破了夏荷花径内的那层薄膜,直抵夏荷的花芯,将夏荷的祕径涨得满满的。

「啊!教主!」

达到高潮的夏荷不但花径之中蜜液有如夏天伏汛期的黄河一般洪水氾滥,更是高潮到涕泪齐流,粉嫩的脸蛋上沾满了眼泪和鼻涕的痕迹。

高潮了好一会,逐渐平复下来的夏荷这才睁开眼睛,看到我微笑地注视着她的脸,侧过头去又看到其他三婢那种混杂了害羞、羨慕、嫉妒、好等等情绪的目光,夏荷羞得将头埋在我胸前,久久不敢抬头起来。

我将硬挺的肉杵从夏荷那仍然缓缓收缩着的花径之中退了出来:当肉杵脱离夏荷蜜穴的束缚时发出了『啵』的一声淫糜水声,带着透明的蜜液和处女落红的血丝汩汩外流着。

「看起来夏荷丫头是不行了,再来该谁呢?」

我让夏荷躺在一旁歇息着,眼光投向仍然站在床边的其他三婢:三婢同时脸红了起来,低垂着头,却是不回答我的问题。

「唔,没有人自告奋勇要来陪我练功啊?」

我故意叹了口气。「没想到我这个教主这么不受弟子的爱戴……」

「不是的,教主!是……」

听到我在自怨自艾,冬梅急忙抬起头来反驳着:但是当冬梅见到我似笑非笑的眼注视着她的时候,冬梅突然之间哑了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是什么?冬梅?」

我笑着注视着冬梅微张的樱口,但是冬梅只是红着脸,仍旧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不想说啊?那算了,先来陪我练功,好吗?」

我向冬梅招招手,冬梅立刻乖乖地爬上床来,在我身前躺下,睁大了眼睛以既害羞又期待的眼看着我。

与夏荷的丰盈体态比起来,冬梅的身形就娇小了些,胸部不像夏荷那样充实,阴阜也生得没有那么饱满,耻毛也只有几根稀疏的萋萋芳草,与夏荷的浓密丛林是完全不能相提并论的。

简单来说,冬梅的身子生得比较单薄,但是却展现出另一种纤瘦的美感。

在冬梅害羞的眼之中分开了冬梅的双腿,沾满了淫水的肉杵尖端顶正了冬梅紧合的桃花源入口。

「教、教主,弟子已经……准备好了。」

冬梅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开始运行『双修法』的心法。「教主……随时都……可以开始。」

既然冬梅这么说,我也就不客气了。

轻轻挺腰,阳物挤开了冬梅下身的嫩肉,钻入了冬梅紧窄的处女地之中:冬梅的身材较夏荷为纤细,私处更是紧窄得多,虽然我的阳具上沾满了夏荷的淫水,润滑度已经够了,但是要挤进冬梅的窄小花径之中仍然遇到了不小的阻力。

「嗯……」

冬梅身子一仰、皱起了眉头,但是在我增强了『双修法』心法的运行强度之后,冬梅皱着的眉头舒展了开来,红霞扑上了冬梅的面颊,潮涌而至的快感淹没了紧窄的蜜穴被粗大的肉棒强行突破的痛楚。

我再将『双修法』心法的运行强度提昇一些,腰部前挺,龟头轻易地撕开了冬梅的处女膜,稳定地朝着冬梅的体内前行着。

「噢~~!教主~~!」

当我提昇『双修法』的运行强度时,感受到更为强烈快感的冬梅发出了一声欢愉的浪叫声,破瓜的痛楚被『双修法』所激起的快感彻底淹没,没有让冬梅感觉到初次开苞的痛楚。

倒让我惊讶的是,冬梅竟然还能拉高『双修法』运行的强度来配合我运功的强度,如果冬梅不是在修练内功上有着比夏荷还高的天份,那就是冬梅很用功在钻研『双修法』的修练方式。

有些好冬梅的『双修法』功力如何,我试着将『双修法』的运行强度再往上提昇了一些……

「啊!啊啊啊~~~!」

可惜,冬梅的『双修法』虽然练得比夏荷要好些,但是也没有好上多少:我一提昇『双修法』的运功强度,冬梅跟不上,汹涌澎湃的快感立即淹没了冬梅:於是,冬梅瞪大了双眼、双手紧抱我的脖子、娇躯扭啊摆的直往我身上贴,被快强烈的快感给推上了高潮的颠峰。

将沾满了处女落红的肉杵从冬梅体内退出,我转头看着床边的春兰和秋菊,突发想,要是同时和两个女孩子一起练习『双修法』呢?

「你们两个一起陪我练习吧!」

双手伸出,在春兰和秋菊的轻呼声中,将两婢同时抓上床来。

「可是,教主,圣女大人并没有教过弟子如何两人一起协助教主练功……」

秋菊有些怯怯地说着。

「呵呵,没关系,这个方法我也是临时想到的,你们没学过很正常,就照你们学的做就好了。」

我将秋菊推倒在床上,分开秋菊的双腿,桃花源之中早已水光隐现。

对准了方位,将肉杵缓缓地向着秋菊的体内顶入「啊……啊……嗯……教主!」

巨物入体,秋菊媚声娇吟着。

「别说话,好好运功。」

感觉到肉杵的尖端碰触到了秋菊的处女膜,我停止了推进。

「可是……可是……太舒服了……啊……」

秋菊腻声呻吟着,水蛇腰扭啊扭的,但是却不运行『双修法』心法,只顾着享受男女交合时的快感。

真是个小淫女,我看着闭上眼睛、满脸酥媚表情的秋菊秋菊,心里想着,看来只好粗暴一点让秋菊清醒一下了。

於是,腰部用力,巨棒毫不留情地突穿了秋菊的处女膜,直达花芯。

「啊!痛!」

处女膜被狠狠地撕裂,没有运起『双修法』保护自己的秋菊痛得眼泪直流。

「如果会痛的话,就运『双修法』保护自己吧。」

「是……弟子遵命……呜……」

流着眼泪,秋菊这才开始运行『双修法』想要压制下体的破瓜之痛:感觉到秋菊开始运功,我也开始运行『双修法』,运起『双修法』所造成的快感开始在两人之间激荡着,很快地秋菊已经感觉不到破瓜之痛了,重新又开始享受起性爱的快感来。

「哦~~嗯~~啊~~!」

秋菊越呻吟越大声,真是拿这个小淫女没办法。

决心不理秋菊,我自顾自地运起双修法,很快就超过了秋菊所能承受的强度,将秋菊送上了高潮:不过,我在秋菊能够紧抱住我之前就先将肉棒退出,离开秋菊的身体,留下秋菊一个人因为高潮的空虚而在床上难过地滚来翻去。

一回身,捉住最后一个春兰,将春兰推倒在床,分开春兰的双腿,沾了淫水而在油灯火光下发亮的阳具破入了春兰的体内:先等待春兰提昇了她运行『双修法』的强度之后,肉棒一戳,刺进春兰体内最深处,然后我开始继续加强『双修法』的强度,一下子就超过了春兰能够承受的程度。

「啊~~啊!」

在春兰高潮的时候,我退出肉棒,一下子扑在正在一旁休息着的夏荷身上。

「夏荷丫头,休息够了吗?」

不等夏荷回答,我的巨棒子杵入了夏荷的体内:这次没有了碍事的处女膜,我的巨棒顺利地深深扎入夏荷的体内。

「教主!弟子还没准备好……啊~~!」

夏荷虽然说没有准备好,但是仍旧急忙运起『双修法』抵御着我的快乐棒在她体内所掀起的悦乐狂潮:当然,以夏荷现在『双修法』的功力并没有办法抵御太久,我在夏荷到达高潮时,将肉棒迅速退了出来,插入了一旁冬梅的小嫩穴之中。

「嗯~~教主~~!」

看到我一将其他三婢弄到高潮立刻就转移目标,冬梅已经做好了迎接我肉棒插入的心理准备,而且还是尽了全力的准备,以致於我在插入冬梅体内的时候,因为运功强度不足,一下子肉棒就感觉到酥酥麻麻的快感,差点就将阳精喷射在冬梅的小嫩穴之中了。

幸好我立即提昇运功强度,这才没当场出糗。

「哦~~啊~啊!」

很快地,冬梅也达到了高潮,於是我再转移目标到秋菊身上,肉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入侵了秋菊的盘丝洞:不过,为了防止秋菊这个小淫女搂抱住我、让我无法继续转移阵地,我是从秋菊的背后插入的。

「讨厌~~!」

秋菊惊呼一声,但是却立即摇摆起丰满的屁股,迎接着我的肉杵。「啊~~哎呀~~!」

就这样在春夏秋冬四婢身上轮流运行着『双修法』我发现这样我可以不必停止运功,能够持续地进行修练,而四婢们则有休息的时间,可以『合力』协助我修练阴阳诀:还有一个意外发现的好处,那就是四婢的双修法功力各有高下深浅,我在插入的同时就要调整我的运功强度来配合她们的运功强度,这对我控制内功运行强度的能力有着很好的锻炼效果。

不过,也有一个小缺点就是,当四婢陪着我修练了快一个时辰、最后全都因为疲倦之极而昏睡过去之后,我突然发现小小的床铺上挤满了女人雪白的躯体,我没地方可以睡了!

下次要记得弄张更大的床铺来改正这个缺点才行,我提醒着自己。

第二天起了一大早,四婢服侍我用过早餐之后、依依不舍地送我出门,前往嶽麓剑派『上学』。

从嶽麓山脚下走上去嶽麓剑派,一般也要两个时辰的脚程,如果不是像我这样练有轻功、赶路比较不花时间的话,要赶在早练前抵达嶽麓剑派,就只能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出门了。

有点好那些娇生惯养的富家公子是有几个人能够起得那么早的。

到了嶽麓剑派的山门外时,我很惊讶地发现,许多嶽麓剑派的弟子正将一张张的桌子和椅子抬出来,在山门外佈置起招收弟子的场地来。

而那些弟子看到我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是相当惊讶。

「咦?你不是昨天撑破裤子的那个萧秀才吗?」

啧,还真的是好事不出门、恶名传千里,这些嶽麓剑派的弟子竟然都知道我弄破裤子的事情。

「请问各位『师兄』,昨天那些和我一起拜师的人呢?今天我们在哪里习武?」

我还是装出一副楞头楞脑的德性来应付这些弟子。

「习武?别傻了,那些富家公子不会来的啦!我们这几天收了那么多的弟子,没有一个第二天还会出现的!」

其中一个嶽麓剑派的弟子挥了挥手。「所以你该干什么就自己干什么去吧!等在这边也只是浪费你的时间而已啦!」

不是吧?竟然叫我『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这不是摆明了过河拆桥吗?我好歹也是付了学费的吧?其他的富家公子付了学费不来习武,那可是他们自己放弃权利:我可是又风尘仆仆地从山下爬了上来的啊!

不过,看情形那些嶽麓剑派的弟子也不会理我了:算了,反正我本来的用意也只是要来嶽麓剑派卧底探查情报而已,要卧底也不见得非得就是嶽麓剑派的弟子不可,当个帐房先生也没啥不可以的,学不学武对我来说其实无所谓。

既然那些弟子叫我『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就直接朝着帐房走来:嶽麓剑派收了我的『学费』却不教我武艺,那是他们缺德:我可不想答应替他们记帐了却食言而肥,那就是我的过错了。

进了帐房,昨天我故意留下来的那条破裤子已经不见了,桌上则多出了几张用镇纸压着的帐单,看来已经有人在我之前来过帐房了,而且很有可能是慧卿,只有慧卿有理由将那条破裤子收走,其他人绝对不会对一条破裤子有兴趣的。

对於那些不识字又不懂算术的武人来说,记帐或许是比挑战武林高手还要辛苦的事情,但是对我这个念书写字已经是家常便饭的书生来说,区区几张帐单根本不花我多少时间,一下子就解决掉了。

解决了帐单,慧卿却一直没有出现,我也不想枯守在帐房之中等待慧卿,所以我决定出去走走。

由於现在我已经是嶽麓剑派的弟子了──虽然说只是磕了四个头的非正式弟子,但是我好歹也是个弟子,我决定测试一下我这个以替嶽麓剑派记帐所交换而来的掩护身分到底好用不好用,所以我掩上了帐房的门,朝着练武场而去。

到了练武场,场中有几个嶽麓剑派的弟子正在接受大师兄刘振的指导,重複练习着一些武术招式,而大师兄刘振则在一旁观看着,纠正着那些弟子们施展的招数之中所出现的错误。

我在场边观看嶽麓剑派的弟子练武,其中一个弟子注意到了我在一旁观看,色不善地就朝我走来,打算把我赶走,但是大师兄刘振却把那个弟子给拦了下来。

「让他看吧,他好歹也是拜过师的,算是本派弟子。」

大师兄刘振瞥了我一眼,向他那个师弟说着。「而且他一个酸秀才,又能看得懂什么?不用太在意的。」

我看不懂什么?哼哼,那可不一定喔!

不过,看来我这磕了四个头和替嶽麓剑派记帐所换来的弟子身分还挺好用的,至少可以让我大大方方地观看嶽麓剑派的弟子练武:既然如此,我当然是要用力地看个够了。

看着嶽麓剑派的弟子们练了一会武,我就发现一个很有趣的事实,那就是嶽麓剑派的这些弟子不但不懂得怎么『学』武,甚至在场中指导的这个大师兄也不懂得怎么『教』武,难怪嶽麓剑派掌门『中州剑』吕晋嶽的武功那么高,嶽麓剑派的弟子们却是脓包一大群,根本不堪一击。

我还记得,以前教我读书识字的那位老先生就曾经说过,做学问做学问,做学问就是要『学』也要『问』!『学』的部份就是把别人的知识记起来,知道『是什么』,然后就要把别人的知识消化吸收成自己的东西,要能够知道『为什么』别人会把那个字、那些词、那段句子用在那个地方,理解了别人用字遣词的方法,学问才会进步。

那位老先生还说,其实科举不难考,考官想看的无非就是学生们懂得将前人的文化与以萃取吸收之后、以自己的语言表现出来,然后依照学生们运用知识的能力来排定名次而已:但是一堆只会学、不懂问的学生只懂得模仿前人的写作,却写不出自己的东西来,这样考官当然不会给这些死读书的学生高分了,所以大家才会误认为科举很难考。

而从事实看来,科举的确是不难考,至少我就考上了秀才不是吗?而且,听说教我读书识字的那位老先生原本还是个朝廷的大官,退休了以后在地方上养老的……既然是朝廷大官,肯定是考过了科举而且金榜题名的。

同样,在『太阴诀』之中也提到了类似的概念,那就是武学之中的每一招每一式,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都含有创招者的心血:创立招式的人之所以会在招式之中加入一个动作,那必定是有创招之人的用意,例如说像是以虚式诱敌、或是蓄势待发、或是封门防禦……甚至只是单求花样好看也是有可能的。

像是江湖上流传的、最简单的一招『黑虎偷心』,简单的一招坐马拉弓、挥拳出击,其实仔细研究的时候,就会发现创立这招『黑虎偷心』的人会要求出招者要紮马步,就是替自己打好一个借力的支点:然后握拳收在腰际时拳面向上,挥击出去的时候则是要转拳面向下,这一个出招上的小细节则是要在拳劲之中增加螺旋劲,使得被击中的人更难抵挡拳劲,增加出招的威力,甚至出拳的时候手臂只能伸九分直也是有用意的,那是防止使力老了、对方能够借力让出招者失去平衡,就像之前我让樊平摔跤的方法一样,所以手臂只能伸个九分直,保留一分的余地以免被人借力反击。

所以一个不去思索创招者『为什么』要在招式之中增加这些动作的普通武师,可能就只懂得依样画葫芦地坐马拉弓挥拳,这样施展出来的『黑虎偷心』只是个死招式,很容易被人破解的:但是懂得去思索招式精和意义的武师在使出这招『黑虎偷心』的时候就会根据实际情况来增减每个动作的力道,甚至依据需要来改变招式外型,这在那些墨守成规的武师眼中看起来是非常不标准的姿势,但是却让人难挡难防。

只因为出招者明白这个招式的真正意义,所以能够活使这个招数,要破解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而现在嶽麓剑派的弟子们所表现出来的,就是这种只懂学、不懂问的学习态度,而大师兄刘振的教导方式也是那种只管学、不管问的教导方法,因为每当弟子施展的招数有稍微走样的时候,大师兄刘振会上前纠正那个师弟的姿势,将师弟的姿势纠正到最标准的样子,但是却不告诉师弟『为什么』这招必须是施展成这个样子。

一个人死教,一堆人呆学,我非常怀疑这种填鸭教育能够教出什么高手来:而现在的嶽麓剑派也就是这个德性,一堆弟子的武功连三流都不如,只怕全都是拜这种死板教学法所赐。

不过,我还是很仔细地记忆着我看到的每一招每一式,因为教我读书的老先生曾经说,学问之中的『问』,并不一定要问老师,自己问自己也是可以的。

虽然说,自己问自己所能学习到的不像问老师那么快,毕竟问老师所能得到的指点是『明路』,一条别人已经开好的道路等着你去跟着走,学习起来会快很多:自己问自己就像是在荒郊野外披荆斩棘自己开路,自然效率上要差了些,不过,也许会开出一条别人没有见过的康庄大道也说不定。

而这也是『太阴诀』所提到的,只要练熟了太阴诀之中的总诀,将来看到的任何武术招式,都可以自行理解之后、添加到自己的招式之中。

所以我非常用心地记忆着我看到的招式,先把招式外型强记下来,等到有时间再来钻研其中的精华就行了。

「耗子,你在这边看什么啊?」

看人练武看得正入的时候,突然肩膀上被人一拍,吓了我一跳:回过头来,才发现原来拍我肩膀的正是慧卿,而慧卿正扁着嘴笑着,似乎在嘲笑我是个只会看热闹的外行人。

「师姐,有什么事吗?」

我没有回答慧卿的问题,而是顾左右而言他。

「二师兄要出去收租,要去找你这个帐房先生的时候你却不见了踪影,我们还以为你卷款潜逃了呢!」

慧卿笑嘻嘻地说着。

哦,原来是要出去收租啊,那没有我这个帐房先生跟着还真是不行,谅那些只懂练武的嶽麓剑派弟子也不会知道怎么记帐的。

「三师姐,你可以放心,我要潜逃也不会卷款的,不过就是几两银子嘛!谁没见过银子?」

我故意一本正经地说着。「要卷当然也要卷些无价之宝潜逃嘛!」

「哦?无价之宝?」

慧卿笑得更开怀了。「那你潜逃的话会卷些啥?」

「第一个当然是把最美丽大方聪慧温柔善解人意的三师姐给卷包带走……哎哟!」

「死耗子,你又在和我风言风语!」

慧卿红着脸,赏了我一个爆栗:不过慧卿泛着红霞的脸上一点生气的表情都没有,反而有着些高兴的情,大概是被我称讚她『美丽大方温柔聪慧』所以高兴了吧?

「师姐,我才在说你美丽温柔,美丽温柔的师姐怎么可以随便打人……哇!」

「你还说!当心我爹把你给抽筋剥皮!」

慧卿扯住我的耳朵,用力朝着门边拖过去。「二师兄在等你一起去收帐了啦!快去快回!」

二师兄是个长相『严肃』──这是说好听的,说难听的就是『凶恶』──也不怎么说话的人,再加上腰间佩上一把长剑,看起来就活像脸上写了『我是恶霸』几个字一样。

不过,慧卿告诉我,二师兄是『面恶心善』,虽然看起来凶巴巴的,但是二师兄为人倒是很和气。

我很快就知道慧卿说的不是假话了。

「萧师弟,你刚入派多久,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所以我告诉你一下,希望你别嫌我啰唆。」

当我和二师兄向着山下走去的时候,二师兄这么和我说着。

「三师妹是师父的掌上明珠,没事的话尽量和她保持距离,特别是那些不规矩的风言风语不要在她面前乱说:师父非常宝爱她这个女儿,特别是在四师妹失踪之后,只要有人和三师妹说话稍微亲蜜一点,被师父看见了,挨上师父一顿暴打都不怪。」

「有这么厉害?」

我吓了一跳。

「不然你以为像三师妹这样的美人儿,派中这么多男弟子,为什么却没有人敢走近三师妹?」

二师兄耸耸肩。

仔细一想,二师兄说的话的确是没错:以慧卿这么『平易近人』的个性,再加上美如天仙的花容月貌,怎么反而派中那么多男弟子竟然没有人和慧卿走得近的?反而慧卿有那么多时间和我混在一起?难道整个嶽麓剑派的男弟子都是太监不成?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再加上,每次慧卿和我打闹的时候,其他男弟子竟然没有露出嫉妒的表情,反而都是躲远远地看戏……很明显那些男弟子都知道师父很宝爱慧卿的事实,多半都等着想看我被师父给暴打一顿的下场。

好一堆黑心种子。

「是,我知道了,谢谢二师兄提醒。」

我连连点头。

「不客气,如果你学武练功有遇到什么困难的话,随时都可以来问我:我功夫虽然不怎么样,但是能帮你解答的我一定帮忙。」

二师兄向我点了点头。

我一直怪,为什么师父会派二师兄来做收帐这种小事?这种事情随便派个新进弟子来做就可以了,没事就偏偏要佔用二师兄练武的时间来收帐款,难道是怕有人抢银子?还是怕新进弟子会卷款潜逃?

不过,等到我们到了第一户人家,二师兄叫开了门的时候,我就知道原因了。

「老丈,不好意思,我来收这季的地租。」

当二师兄『彬彬有礼』地向着来应门的老头子这么说的时候,我注意到那个老头子带着满脸惊慌害怕的情跑进屋子里去,一下子就捧着许多碎银子出来了。

「大爷,这是我们家这季的地租一两银子,请您点点看……」

老人低着头,用颤抖的语音说着话,还双手捧着银子高举过顶,呈给二师兄。

哇,不用这么恭敬客气吧?虽然说来收租的是嶽麓剑派的第二弟子……

同样的情形接着又发生了几次,我终於知道,为什么师父要派二师兄来收租了:因为二师兄长相实在太凶恶了,再佩上一把『凶器』,那些朴实农夫根本就没有和二师兄打哈哈拖欠银子的胆量,自然收租的差使就顺利不少。

「二师兄,你知道吗?那些乡下人好像很怕你呢?」

看到每个被二师兄收租的乡下人都活像是被勒索了一样,我实在是於心不忍,於是我这么和二师兄说着。

「我也注意到了,但是一直不知道原因。」

二师兄也苦着脸。「萧师弟,你有什么比较好的办法吗?」

「二师兄,也许你可以试试看微笑表达善意?」

我建议着。

二师兄也真的照着做了。

不过,在之后我们去到的第一户农家,来应门的是个年轻女孩,当二师兄向那个女孩露出友善的微笑,还没来得及说出『不好意思,我来收这季的地租』这句话,那个女孩子当场惨叫了一声,整个人软倒在地上。

「不要!不要把我抓去窑子卖掉啊!」

那个女孩子悽厉地哭喊着。「我一点也不漂亮啊!大爷您就饶了我吧!不要把我卖去窑子啊!」

我和二师兄面面相觑,这个女孩子是怎么了?

「不好意思,我们只是来收这季的地租而已……」

当二师兄这么说着的时候,那个女孩子立即连滚带爬地冲进屋内,没两下子就拖着她的父母一起出来了,一家人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着。

「这位大爷,请您高抬贵手,不要把我女儿卖去窑子啊!我就只得这么一个女儿……」

女孩的父母跪在地上哭成一团,把我们两个人弄得完全摸不着头绪,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后,到了下一户,这次来应门的是个年轻男人,让我们两个松了一口气。

年轻男人总不会认为我们会抓他卖去妓院吧?

「不好意思,我来收这季的地租……」

没想到,当二师兄微笑着向那个年轻男人开口说话的时候,那个年轻男人瞬间跌坐在地上,满脸发青。

「大、大爷!请高抬贵手,不要把小的卖去鸭窝啊!」

那个青年男人哭嚷着。「小的一点也不英俊,屁股更是臭得要命,卖去鸭窝也值不了多少钱啊!求大爷高抬贵手啊!」

我和二师兄再次面面相觑,这个男人是怎么了?

「萧师弟,为什么这些人比以前吓得还要恐怖呢?难道是我微笑的不对吗?」

二师兄狐疑着。「你帮我看看,我的微笑是哪里有问题?」

然后,二师兄对我露出一个微笑……我的妈呀!真是丑得无限恐怖的微笑啊!

「二、二师兄!我发誓以后再也不靠近三师姐了!我也不向三师姐说风言风语了!请不要奸爆我的菊花啊……」

第二回:邪门外道觅财源

日子平淡无地过了两个月,白天我在帐房记帐,记完帐以后去观看嶽麓剑派的弟子们练武,将武功招式记起来以后再躲回帐房、趁着『下班』之前的空档研究我所记下来的武功招式,将那些武功招式的精华萃取出来,用以改进我自创的茅厕剑法等等武功。

等到下班了以后,就是回到山脚下的小屋里,将我研究出来的武功招式传授给春夏秋冬四婢,等她们学会了,再大家一起修练『阴阳诀』内功。

这段时间以来,慧卿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理由而很少来找我讲话,即使我去练武场观看嶽麓剑派的弟子们练武时刚好看到她,她也几乎不和我打招呼,甚至看也不看我一眼,就像是我根本不存在一般。

两个月的日子过去之后,嶽麓剑派弟子们所会的武功我大致都偷学起来了,再看下去也看不到什么新的招式,而我又不可能去偷看吕晋嶽练武,我现在的功夫可还没好到能够偷看『中州剑』练武而不被发现的:加上我也挂心芊莘她们回到黄花山总坛以后,日子过得怎么样了,所以我决定前往黄花山总坛一行。

找了个机会,向慧卿说明了我想暂时『告假返乡探亲』的意愿。

「啊?耗子你想返乡探亲啊?」

慧卿惊讶的表情之中还带着些许不舍,看来这段时间她虽然躲着我,应该也不是她的本意。「那……好吧,你要记得快去快回喔!不然就没有人帮我们记帐了。」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回来的:我又怎么舍得下让这么美丽的三师姐独守空闺呢?」

虽然二师兄曾经告诫过我,没事不要和慧卿开玩笑,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冒出了一句风言风语。

「谁……谁独守空闺了!」

慧卿红了脸,大发娇嗔。「死耗子,最好你永远不要回来,人家才不心疼呢!」

带着春夏秋冬四婢,依照芊莘之前给我的地址,我们来到了皖南的黄花山。

黄花山脚下是一望无际的农田,农民的房舍三三两两坐落其中,但是我仍然注意到有些地方还有着烧毁房屋的断垣残壁没有清理掉,从那些断垣残壁的外表看起来,似乎就是一年前正道中人剿灭太阴教的时候所留下来的。

多半当时在黄花山脚下种田的也是太阴教的教众,所以正道中人也就没有手下留情了吧?

顺着道路往山上走,还可以看见沿路有一些岗哨、凉亭之类的断垣残壁,要嘛就是被大火所烧毁,要嘛就是整个被人用蛮力拆毁,而且四处都有刀劈枪刺剑砍掌击的痕迹,不难想像之前正道中人剿灭太阴教的战斗是多么激烈。

「哇……打斗得好激烈啊!」

自从学了武之后,春兰对於这些打斗留下来的痕迹也有了些概念,这时春兰正弯着腰、低头看着一截被人的掌力给击断的凉亭石柱。

「是啊,是打得很激烈,那个时候咱们太阴教死了好多人,连我师父都被打死了,只剩下我和芊莘……而已。」

本来还想加上『还有云烟』,但是一想到云烟,心头又是一阵肉痛:而且,云烟现在也已经不在了。

「婢子们一定会将教主所传授的武艺练好,保护本教不受坏人攻打的!」

春夏秋冬四婢异口同声地说着。

咦……保护本教不受『坏人』攻打?

「你们怎么知道来攻打本教的是坏人?」

我好着,我不记得曾经向她们灌输过这种好人坏人的概念啊?

「因为教主是好人!」

秋菊一副理所当然的情,大声说着。「教主在我们一家饿得快死了的时候救了我们,所以教主是好人,所以婢子的爹娘才会嘱咐婢子,能够服侍教主是婢子的荣幸,一定要尽心竭力服侍教主才行的!」

「是啊是啊,教主是好人!教主在我们饿得快死了的时候救了我们,教主是大大的好人!」

其他三婢同声附和着。「所以来攻打本教的人,肯定是坏人!婢子们一定会和坏人周旋到底的!」

因为我救了她们的性命,所以我就是好人?原来这四个丫头是这样判断的,会不会过於单纯了些?

登上山顶,映入眼帘的是大量被火烧残了的断垣残壁,而断垣残壁之中则新建了几幢屋子,旁边还有一些房屋正在搭建之中。

看来当年的太阴教规模的确是相当庞大,而正道剿灭太阴教之后,一把火就将整个黄花山总坛全都给烧掉了,才会留下满地的焦砖残瓦。

两个守在屋外的年轻教众看到了我们出现,立即向着屋内大喊『教主回来了!』,然后两个人同时奔到我面前向我躬身请安。

「参见教主!」

两个人的脸上都有着兴奋的色。

而在那两个人喊过『教主回来了』之后,许多的人影陆续从新建好的房屋之中出现,有些人则是满身泥尘地从正在搭建的房屋之中跑出来,全都纷纷跑到我面前向我鞠躬行礼。

「教主好!」

……

看到这么多人兴奋地围在我身边向我行礼问好,第一次我有了一种身为领袖、领导着群众的满足感。

这样才像个教主嘛!

「教主!」

一道白影从屋内箭射而出,朝着我的怀中直扑:是芊莘这个小丫头。

「教主,您可回来了!人家天天都在想着您呢!」

芊莘的娇躯依偎在我怀中磨来蹭去的,满脸都是幸福的微笑。

「你天天都在想我?想我什么?」

我笑着在芊莘脸上抚摸着。

「人家想……人家想……」

芊莘突然红了脸,将樱桃小口凑到我的耳朵旁低声说着:「人家想要和教主一起练『阴阳诀』嘛!」

说完,芊莘立即将脸埋在我胸前,不敢探头出来。

「好了,别只顾着撒娇,让我办些正事。」

我在芊莘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芊莘这才满心不情愿地离开我怀中,站在一旁。

「总坛重建的进度怎么样了?」

我问着。

「是,启禀教主,我们现在正在重建总坛的主要房舍,像议事厅、教主的卧室、书房、丹房……这些。」

芊莘回答着。

「哦,那山下的那些农家呢?」

突然想到山下的农舍也有不少是新建的,再加上之前我也看到了嶽麓剑派将附近的田产出租给农夫佃耕的情况,好之下问了起来。

「由於之前居住在山下的教众大多流散或殉教了,有些新来的乡人佔据了那些土地在耕种,我们已经和那些新来的乡人们重新签订佃耕地契了。」

芊莘回答着。

「把地契拿来给我看看。」

听我这么一说,一名看起来相当精明干练的教众立刻朝着屋内奔去,没过一会就捧着一大叠的地契跑了出来。

「请教主过目!」

那名教众将地契双手呈给我。

接过地契,随手翻阅了几张,我注意到地契上面约定的租金是每亩地八钱银子──这比一般的行情价要贵上一倍!

之前在嶽麓剑派跟着二师兄出去收帐的时候,我就已经觉得嶽麓剑派收每亩地五钱银子的地租太多了,没想到回了黄花山总部一看,地租竟然收到八钱银子之多,就算皖南这边的人民生活比较富裕好了,收到八钱银子的高价地租还是让我感觉很不高兴。

「收租的事情是你负责的吗?」

我抬头看着刚刚呈上地契给我的那名教众。

「是弟子负责的。」

那名弟子恭敬地回答着。

「那好,你回头去问问那些乡民,愿意加入本教的,土地就免费给他们耕种:如果不愿意加入本教也没关系,每亩地收二钱银子的地租就好。」

一边说,我一边将手中那些地契揉成一团,一运劲,然后摊开手,地契化成了无数碎纸片随风飞舞着。

「每亩地只收二钱银子?」

那名弟子吓了一跳。「可是,教主,这样的话本教的日常开支会入不敷出的!」

「要赚钱的方法不是只有收地租一种啊!」

我笑着。「开赌场、开妓院也是一条财路。」

「开赌场、开妓院?」

听到我这么说,教众们全都傻在当地面面相觑。

我知道人们认为赌场和妓院都是邪恶的场所,开赌场和开妓院的都不是什么好人,基本上我相当同意这一点,因为赌博会害人家破人亡,妓院则常常传出逼良为娼的事情,的确不是什么善良的场所。

但是,如果要问我开赌场、开妓院和把土地佃租给别人,哪种行为比较邪恶的话,我肯定会说『把土地佃租给别人』比较邪恶。

因为一个人不去嫖妓的话不会死、一个人不去赌博的话也不会少块肉,但是一个人不吃饭的话就会饿死!所以今天开了妓院或是赌场,会来的人肯定是手上有些闲钱的人,最多也就是有些沈迷於赌博的人会来败光家产而已,但是这些人都是自愿来的,没有人逼他们非得来嫖妓或是赌博不可。

也就是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都是两厢情愿的事情。

可是,今天将土地佃租给别人就是另一回事,由於人不吃饭会死,因此没有土地的人就必须要向有土地的人佃租土地来耕种,然后别无选择地缴交租金,这可不比嫖妓和赌博,可以依照当事人的意愿决定去或不去,佃耕的农夫为了养家活口,只能别无选择缴交租金以便佃租到可以耕种的土地。

我自己曾经是个穷农夫,即使我父母留给我几亩薄地,让我不需要缴交佃耕的租金,耕种的收穫也只能够勉强我自己吃粗吃饱而已:那么那些佃耕的农夫还要将一『大』部份的所得交给地主,农夫们的日子岂不是会过得更辛苦?

再说,开妓院和开赌场还会碰到生意不好、客人不上门的时候,但是当个佃租土地给佃农的地主就不用担心土地没有人佃租,因为大家都是要吃饭的,想吃饭又没土地可以耕种的人就只能来佃租土地了,地主只要窝在家里,什么事都不必干,钱就会自动滚到手里来。

要问我的话,我绝对认为把土地佃租出去,是比开妓院和开赌场更邪恶的事情,所以我才会吩咐那个负责管地租的教众重新去和山下那些农民签订新的佃租地契,把佃租的租金降低到行情价的一半。

安庆城里最大的一间妓院『九华阁』在刚入夜的时候显得特别热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妓女们站在门边拉客,带着猥亵表情的男人们嘿嘿笑着步入妓院之中,挑选了自己喜欢的妓女之后,就进房间开始翻云覆雨了。

不过,当我戴着一副猪八戒的面具、穿着一副农夫的破布衫、扛着一根九齿钉耙、领着芊莘和春夏秋冬四婢出现在九华阁门前的时候,喧嚣声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看到我身上的破烂农夫打扮,又戴着副猪八戒的面具,每个人都第一直觉地认为我是个经病:但是再看到跟随在我身边的芊莘和春夏秋冬四婢时,光是芊莘的绝世姿容就已经让现场的男人们转不开眼睛,而春夏秋冬四婢虽然不及芊莘美貌,却也比九华阁最红牌的妓女要美艳许多。

特别是,芊莘和春夏秋冬四婢身上穿的都是半透明的薄纱衣衫,隐约可以看见衣衫底下的肚兜和亵裤,即使是九华阁的妓女们穿得都没这么暴露。

为什么一个像是农夫的经病,竟然会领着五个穿着异常暴露的大美女,走进妓院这种地方来?每个人都好地看着我扛着九齿钉耙、踱着方步,朝着妓院之中前进。

「呵呵呵,这位大爷,欢迎您光临我们九华阁!」

看到我迈步进屋,老鸨急忙堆起满脸笑容,迎上前来打招呼。「不知道大爷今天看上了哪位姑娘?如果大爷是第一次来,我也可以推荐几个不错的姑娘给大爷……虽然比不上大爷随身的这些女孩子漂亮,但是偶尔换换口味也是不错的,呵呵呵呵……」

「我家主人今天不是来嫖妓的,是来接收你这间鸡窝的。」

我没有开口,而是让芊莘代替我说话。

「去把罩着你这间鸡窝营业的后台主子叫出来,然后把你这间鸡窝的一切房契身契什么的全都准备好,等我们料理了你的后台,就要接收你这间鸡窝了。」

「呵呵呵,姑娘您真爱说笑……」

老鸨一面陪笑,一面在身后挥手叫那些夥计赶快去搬救兵。

不过,芊莘可不吃老鸨这套拖延战术。

「砰」的一声,芊莘伸手叉住老鸨的脖子,推着老鸨的身子狠狠撞在一旁的柱子上,这一撞让柱子震动个不住,横樑上堆积的灰尘纷纷落了下来,靠得比较近的嫖客和妓女们纷纷惊叫着朝屋外跑出去。

「谁跟你说笑来着?」

芊莘瞪着老鸨。「立刻去把你后台撑腰的主子叫出来,不然就把房契和院子里姑娘们的身契交出来,要是动作慢一点,信不信本大小姐捏碎你的喉咙!」

「是……是……」

老鸨张大了涂满庸俗浓艳胭脂的大口,像是鱼离开了水一样张着口拼命呼吸着,一边还乱挥着手脚,打手势给妓院里的那些夥计和保镖们。

很快的,妓院的夥计和保镖们拿着木棍、扁担和朴刀之类出现在大厅之中,还恶狠狠地瞪着我们六个人:而妓女和嫖客看到妓院的保镖和夥计们拿了傢伙出来预备动武,纷纷尖叫着逃走了。

「动手!」

一个看似保镖头领的人低喝着下令,但是他的命令才刚出口,肚子上就挨了芊莘一脚狠踢,当场惨叫着倒飞出去,撞塌了一张红木椅子,手上的刀则被芊莘给顺手夺了过去,回手一掷,正好将老鸨的衣领钉在木柱上,吓得原本想趁机开溜的老鸨当场屎尿齐流、软瘫在当场动弹不得。

春夏秋冬四婢随着我练了两个月的『阴阳诀』内功,虽然功力还不能算得上是高手,但是也不比嶽麓剑派的那些低辈弟子差了多少,要对付这些只能算是街头混混等级的妓院保镖自然更是游刃有余。

四婢各自从对手的手中抢过木棍或是扁担,然后一反手就夹头夹脸地朝着那些保镖和夥计的头上抽打下去,每一抽都在那些夥计或是保镖的脸上抽出一条血红的痕迹,并将对方打得倒在地上,只能有气没力地呻吟挣扎着。

一场斗殴还没能开始就已经结束,九华阁一方的人马被芊莘和春夏秋冬四婢尽数摆平,我这个坐在桌子旁喝茶的教主甚至还没喝完第一杯茶。

在九华阁老鸨的哆嗦声、满地被打倒汉子的呻吟声、以及我这个太阴教教主的喝茶声中,大街上终於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从声音听起来是四个会武的男子,正急忙朝着九华阁而来。

不过,那四个男子的功夫平平,或许能胜过春夏秋冬四婢,但是比起芊莘却还差得很远:也就是说,还不用我亲自动手。

「是什么人敢在九华阁撒野!」

伴随着这声喝问,是一个拿着长枪、一个握着长剑、两个提着大刀的劲装男子出现在九华阁的大门口。

「陈、陈师父!这几个人是来砸场子的!说是要把九华阁接收过去!」

看到来了救兵,被芊莘用刀穿过衣领给钉在柱子上的老鸨大叫了起来。「麻烦你赶快打发了这些人啊!不然我们生意都没办法做,秦老爷会生气的!」

「哦?」

那个『陈师父』看了看老鸨,又用猥亵的眼瞟了瞟芊莘和春夏秋冬四婢,对於我则不屑一顾。「你说这五个妞?」

「是啊是啊!」

老鸨拼命点头。「赶快打倒这五个找碴的妞,要是能抓这五个找碴的妞下海,肯定能赚上大把银子……哎哟!」

『啪』一声,冬梅反手给了老鸨一巴掌,打得老鸨捧着红肿的脸颊惨叫起来。

「看不出来这五个妞倒是挺凶悍的,好吧!老子就先拿下这几个妞来爽一爽,再交给你好好调教吧!」

那个陈师父舔了舔嘴唇,望着芊莘露出淫秽的笑容。「兄弟们,动手!」

四个人拿起武器,慢慢地朝着芊莘和春夏秋冬四婢前进。

「五个小美人,你们最好不要反抗,乖乖束手就缚,等一下有得你们乐子的!」

那个陈师父晃了晃手上明晃晃的长枪,淫笑着。「要是乱动的话,等一下插进你们肚子里的可就不是能让你们欲仙欲死的肉枪,而是这把会痛死人的铁枪……啊!」

不等那个陈师父说完,芊莘展开轻功迅速无比地欺上前去,夹手抢过那个陈师父的长枪,一反手就用枪柄捅在陈师父的肚子上,将陈师父给推得撞上了另一根柱子。

「是像这样子插在肚子上的吗?」

芊莘冷冷地问着,还用力转动顶在陈师父肚子上的枪柄,痛得陈师父更是龇牙咧嘴个没完。

「放开我们老大……啊哟!」

看到陈师父被制住,其他三个武师急忙挥起武器想要攻击芊莘:但是芊莘看也不看,长枪向后直送,叮叮叮三声响过,三个武师手中的武器已经被芊莘用长枪击飞、全都钉上了屋樑,接着嗤嗤嗤三响,芊莘用长枪刺破了那三个人的裤子,冰冷的枪头从那三个人的阳具旁擦过,吓得那三个人全都跌坐在地上。

然后,芊莘长枪回送,枪柄又是重重顶在陈师父肚子上,又让陈师父痛得龇牙咧嘴了好一阵子。

「本姑娘没时间和你们穷耗。」

芊莘清脆的语音冰冷无比。「如果还有啥后台的就给本姑娘叫出来,不然就把这间鸡窝的房契和姑娘们的身契全都拿出来,晚一点的话看本姑娘不阉了你们!」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林妈,还不快去拿地契和身契!」

那个陈师父一边急忙讨饶、一边催促着老鸨:他没看见刚才芊莘那三枪到底是有没有把他手下三个武师的阳具给串烧了,但是他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弟弟来冒险。

后台撑腰的人被打垮,老鸨也只能无奈地去把九华阁的地契房契和姑娘们的身契全都捧出来,恭敬地想要交给芊莘。

「交给我家公子。」

芊莘不接那些契约,反而向我指了一指,老鸨急忙将文契捧过来,恭恭敬敬地呈给我。

「你叫林妈,是吗?」

我慢慢翻拣着文契,将房契和地契挑出来。「林妈,去把九华阁的姑娘们都叫进来。」

「是,是。」

林妈急忙跑了出去,随即老女人杀猪般的难听叫声开始在九华阁外响起,林妈拉开了嗓子呼叫着刚才因为害怕被卷入打斗而逃散的妓女们。

不一会大厅里就聚满了许多打扮妖艳的妓女,不同的是,面对着凶恶煞一般的芊莘,还有我这个打扮成猪八戒的经病,这些妓女们都感到相当惊惶。

「各位是九华阁的姑娘们,是吗?」

我从面具后方打量着那些妓女。「各位听好,这间妓院是由我黑吃黑抢下了,从今天起我就是各位的老闆,各位要听我的命令来做事。」

一听到我这么说,得知自己的老闆竟然从原来残酷的老鸨变成了一个经病,妓女们无不满脸忧色。

「这是各位的卖身契。」

我将那厚厚一叠的文契向前一推。「大家来把自己的卖身契拿回去吧。」

将自己的卖身契拿回去?那这样不就等於她们以后不必再继续当妓女了吗?如果我就这样还了九华阁所有妓女的自由,那没了妓女,九华阁这间妓院还怎么开?

妓女们都不敢相信我会这么好心,个个交头接耳着,就是没有人敢上来拿自己的卖身契。

「怎么没有人上来拿卖身契?」

我眉头一皱。「算了,林妈,这些是你的女孩儿,你把她们的卖身契拿去发还给她们!」

那个老鸨林妈正想说些什么,芊莘瞪了她一眼,才吃过芊莘苦头的林妈不敢说话,急忙将那些卖身契拿起来,一张一张地发还给那些妓女们。

原本还不相信我会这么大方,但是现在手中捧着自己的卖身契,妓女们这才相信我是真的打算还她们自由:有些妓女楞楞的说不出话来,有些妓女则是捧着卖身契哭起来了。

正如我猜想的,这边很多妓女都不是自愿来做鸡的,逼良为娼的事情肯定没少发生过。

「我想大家都很好,我把各位的卖身契还了给各位,那么九华阁该怎么继续开下去?」

我看着那些妓女们,每个人脸上都是迷惘的表情。「其实,我还是希望各位能够继续待在九华阁做事的,但是我不想强迫各位,也就是说,各位愿意留下来的就留下在九华阁做生意,赚到的银子我们四六拆帐,九华阁佔四成,各位佔六成:如果各位不愿意留下来,那么我也不勉强。」

通常妓院花钱买下妓女以后,妓女就变成了妓院的『财产』,因此妓女接客的所得就被妓院给通通拿走了,妓院顶多每个月给妓女一些铜钱,就已经算是非常善待妓女的妓院了:而我这个打扮得像个猪八戒的经病竟然会先还给她们自由,再提出这种优惠的条件希望她们留下来做生意,这些妓女们简直不敢相信她们听到的是事实。

「反正,不管你们信不信,这就是我提出的条件了,你们可以接受,也可以拒绝。」

我转头望向老鸨。「林妈,这间院子还是继续麻烦你打理,只是记得你女儿们接客的夜渡资要分六成给她们:她们干这营生以后,想要从良大概也有些难度了,如果不趁着还能赚的时候赚些将来的养老本,那她们将来要靠什么过活?」

「是,是,老闆,我一定照办。」

老鸨林妈连连点头哈腰答应着。

「那么,你可以赶快招呼你的女儿们去做生意了吧?晚上不是做生意的最好时间吗?」

我站起身来。「我另外留几个人手给你,如果你需要帮忙,找他们就行了。」

「是,是。」

老鸨又是连连点头哈腰。

「哦,对了,我另外还有一个人要给你。」

说着,我挥手示意秋菊出去通知附近待命的教众把『人』给带进来,老鸨则是眼睁睁地看着秋菊匆匆跑出去,过了一会领着几个年轻男子进来,其中一个男子还扛着一个布袋,布袋里似乎装了个人。

那个教众打开布袋,从里面抖出了一个女人来,是上次和其他四个人袭击暗杀我、却被我击倒擒住的那个女人。

「林妈,这个女人是我的敌人,所以就不用对她太客气了,接客的所得不用分给她六成,要打要骂悉听尊便,打死了也没关系。」

我瞪着被教众给抖在地上的女人,那个女人正以惶恐的眼看着我们。「不过,我相信林妈你会有分寸的,毕竟打死了她就没钱赚了嘛!」

「是是,这点请老闆放心!」

老鸨林妈随即叫人来把那个女人给抬进去,自己跟在一旁看着。

「放开我!你们这些龌龊的傢伙……啊!」

女人的叫骂和一声响亮的耳光声从后院传来,那个女人显然是吃了老鸨一记耳光。

抢下了九华阁,我们再转往城内最大的赌场『聚宝馆』:才出九华阁大门,我就注意到有人正远远地盯着我们,看来是九华阁『前任』老闆、那个叫做什么『秦大爷』的手下,打算跟踪着我们,看我们接着又要去哪里闹,他好去搬救兵。

向着那个跟踪者的位置指了一指,芊莘会意,一闪身就欺到那人身旁,揪着那个人的耳朵直拖了回来。

「这位大哥,请问你是秦大爷的人吧?」

我拍了拍他那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颊。「我们等一下想去拜访『聚宝馆』,你知道『聚宝馆』怎么去吗?」

「你们要去聚宝馆?」

那个人吓了一跳。

「对啊,所以你如果要去通知秦大爷,现在就可以去了,这样秦大爷才好安排招呼我们的人手,是吧?」

我转头看着芊莘。「芊莘,放了他吧,好让他去通报秦大爷。」

芊莘捏着那人耳朵的手指放开,那人『哎哟』一声摔在地上,连忙爬起来,急匆匆地走了。

慢慢晃悠着来到了聚宝馆,很意外的是聚宝馆除了大批的赌客和几个保镖之外,竟然没有准备好要『欢迎』我们的阵仗,这就让我怀疑到底秦大爷是不是还在聚集人手?或者这间聚宝馆的后台其实另有他人?不管他,照样抢下来就是。

看到我们朝着聚宝馆走来,一个负责看门的保镖原本是对我正眼也不瞧一下,但是看到跟在我身后的芊莘等五个大美女时,那个保镖眼睛一亮,急忙朝着我们跑来。

「这位公子,欢迎来聚宝馆赌上几手,哈哈。」

那个保镖一看就知道芊莘她们是我的侍女,虽然不太懂为什么我这么一个能够拥有五个大美女当侍女的人会故意打扮成猪八戒的模样,但是那个保镖还是跑过来招呼我这个正主。

我也不理那个保镖,迳自走到一张赌骰子的桌子旁坐下,那个保镖亦步亦趋地跟在我们身边,不时找机会偷看芊莘她们的美貌。

「客人,赌钱吗?」

那个宝官陪笑着打招呼。「不知道客人要赌多少?」

「我押一万两银子。」

我轻松地说着。

「一万两银子?」

宝官吓了一跳。「那,客人,请将银子放上赌台?」

「我没带银子……」

我这么一说,宝官和保镖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所以,先借你的人头来押一万两银子。」

但是,当我突然将九齿钉耙放在宝官头上的时候,宝官的脸色又变得苍白了:我只要一用力,宝官的头上就会被钉耙给钻出几个洞来。

「很、很抱歉,这位客人,小的猪头不值一万两……顶多值个五千,客人您、您还要再补五千两银……」

虽然宝官吓得满脸苍白,说话声音也发抖着,但是我倒是很佩服这个宝官竟然在这种时候还能和我说笑。

「客人,小的人头不值钱,别押我的人头!」

当我的眼光看向一旁的保镖时,保镖急忙摇手。

「那我押我的侍女,每个抵一千两,行吗?」

我指了指芊莘她们。

宝官和保镖对望一眼,就算春夏秋冬四美婢还值不到一千两银子,但是芊莘那样的绝色美女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绝对值超过五千两。

「客人的赌注我们收了!」

宝官一口答应。「但是不知道客人要押大还是押小?」

「我押零点!」

围零点?宝官和保镖又是对看一眼,骰子只有一点到六点,三粒骰子加起来只能摇出三点到十八点,我押的零点是肯定摇不出来的,所以我要嘛就是笨蛋,要嘛就是有心找碴,宝官也知道我不是容易对付的客人,当然也不会把我当成笨蛋。

「这个,客人,您押零点的话……」

「你刚刚不是收了我们的赌注?」

我打断宝官的话,右手在桌上『用力』一拍,拍得桌上的银子纷纷跳了起来。「我要押几点那是我的事情,你赶快摇骰开盅就是!」

「是……是……」

宝官将三粒骰子放入骰盅,开始慢吞吞地摇了起来:我知道宝官是在等人去搬救兵好来对付我这个恶客,但是我也不揭穿宝官的用意,只是旁若无人地挖着鼻屎而已。

也不知道宝官摇了多久的骰子,反正我的鼻屎早已经挖得一乾二净、挖到鼻孔都有些痛了,我才听到外面传来大批人马的脚步声,聚宝馆的援兵终於姗姗来迟。

「来!来!下好离手!下好离手!」

大概宝官也听到援兵来了,摇骰盅的气势突然旺盛了起来,将骰盅摇得喀啦啦乱响。

然后,当大队手持刀剑的人马涌进聚宝馆的时候,宝官以非常夸张的手势将骰盅掀起。

「开!」

就在宝官打开骰盅的那一瞬间,我右手早已暗暗扣好三粒鼻屎,一弹指,三粒鼻屎疾射而出,正好从骰盅揭开时的缝隙之中射了进去,将里面的三粒骰子无声无息地射了个粉碎。

所以当宝官揭开骰盅,看到三粒变成碎粉的骰子时,赌桌旁边的人全都傻眼了。

「三粒骰子,一点也没有,我赢了!」

我又是一拍桌。「宝官,押中点数是一赔十五,我赢的十五万两银子呢?赶快拿来!」

「谁都不许动!」

门口涌进来的大队人马,领头的人在这时开口了。

我回过头去一看,乖乖,竟然是一大队的官兵:能够调动这么一大群官兵,那个『秦大爷』如果不是本地的父母官,就是和县官有着密切关系的人。

「谭捕头,你来的正好!」

这时宝官也大叫了起来。「这个戴面具的经病和这五个女人是来找碴的,快把他们抓起来啊!」

「哦?」

谭捕头看了我一眼,接着视线就停在芊莘身上,转不开了。「既然这些是刁民的话,那……」

不等谭捕头下令捉人,我从座位上一跃而出,欺到谭捕头身边,假装很亲热地和谭捕头勾肩搭背,其实却是趁机制住谭捕头的穴道。

「谭捕头,这一定是误会,我只不过是个好赌烂嫖的人罢了,怎么会是刁民呢?」

我故意摆出一张苦瓜脸(虽然因为戴着面具而没有人看得见)同时加催内劲逼入谭捕头的穴道之中,弄得谭捕头全身又酸又痛,同样也是苦瓜着一张脸,有苦说不出。

「我只不过来这边赌了一把,又运气好刚巧押中了点子罢了,这样怎么能算是刁民呢?」

「你说谎!」

宝官叫了起来。「哪有人赌钱押零点的?然后你又弄碎了我的骰子,你分明就是想诈赌!」

「咦,咦,这位先生,你说话可要有证据啊!」

我故意大摇其头。「说我弄碎了骰子,请问谁看到了我弄碎骰子?我又是怎么弄碎了骰子?」

被我这么一问,宝官立刻哑口无言。

「我有看见……哟!」

一旁有个保镖本来想出来做伪证,但是芊莘靠过去,一记手刀砍在那人喉咙上,当场让那个人痛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倒在地上乱滚。

看到芊莘手刀一劈、就劈倒了一个彪形大汉,那些赌场的人都知道了芊莘可是练过武的,绝对不是他们能够招惹得起的:原本想出来做伪证的人通通都闭嘴大吉了。

「看,没有人见到我弄碎了骰子嘛!这分明就是宝官为了要等待官爷您的到来,自己摇骰盅摇太久,把骰子给摇碎了,怎么能赖在我这个升斗小民身上呢?」

我在这时放松了施加在谭捕头身上的压力。「谭捕头,您说是吧?」

「这……这……赖七,你刚刚是不是摇骰盅摇了很久?」

好不容易从我内劲催压所造成的浑身疼痛下解放出来,谭捕头也已经知道我这种练武的江湖人物不是他能对付的,所以急忙想找下台阶。

「是……是的,谭捕头,可能真的是我不小心把骰子给摇碎了也不一定……」

看到搬来的援兵也被我制服,宝官只能无奈地顺势承认,以免惹火了我们这些练武的『恶霸』,反而多吃苦头。

「喔,那这样的话,输了就该赔钱啊!」

谭捕头急忙说着。「这位客人赢了多少?赶快去把银子拿出来交给这位客人!」

「是……可是,这位客人赢了十五万两银子……」

「啊?十五万?」

谭捕头也傻住了,我敢肯定我赢来的这笔银子绝对超过这间赌场的资本额,要是赌场真的把银子赔给我,那赌场也不用开下去了,而他这个没有办法解决闹事之人的谭捕头只怕会被『秦大爷』给严厉处分一顿:可是,我这个闹事的傢伙却又不是谭捕头能够对付的,这就让谭捕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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