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顾司翡座前时,她顿了顿,脚步生根,但想着今夜自己犯了那么多错,多多少少回家都是要挨骂的,还不如这会儿多几分清净。
顶着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她义无反顾地奔向了顾司镇。绕过桌案,从侧面挨挨挤挤攀了上去,坐进了他怀里,又嫌弃他身上衣服太薄,不够熨帖。
顾司镇先向少年帝王告了句罪,随后向妹妹耐心解释,殿前不许披挂的道理。可他却没提及,为何自己能够毫不掩饰地将重兵利器带进宫宴。
琏月勉为其难接受了这个说辞,背靠着男人热源不断的胸口,扯着他手臂上护腕的绑带玩弄。
“大将军与令妹的关系不错。”
顾司翡代其解释:“舍妹性子跳脱爱玩,是微臣平日疏于管教,才如此殿前失仪,望陛下谅解。”
“嗯……”
萧玖岚没说什么,似乎是醉了,淡琥珀色眼眸中染了几分朦胧微醺,只是执杯的手指却暗暗收紧。
琏月才不管他们又在你来我往地打什么哑谜,她吃饱了就开始犯困,这会儿又不比刚才喧闹,且算算时辰也是她该睡觉的节点。她转了个身,埋进长兄怀里,声音被闷得含糊不清:“小月困了……阿兄。”
龙涎香甜润幽沁,熏得她沉沉醉醉,明明滴酒未沾,却害她昏沉不已。乏劲儿上来了,什么都顾不得,连按在自己身后的那只手何时移到了唇边都察觉不出。
顾司镇以指腹抹去琏月唇角残留的些许淡红汁液,触感软润的唇瓣几乎令他抑制不住地意欲更深更重地碾磨上去。
萧娘初嫁嗜甘酸……他将这看似无心的一句含在喉间反复细嚼,没由来的烦躁翻涌而上。
她将何时动身洛水?又要多久才能见一面?若是她嫁为人妇,还能像这般依偎地环抱着自己么?答案几何,他当然心知肚明。
他搂紧了坠入轻眠的琏月,起身,向主位行了一礼:“天色已晚,微臣就不多做叨扰了,正巧家妹困乏,臣先行送妹妹回府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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