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片飘落,银时捡了起来,写着「医生,我稍微去晒个太阳」的背面,是写着「真选组副长·土方十四郎」的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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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姐——你在哪里呀!好吃的鲑鱼茶泡饭——就在这里哦!”
乐高举着红色的饭碗,拢着嘴在街上大跨步地巡回。
在路人们怪异的眼光中,新八掩面扶额:“那个、乐,大姐姐不是狗狗……”
“这还用说嘛。”乐正色道,“她是夜兔,当然要用爸比教我的【捕捉夜兔之第250式】,对我最有效了!”
“有效的只有你吧!话说星海坊主先生你到底教了你女儿什么啊——阿银你也说点什么,在大街上这也太羞耻了吧!”
新八指缝间的脸通红通红,银时只是抠着鼻屎,死鱼眼漫不经心:“别管她,夜兔的脑部构造,是人类是无法理解的——”
“哈哈,什么嘛。”一个路人低声偷笑:“像疯了一样,是精病人出来放风、呃?”
啪的两声,银时和新八抓住了路人的肩膀。
大热天的,正午时分,乐打着阳伞,已经汗流浃背。但尽管如此,她却是坚持不懈,坚定地呼喊着“大姐姐”。
新八推着眼镜:“虽说夜兔的文化确实和人类不同,但是——”
银时手下用力,捏得他肩骨嘎吱作响:“嘲笑认真努力的人——”
“最差劲了!”
在路人的惨叫中,银时和新八异口同声。乐回过头来,却只见他们吹着口哨,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休、休息一下吧,乐。”新八轻咳着,“夏天气温太高,鲑鱼茶泡饭再不吃就要坏掉咯。啊、对!那棵槐树底下怎么样?”
他指着一处公园,银时瞥了眼,眯起眼睛:“嗯,那个是……”
乐捧着饭碗盯了几秒:“妈咪说过,不能浪费粮食。”
于是,他们就坐到了槐树下的长椅上。
盛夏时节,阳光正好。槐树摇摆,纯白的槐花散发阵阵清香,繁多如天上的星星。
树荫之下,乐大口炫着泡饭,一脸满足。新八热得扇汗,便从自动贩售机抱了三瓶冰饮回来。他拉开芬达的拉环,咕嘟痛饮了大半瓶,爽意道:“终于活过来了!”
不过,他享受了几秒后,又叹了口气:“大姐姐究竟去哪里了呢?明明才动过手术,应该静养才对。”
“她是笨蛋。”银时慢慢喝着可乐,“不过,带她走的家伙,是个笨蛋中的笨蛋才是。”
咚!一枚小石子砸到银时的头上,新八笑道:“阿银,你这是被乌鸦记恨了吧。”
银时摸着头,面无表情:“嗯,而且绝对是一只凶恶到了极点的乌鸦。”
小石子雨点般的向他砸来,他的额上凸起青筋,向着树顶吼道:“别太过分啊,土——”
他忽地顿住了,乐和新八歪了歪头:“土?”
“……没什么。”银时说着,在长椅上卧下了。他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你们想找人就继续找吧,我已经到了午睡时间咯。”
新八的眼锐利:“你不会是想偷懒吧?”
“怎么会呢,只是把机会让给年轻人而已。”
银时从口袋摸索出几个钢镚,指尖叮铃一翻。钢镚闪光,新八和乐各抓住了一枚。
“乐,拿去再买一碗泡饭吧,我很看好你哦。新八,帮我买瓶草莓牛奶回来,要两千米远处的那家。”
乐满脸严肃,左手握住右大臂向下,做出“交给我了”的手势。
新八眯眼盯了银时一会儿。
在银时额上的冷汗中,新八叹了口气:“是是,草莓牛奶一瓶,待会儿回来。”
槐树下,只剩下了银时的身影。风吹树叶沙沙,银时说道:“现身吧,凶恶的乌鸦大人。”
黑影,自树冠跃下。
一黑一银缠绕在一起。阿迦叶倚在土方的怀中,她微微阖眸,面容安详,身上披着真选组的外套。
银时眯起眼睛:“土方,你怎么想的。她绝不是可以出院的状态吧?还有,逃院逃到躲在树上?你这恶鬼的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什、”
红晕从土方的面颊一直蔓延到脖子。
银时瞳孔地震:“等等,这个反应,不会是、啾啾了吧?喂,她绝对是用啾啾拜托你了吧!”他捶胸顿足:“可恶——我也想要啊!”
“才不是!”土方额上爆着青筋,“一开始只是在医院的庭院里转了下,后来这家伙非吵着要闻花香——”
“小声点啦,土方~~~”娇媚的声音,粉嫩的唇瓣吻着土方的下巴。
阿迦叶睡眼迷蒙,舒服地在他怀里窝了窝。她正要继续进入梦乡,面前却凑过来另一张脸。
银时满面严肃:“等等,阿银我,刚刚声音也超大哦。”
阿迦叶困惑了两秒,点了点头:“那、请你小声一点吧。”
她说着,阖上眼睛。
在土方极力掩盖的得意中,银时的嘴角抽动着,背后黑气渐起:“咦?我没有啾啾吗?为什么?不公平啊——是因为抱着吗?如果是这样的话——”
他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土方灵活地后跳,哼笑道:“男人嫉妒的嘴脸,可真是丑陋啊。”
两位雄性人类一追一躲,浑然不觉怀中的雌性夜兔渐渐拧眉。
就在银时抓住她的后领时,阿迦叶伸展拳脚——砰!
“我想午休一下都不行吗——啊、银时?”
她睁大眼睛,脱出土方的怀抱,向半空中喷着鼻血的银时一跃而去。
“呼!”她抱着银时险险落地,担忧地摇晃着吐魂的他:“你没事吧?我、对不起,是我的错!”
她抹掉他的鼻血,又亲了下他的鼻子,认真道:“痛痛都飞走吧!”
一瞬,银时的眼从失转变为凌厉。他双手握住她的手,认真道:“小姐,我还是很痛哦。所以,再来一次——”
砰!土方的脚踹中了他的脸,阿迦叶惊叫一声,扑了过去:“你干嘛啦。”
她抱紧了银时,拍着他的背,柔软又丰满的胸脯挤压着他的胸膛。
银时枕在她的肩上,面向额上爆着青筋的土方。
他顶着脸上的鞋印,露出了极为讨打的邪恶笑容:“男人嫉妒的嘴脸,可真是丑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