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清看着这一幕,笑道:“看来越姑娘和你的小师妹关系很好。”
“师妹年岁尚小,又乖巧惹人疼,我自然极为爱护。”
直到指尖感觉不到湿意越茹灵才停了手,在火旁支了根木棍,将手帕放上面烤干。
“越姑娘的师门真是令在下羡慕。”
“有何羡慕,不过是寻常门派罢了。”
“说来惭愧,我乃家中独子,身边并无兄弟姐妹,也未曾感受过手足情深。所以见越姑娘身边是相互扶持的师兄妹,心中难免有几分艳羡。”
周或在一旁擦拭沾血的长剑,虽然不曾插话,也有心听他们闲聊。这一会儿就听出几分不对来,貌似这初次见面的男人对越茹灵心思不纯。
作为大师兄,又承了师意,他理所应当得保护师妹。这不知从何冒出的陌生男子,需得防着。
“说来在这庙中相遇,也是缘……”
“我看这雨势颇大,一时半会是停不了,弈兄不知是因为何事赶路,可还来得及?”周或打断弈清未说出口的话,状若无意的问。
弈清心思敏感,周或一开口他就察觉话里的机锋。许是初尝爱意的男子都多疑,周或又是越茹灵的师兄,是离她最亲近的男子,弈清自然多了几分隐晦的敌意。
“在下不过是一介商贾,跑商而已,迟个一两天,不碍事。”
“既是跑商,这泼天大雨,不知弈兄的货物可还安好?”
“有镖师和杂役在,用不得我操心。”
“天黑阴冷,弈兄何不让你手下的人也过来避雨取暖。”
“他们在外常闯荡,有自全之法,这庙太小,让他们过来,未免过于拥挤。”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句句回怼,句句不肯退步。
越茹灵一开始还在听,后来天色越晚,她也抵抗不住困意,挤到风铃儿身边,沉沉睡去。
另外两个男子此时还在斗嘴,待火苗渐弱,潮气重新弥漫进屋里,两人才停了嘴。周或添柴的功夫,借点点火光看见两个紧挨着酣睡的女子,抵足而眠,不禁失笑。
他在这边操心的厉害,师妹倒是睡的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