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你以为你进化能把呼噜进化走啊?”
两人一来一往争执起来,常宁没理他们,转身进了顾筠的帐篷。
一进帐篷,血腥味更加明显。
常宁怕被其他进化者闻到印来不必要的麻烦,迅速拉好帐篷拉链,转身看向里面。
借着便携露营灯的昏暗光线,他看见顾筠屈膝坐在垫子上,卷起工装裤管,露出脚踝上一道四五公分长的伤口。
“受伤了?被抓的吗?”常宁色一紧。
顾筠摇摇头:“荆棘划的。”
常宁松了口气,俯身下来仔细看了一眼,拿过他手上的消毒棉签:“我帮你。”
“不用。”顾筠躲了躲。可常宁不由分说盘膝坐下来,把他的腿伸直放到自己双膝间:“可能有刺,我帮你看看。”
顾筠双手放背后撑住身体,整个人都很僵硬。
常宁没发觉任何异样,手指搭在顾筠脚踝上,轻轻扒开他的伤口:“有点疼,你忍忍。”
“嗯。”顾筠忍着,忍的却不是疼。
不知为什么,他一天比一天更不能忍受他的触碰……
伤口里确实有几根细刺,常宁放轻动作一一挑出来,他做的专注,甚至没感觉到血液的甜香,可挑完刺,精松懈的那一瞬间,嗅觉和欲望也回到体内。他眼忽然幽深,瞳孔微微放大,呼吸隐隐粗重起来。
“常宁?”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筠哥生气了?
不气,醋瓶倒了而已。
常宁听到顾筠叫他,声音却有些飘渺。
他掐了把自己掌心,快速放下顾筠脚踝,起身站起来,可要冲出帐篷的时候,手腕却被顾筠紧紧拉住。
顾筠一手拉住他,另一手在自己的贴身匕首上一划,指尖瞬时涌出血来:“坐下,给你喝……”
“不……不行。”常宁艰难地拒绝。
但他的身体显然并不如此克己守礼,顾筠稍稍用力一拉,就将他带坐下来,他把手指递到他嘴边:“就一点儿,锻炼而已。”
伤口确实不大,只在指尖处渗出一滴血珠,饱满圆润,色泽诱人。
常宁忍不住握住那跟手指,却还在跟自己的欲望抗争:“筠哥,我——”
因为极力隐忍,他说出口的话带了一丝颤音,顾筠心弦仿佛被撩拨,一层层涟漪在体内荡开,他再忍不住,把手指直接放到常宁唇间,堵住了常宁未出口的话。
血珠在常宁唇齿间绽开,他不由自主伸出舌尖,将送上门的美味一扫而空。
那一瞬,不知是疼还是什么,顾筠抑制不住,喉间发出一声轻哼……
常宁眼莫名深了深……还不够……他听见自己心里有道声音叫嚣着。
但不知是否顾筠对他的日常“锻炼”真的发挥了作用,他竟生生压制住疯长的欲望,闭着眼,撇开头,默默冷静了几个呼吸,松开顾筠的手。
“我觉得我越来越能忍了。”再睁开眼时,他看着顾筠,满是喜悦。
“嗯。”顾筠应了一句,低头垂下眼皮错开视线——他却莫名想让他继续……
顾筠失眠到深夜,第二天早上,是被一声尖叫惊醒的。
他和常宁互看一眼,快速拿好武器钻出帐篷,默契地背靠背站着,警惕地打量了一圈四周。
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
姜涛和卫峯这时也从帐篷里钻出来:“出什么事了?”
尖叫声已经停了,但营帐另一头骚乱渐起,显然是那边出了事。
他们此番背山扎营,军方的车在外围沿着山脚圈成一个圆弧,各探险队的帐篷都零零散散分布在圆弧内。
常宁等人在最东侧,骚乱则在西侧。他们正准备动身过去看看,听到军方的大喇叭在喊,要求各自原地警戒,不许走动。
虽然不许走动,消息不知怎么回事,还是自己长了脚似的传过来,说是发现了一名探险者尸体,死于失血过多,看脖子上的伤——显然,罪魁祸首是名进化者,但具体是谁不明。
几人对视一眼,面色都不太好看。
很快有军方的人过来排查。
常宁和卫峯都是登记在案的进化者,少不了要配合问讯。
“我可以为常宁做证,他昨晚一直未离开帐篷。”顾筠向来人解释。
“我也可以给卫峯做证,他昨晚呼噜一直没停。”姜涛紧跟着解释。
那人简单记录了一下,摇摇头:“人证大家都有。”
言下之意,大家都有,就等于都没有,什么也证明不了。
“什么意思?这荒郊野外的,我还得弄个摄像头挂帐篷外留存物证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