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经过这么一番曲折的打探,他们总算得到些有用的消息了!
沈惠惠的手被绣芬紧紧地捏着。
明白绣芬肯定听到了有用的消息,她的表演任务已经完成,沈惠惠索性眼睛一闭,又一次“晕”了过去。
几分钟后,村长安排的几个伪装跛脚的男人一一上阵。
大老远的,他们就假装自己瘸了腿,一瘸一拐艰难地来到姚铃绣芬沈惠惠面前。
可惜不论这些人怎么叫,沈惠惠都晕得明明白白,怎么也醒不过来。
目击证人昏迷不醒,这事自然没法进行下去。
村长见状,连忙对姚铃道:“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我们崖子村不对,今天这事要是抓不到凶手,我这晚上睡觉都没法踏实了!要不这样,这时间也不早了,天马上就要黑了,现在下山非常危险,一个不小心万一车翻了出了事故,我们可赔不起。”
“既然今天凶手没抓着,不如你们就在我们崖子村过一晚上。不仅苹果不收你们的钱,这晚饭住宿,我们崖子村全包了,明天一早,等小姑娘休息好了,再重新找人,一直到找到凶手为止,如何?”
姚铃看沈惠惠“昏迷不醒”就知道,她们一定得到了有用的消息。
此时村长这一番话,正合她意,当即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保镖将导游放开,重新回到姚铃的身后。
村长见保镖收手,也让村民们纷纷收起武器。
接下来,由村长带路,带着姚铃绣芬一行人回到了村中心。
许多偏远落后的乡村还维持着宗族制度。
一村之长,有时候不仅仅能够管理着整个村庄,更是全村的话事人,大家长,甚至村长的话都能凌驾于律法之上。
这样的身份,在村子内的待遇自然不会差。
村长的家位于崖子村最中心,整个崖子村的村民房屋,都环绕着村长家建立,从建筑上就可以体现了村长在崖子村的权利。
这里大多数村民的屋子,都维持着老旧的模样,偶尔一些房屋新修,也就是盖上了一层水泥,勉强有个楼房的样子。
唯独村长的家,不仅高达三层,而且好几栋连在一块儿。
房屋前方,是一个宽敞的大院子,此时已经摆上了圆桌,铺上塑料红布。
后厨的柴火熊熊燃烧着,炊烟袅袅间,一碗碗热腾腾的饭菜从厨房里端了出来。
有荤有素,有肉有菜,甚至连山里较为少见的鱼都有。
“都是乡间野味,和城里人的饭菜没得比,招待不周,各位小姐多多见谅……”村长乐呵呵地对姚铃绣芬道。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此时除了村长之外,其余的所有村民双眼都紧紧盯着桌上的饭菜。
有些馋的,更是直接吞起了口水,拿着筷子的手动来动去,极力克制着自己拿起筷子狼吞虎咽。
村子越小,规矩越大,村长就是所有人的天,他没有动筷,没有人敢伸出手先吃。
“很丰盛,费心了。”姚铃道。
“哎,哪里哪里,让各位受惊,是我们崖子村的不对,你们没有怪罪我们就好。”村长说着,拿起筷子正式宣布道,“开始吃吧。”
说完后,他第一个拿起筷子夹菜。
村长动了之后,紧接着那些上了年纪的中老年纷纷拿起筷子,等这些人开始吃了之后,年轻人才敢夹菜。
整个院子里,坐了将近三十个人,然而除了姚铃、绣芬、小方和沈惠惠之外,完全不见女人的踪影。
仿佛整个崖子村都是男人构成的,从来没有女人出现过。
在这个全都是男人的村落中,姚铃绣芬几位女人,就像是异类一般突兀。
她们在山上之前就吃过泡面,来崖子村一路颠簸,大家的体质比沈惠惠好一些,没那么精不济,但经过这一番折腾,也没了胃口。
象征性地吃了几口饭后,便没什么人再动筷。
村长看在眼里,笑了一下后没有说什么。
用完晚饭后,村长慢悠悠地起身,带着人来到一栋独立的房子内。
一栋楼里,一共有八间房,正好够姚铃一行人住下。
司机住在一楼,四名女性都住在二楼,房门外还有保镖守着。
沈惠惠从头到尾一直在装晕,直到村长带着人都走了,确定四周是安全的,她才缓缓睁开眼睛。
九十年代经济虽然落后一些,但在某些时刻也是有好处的。
比如此时此刻,只要确认四周没有人偷听,那么他们的谈话就绝对安全。
不像后世,又是录音笔,又是针孔摄像头,走哪都得防备。
她在心中感慨着,姚铃见她醒了,立即迫不及待地问道:“沈惠惠昏迷之前,你们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是和姚晴有关的吗?”
绣芬当即将她听到的话一一说了出来。
“也就是说,姚晴很有可能在那个麻子的手中……”姚铃道,“从进入崖子村起,我就没见过脸上长满肉瘤的男人,就连刚刚吃饭的时候他都没有出现。乍一看上去,崖子村人口一共不到三十人,但通过村长的话判断,他至少还隐藏了好多个男人躲在村庄里……”
“他在刻意找借口让我们留下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