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清:“不可以!”他扫了一眼越茹灵的手臂接着道:“南疆蛊虫太过诡秘,如今这痕迹迟迟不消,现在无大碍,难保以后会出问题,你如今还想按原计划去云州,未免对自己太不上心!”
周或也是一脸的不赞同。
越茹灵不甚在意道:“那男子都说没问题了,我感觉他没在说谎。”
周或摇摇头:“师妹,你忘了我的话了吗,对他人不可尽信,你与他们又起了冲突,你怎知他不是诓你的。”
“可是…”越茹灵皱眉托腮,“这一时半会上哪里去找对蛊虫有了解的大夫?既然没有方向那不如边去云州边找解决方法。”
中原本就对南疆那一套养蛊下蛊的手段避之不及,嫌有去研究解蛊之术的能人,最简单的就是去南疆找人解蛊,但此法又有诸多不便。
一来南疆人性情古怪,保不齐没有人肯帮忙。
二来路途太远,地势险峻,又极为隐蔽,即便到了南疆地界,也有极大可能不得其门而入。
弈清摇着折扇:“若是因为这个,某还真有个法子。”
几人一齐看向弈清,他合上折扇道:“你们可知灵川药谷。”
周或沉吟:“略有耳闻。听说医谷传人有医死人活白骨之称,且天下医大多出自医谷,便是最离经叛道之人也不敢得罪。不过我听闻他们一般不轻易出手救人。”
弈清点点头:“确实是这样没错。不过如果换成越姑娘就不同了。”
周或:“这是何意?”
“这就说来话长了,医谷的人大多傲慢无礼,他们自诩药到病除,却在二十年前栽到了南疆蛊师手里。可想而知,对那些天之骄子来说,这无外乎将他们的脸按在地上。自此药谷众人除医术外研习最多的就是蛊术了。奈何南疆地偏又极少有人进中原,多年下来,药谷空有理论却无实践,所以如果是他人要去药谷会被拒之门外,越姑娘去是一定会被请做客上宾的。”
周或皱眉:“所以你也不确定能行?”
“但这是唯一的办法了不是吗?总比坐在这里或者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飞要好吧。”弈清笑眯眯的点了点桌子。
越茹灵也听明白了,她想了一下,问道:“药谷在哪?”
弈清动作不变在桌面上点了几个方向:“假如说咱们在此地。”他在桌面一角画了个圈。
“那么云州在这。”他在圆圈的上方点了点,“灵川则是在这里。”手腕一转在两个点的左方向点了点。
“……要绕路啊。”越茹灵托腮看着这三个点出了,面上一点焦急的色都没有,就像说的是别人的事一样。
风铃儿看了看越茹灵又看了看桌面,恍然大悟,她拉过越茹灵的袖子,引来越茹灵的注视:“师姐,你不必在意我,看病最重要。”
越茹灵的腮肉被托得红了一片,她扁着嘴:“那我岂不是又要食言了。”
风铃儿:“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嘛。”
“可我真觉得一点事没有啊。”
“总要看过才安心嘛。”
“去医谷就离你家更远了。”
“不着急这一两天的。”
“……”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最后越茹灵决定了先去医谷,因为她的小师妹在最后说:〖师姐,你乖乖的看病,等你病好了,我亲自下厨给你做糕点吃。〗
她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小师妹居然许下这等豪言壮语?天呐!那必须得答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