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泉琳将一只手滑到她和他的身体之间,一把抓住了他那滚烫的阴茎,她从他的身上滑下,跪在他的大腿之间。
她俯下身子,大口大口的吮吸着他的阴茎,使得它变得更硬更长了。它微带咸味,就好像一种海洋哺乳动物,刚刚被渔夫从海中捞出来一样的新鲜生猛。
她有些迷醉,想像前不久的那个妙不可言的夜晚,当时他把她用力地扔在江城宾馆的地板上,粗鲁地掰开她浑圆的屁股,像一把尖刀无情地插入她的身体,她尖叫着,迎接那种火辣辣的妙的感觉,她发现自己的妓女生涯第一次为客户而流出激动的淫液。
朱泉琳越想越是觉得自己已经爱上了这个秘的男人,此刻,他正非常温柔地打开她掰开的阴唇,粗壮的龟头对着她湿漉漉的阴牝入口。
只听得“噗”的一声,轻轻一下,他就已经进入了她曼妙的身子里,她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她呻吟着,将臀部向上高高挺起,期待他更深地进入她的阴牝深处。
她用轻巧的手指在他裸露的龙鳞上搔着抓着,试图进一步刺激他已经泛滥的激情。当居节的粗大的阴茎在她的阴道里滑进滑出时,她想像自己是一只森林里的小绵羊,正被一只饥饿的野狼骑在身上,而又长又烫的阴茎是那样的有力,插入时没有任何虚假的温柔。
他咆哮着以一种最原始的动作和激情,完成着人类男人与女人之间最纯粹直接的交流,他的双手紧紧地按捏着那对硕大肥美的乳房,腰肢不断地发力,直至筋疲力尽,弹尽粮绝。
“我得出去一会儿。”
居节做完爱后,在她光亮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好吧。”
她把脸转向窗口,灿烂的面容一下子变得灰暗。
如果他能再在这里多呆些时日,她一定会把自己的这间小屋重新布置,她将把窗户擦得干干净净,她会把床铺上的被单拿去洗干净,还会再去“紫罗兰”美容厅烫一下她那柔软的秀发。
她会为他把自己打扮得哀婉动人,亭亭玉立,然而他要走了,她在他的黑夹克的内衣袋里看到了一张明天的单程飞机票。
“我会很快回来的,就两个小时,你好好的呆在床上等我,我们再做我们想要做的一些事情……”
居节张开自己的左手,细细的看着上面的纹路,他的笑容有些暧昧,间杂着一些淫秽的念头。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他是谁?
居节心中不免有些惆怅和感伤。
当年在对越反击战中,他所在的连队遭遇伏击,等他醒来时,战友们已经全部牺牲,冷月无声,清晖匝地,四周却是越南人的哇哇乱语,他知道自己意外地突入了敌人后方,陷入了越军的重围。
等他辗转回到国内时,看到英雄纪念碑上自己的名字时,他才知道如今面目全非的自己已经是一个光荣的烈士了。
从此,他就在人间蒸发了,现在他的名字叫居节。
他告诫自己在这个姑娘身上一定要有所节制。
假如他由她随心所欲的话,那不出两个星期,她就会把一个男人送去疗养。
她很快地并经常能达到高潮,但却从不满足。性交对她来说不是一个目标与其实现组成的柔情似水的过程,而是从一次疯狂的爆发到另一次疯狂的爆发的一种无止境的追逐。
而如果她的性伙伴的那话儿变得萎缩了,那她就会别出心裁地变换花招,重新撩起他的欲火。
“该收手了。”
居节闭目沉思,博宁街那个男子诧异和痛苦的表情仍是历历在目,这是自己做过的第几个对象,已经记不清了,反正只要有钱,他就什么都干。
他再次摊开手掌,充满了血色,隐隐然泛出血腥味和铜臭。
他的心在淌血,他的亲人和战友们,他的童年和理想,都已在随着硝烟的弥漫而消失殆尽了。
居节走到大街上时,正是中午时分,行人稀少,江城人素有午睡的习惯,更何况此时秋雨绵绵,颇有凉意。
他走到公用电话亭,拨了一个手机号码,“货已脱手,余款你怎么还不打过来?”
干掉雷焕东这样的一个普通机关干部这种小活,他一般是不接的,不过对方不知通过哪个渠道打听到他,而且出价高昂,一出手就是三万,还答应做成之后再付两万,居节受不了这种诱惑。
“我还有个活需要你去干,干完以后一并结清。”
对方声音低沉,显是刻意在隐瞒自己,不过他从不想知道雇主是谁,也不在意。
“不行,请你马上给我,还是那个帐号。”
对方不是熟人,他不想多生枝节,多年来他凭借敏锐的嗅觉和敏捷的身手,在这个古老的行当里摸爬滚打,从未失过手,更多的是靠谨慎再谨慎。
“那请你再等两天,我不会失信的,请放心。”
不用赘言,居节听出那人话里的推诿之意,这种货色,他以前也对付过。
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他放下电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紧了紧衣领,走出了电话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