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想当霍家的阍者,都够不到资格……
“其实白家现在已经远超当初,先生子孙后辈也个个有出息,也许不久后还能博个状元光宗耀祖……”
孙医生说着,刚想将今天关于沈惠惠的事情说出来。
白启智却打断了他的话,抬头看了他一眼:“你说的是志宇吧,今天的情况,他都跟我说了,以后,你还是离那两个人远一点吧。”
孙医生闻言,后续的话顿时堵在了喉间,在白启智的注视下,孙医生只好道:“沈惠惠今年十五岁,正是上高中的年纪,我只是见她无学可上……”
“她可以上f中,是她自己拒绝了。”白启智道,“志宇在中专心学习,距离他高考只有一年了,最好不要让任何人打扰到他。”
孙医生还想再提一下沈惠惠的成绩,下一刻,门外传来了动静。
“夫人,孙医生和先生正在聊天,热水我端进去就行了。”
紧接着,白老夫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这是今年新到的茶,泡茶的时候很讲究,还是我来吧,你去休息。”
白启智一听到妻子的话,立刻起身开门。
当看到妻子手里拿着茶盏和热水壶后,白启智脸色微变,连忙紧张地接了过来。
将东西放好之后,白启智迅速转身,小心扶着白老夫人往椅子上坐。
“我自己可以,不用你扶。”白老夫人道。
白启智见妻子推开他的手,他又换个方向,将一旁的垫子拿过来铺在椅子上,直到确认妻子安安稳稳坐下后,他一边倒水,一边道:“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白老夫人打开茶饼,一边切磨一边特别宝贝地道:“新茶,找你一起试试。”
说着,还抬头对孙医生道:“孙医生也在,一起喝啊,刚听你们在讨论上学什么的,是志宇高考的事吗?”
白启智习惯性地站在妻子旁边帮她打下手,此时闻言连忙看向孙医生,用眼示意孙医生不准多说。
孙医生本就不是话多的人,身为医生,最了解白老夫人的情况,自然不会多言。
白老夫人见他们两人不说话,当即道:“有事瞒着我是吧,可惜我早就知道了。”
白启智脸色大变,连手里的热水都差点儿倒歪了。
随后便听白老夫人道:“中竞争激烈,志宇的成绩只能排第十名左右,正好卡在不上不下的位置,他也很困扰,早就和我提过了,不像你们,一个个有事情都瞒着我。”
白启智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他迅速反应过来:“志宇什么时候和你说这些的?”
“就是你寿宴那天,孩子没看到我,想我了,通了个电话……”白老太太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看了白启智一眼。
见白启智脸色有些异常,白老太太顿时也有些心虚。
自从生病之后,白启智就不允许他过多接触外界的人,免得受刺激对身体不好。
白老太太平时喜欢品茶作画,倒也能享受得了孤独。
她知道白启智是为她好,所以大多时候都在家待着。
但在家窝着时间太久,难免偶尔想要出去走动走动,所以寿宴那天瞒着白启智悄悄去了织星园。
怎么也没想到,还没进场呢,差点儿就出事了。
还好遇到了好心人救了她,否则怕是回不来了。
因为不希望白启智担心的缘故,这件事情白老太太命令司机瞒了下来。
欺骗丈夫的感觉并不好受,白老太太也不是会撒谎的人,深怕再说下去露马脚,白老太太赶忙转移了话题:“对了,最近有家画馆开业,美院的人邀请我去看看,孙医生,我的身体可以出门一趟吗?”
白老太太在想着寿宴那天自己偷溜出门的事,白启智和孙医生脑海里,则浮现了绣芬和沈惠惠的身影。
两人也深怕白老太太知道真相内幕,此时见她主动转移话题,孙医生立刻接上。
白启智也一反常态地好说话,见孙医生说没有问题之后,白启智也同意了妻子这趟出门。
美院那些人都是一群老学者,一心只想钻研艺术,消息闭塞得很,不大可能知道白家那天发生的事。
可惜开业那天白启智要去外地一趟,没办法陪同,只能老太太一个人去了。
与此同时,京都另一端的酒店内。
沈惠惠回家之后,就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了绣芬。
“妈妈?”沈惠惠见绣芬听完后,沉默了许久没有回应,轻声唤道,“您不高兴吗?”
“怎么会呢,惠惠这么有出息,妈妈高兴还来不及,我这是高兴过头了,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了。”绣芬笑道。
搞定了学习的事情,沈惠惠也挺开心,她也觉得绣芬没理由难过,美滋滋地带着绣芬下楼吃了顿大餐回来。
一边吃饭,母女两一边商量了一下,绣芬尊重沈惠惠的想法,要不要跳级,沈惠惠自己说了算。
沈惠惠思考了片刻后,最终决定还是直接跳级。
高一的压力和高三完全没得比,学习起来也完全是两种状态。
沈惠惠刚从高三毕业不久,现在还保持着高三生的状态。
与其拖拖拉拉,不如一鼓作气,再学习一年拼一把。
哪怕最终结果不理想,她现在才十五岁,完全可以复读再冲刺。
将未来规划好后,眼看夜深了,沈惠惠立刻准点上床睡觉,睡着后的沈惠惠并不知道,她身旁的绣芬翻来覆去一晚没有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