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
乔暮缓缓吐出口浊气,看着走廊外一前一后离开的楚枝和应钦,很轻地开了口:“我会跟很紧的。”
……
楚枝走得很快,一眼都没分给身后紧跟着的应钦。
避开吃早饭的大流,两人转进没什么人的小路。应钦知道她是特意留出了说话的余地,走到彻底见不着人的小花园时他一把拉住了楚枝的胳膊。
想要同她分享自己可以重新开口完整叫出她名字的喜悦,“楚”字还含在唇缝,他的手就被楚枝反身挣开了。
她的眼很冷,比起天台初见时还要更加陌生冰冷。
冻得他的那份急于表现的喜悦就这么无声地消弭在舌尖,肢体僵硬着像是一个呆傻的木偶。
“分手吧。”
平静的三个字却有如惊雷般震得他大脑一片空白,他眼睫细微地动了动,淡色的眼珠迷茫地看着楚枝,像是没听懂她话里的意思。
或许猫并不知道主人正在抛弃它,它仍旧站在那里,傻傻地等待着主人像从前一样呼唤它的名字,抚摸它的脑袋。
它并不太懂得主动亲昵,它被伤过太多次,哪怕真的很喜欢你,也一定会乖乖等到你叫它时,它才会犹豫着朝你靠近。
你每天都会离开它很久,直到名为“家”的地方在夜晚将你重新带回它身边。而现在,你又一次转身离开了。
它还能等到你回来吗?
楚枝在说完分手后等了半分钟,应钦呆呆站在原地,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任何动作。
于是她转身就走,干脆利落。
打从一开始她就没有将应钦视作残缺来看待,对她而言,但凡想要沟通交流,能不能说话都没有区别。
但他不说。
在她已经明确地朝他张开保护伞后,他仍旧选择站在雨中,不肯走近。
这便是一种变相的拒绝了,而她并不需要一只拒绝自己的小猫。
无论他拒绝的理由是什么。
不主动打破壳子,她就永远不会接受有所保留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