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地八子欢天喜地的接过钞票,转身便没有了踪影。
“啊,真是幸福啊,来,喝喝,”我和地八子对面而坐,你一口,我一口地对饮着,而老太婆,则继续唠叨着:“厂长,你咋还有闲心喝酒呐,咱们厂子的营业执照都要作废了!”
“怎么,是不是你们印违禁书籍,让有关部门给处罚了!”我问道,又喝下一口酒。
“不是,厂长,咱们厂一年没有交工商管理费了,不交,工商局就不给年检,眼瞅着年检的期限已过,如果再不去年检,执照真的就作废了!咱们的厂子也就变成地下黑工厂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
“厂长在不在!”当我已经喝得有些微醉时,办公室的门外又传来无比讨厌的喊叫声,旋即,一个身着税务服装,体态矮胖,麻脸,谢顶,四十几岁的男人阴沉着麻脸走了进来:“厂长呢!”
“在这,”我放下了酒杯:“什么事!”()
“什么事,我是来收税的,你们厂子,半年没交一分钱税,”
“没钱交啊,”老太婆愁苦着脸走过来,接过了话茬:“税务局的同志啊,工人们已经三个月没有开资了,现在,帐面上,只有拾圆钱!”
“怎么,没钱就不交,老太太,难道,你不懂法吗,你想抗税吗!”
“同志,实在是没有钱交啊!”
“去,去,去,老太太,我不跟你说,”谢顶的税务官推开唠唠叨叨的老太婆,冲到我的面前:“你是一厂之长,你说,怎么办吧!”
“厂子没钱,让我怎么办?”
“哼,没钱,你还喝酒!”
“我,喝酒怎么了,碍你什么事了?”
“你不好好地管理厂子,工作时间喝酒,你算是什么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