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那双本就幼圆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瞪大,紧接着爆出一阵嚎啕大哭。
涂衔宇就着楼下兵荒马乱的嘈杂声脚步轻快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在房门被反锁的下一刻就面白如雪地呕出一大口血来。
颤抖的双手已经彻底兽化,细白的绒毛上那块血污仍旧散发着和他主人一致的臭味。
这样柔软无力的手,却那样轻松地杀掉了一个力量远超过他的强敌。
原来他们也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不可战胜啊……
脑袋里的经痛得砰砰直跳,浑身上下从毛孔里淌出来的不像是汗,更像是一根根针。
冰冷的刺痛让他强撑了这许久的意志在回归安全领地后加速溃散开来,他踉跄着走向浴室,一边咯血一边大笑。
状若癫狂。
刺骨的冷水不断浇在滚烫的身体上,冷热对冲下浴室弥漫起一层极薄的雾气。濡湿的黑发黏在少年那已经彻底失去血色的面颊唇瓣上,让他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冰雕的寒与寂。
一点温热柔软落在他冻僵却潮红的面颊,那洇湿而显得尤为沉重的眼睫轻颤着缓慢睁开,模糊的视野拢进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的喉咙干得冒烟,张口的声音沙哑难听又细弱宛如濒死的奶猫叫唤。
“我是在做梦吗?”他扯动已经失去知觉的脸部肌肉露出一个难堪的笑来,手却贴到她温热手背,脸轻轻蹭着她手心,“姐姐,我好疼啊。”
强行压制发情期、分给她本源、调动力量越级杀人……怎么会不疼呢?
他眨了眨眼,挤掉眼里多余的水雾,通红的眼睛看进她那双无限包容又平静的眼睛里。
从面颊扩散的暖意迹般安抚了他身体里火烧般的灼痛,他朝她靠近,蜷缩的双膝伴随着他身体的前倾重重磕到瓷砖上,他浑身赤裸地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将头枕到她膝上,带着哭腔地恳求着她:“姐姐,疼疼我吧。”
终于要写兔兔的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