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前科的裸体雄性夜兔两只,压在裸体的雌性夜兔身上。他们(故作)凶恶地叫着威胁。她(因为太痒而)大声尖叫着不要,眼角流出(笑出来的)眼泪。
“误会,一切都是误会!他们在我床上是因为、呃,我们确实是做了没错……啊那个先不管。总之,我的方式太粗鲁了,他们生气了所以才报复我——不,不是这样!”
她手忙脚乱地解释着,反而越描越黑,眼见着蝎针的面色愈加难看起来。
她着急道:“哎呀,蝎针,你就信我嘛……阿嚏!”
空调的冷风拂过,她抱紧自己的身体。
“银狼!”/“夜兔之耻!”
叁声重迭的惊呼,叁只雄性竟是摒弃前嫌。
衬衫飞扬,蝎针的手巧妙地扣着纽扣。裤子唰得套上,夏阳蹲下为她系起皮带,而夏泉则是抬起她的脚来,动作轻柔地将那玉足滑进精致的小皮鞋。
他们的动作行云流水,全程不到十秒。阿迦叶懵懵的,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打理好了。
“呃、谢谢?”她迟疑着,看着叁张担忧的面孔,“那个、我只是打了个喷嚏而已……”
他们的眼犀利起来。
“伤后免疫力下降导致病毒入侵……”
“寒从脚起……”
“春捂秋冻……”
他们一人一句接着对方,说教简直不停。
阿迦叶扑哧地笑了出来:“你们和好啦?”
他们怔了下,互相看看,脸上均露出了难以言喻的表情。
【月蝎】的单体战斗力并不高,在战场上主要以人数取胜。而【夜兔】则是单体破敌的佼佼者。要是真的打起来,对蝎针来说,一只夜兔都已极为棘手,更别说是有着双胞胎默契的两只。
然而……
两只雄性夜兔小心翼翼地瞄着阿迦叶的色。
这些天,他们听血磨盘的领民讲过不少【银狼】的传闻,其中最值得注意的,便是她与一只【月蝎】的亲密无间。
瞧,在他们叁只雄性之间,她的视线总是停在蝎针的身上。
虽说她也时不时扫他们两眼,但那眼比起温和的情意,更像是针对他们启动了警戒状态,担忧他们会突然袭击。
于是,夏阳说:“夜兔之耻,虽说你的性癖不同寻常,但是你不用警戒,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东西。”
阿迦叶眨眨眼睛,脸上堆满了困惑:“性癖?我的东西?”
夏泉翻译道:“我哥在说,你和这家伙做了的事,还有那只狼人,前两天你身上也有他发情的气味。夜兔之耻,你对外族很感兴趣吗?”
他们提起她和外族时,语气与说到她和威时完全不同。
夏阳与夏泉的眼中并未有任何嫉妒。比起正在警惕某种威胁,他们更像是在好助兴用的小道具。
蝎针的面色阴沉下来,阿迦叶只是露出了更加困惑的表情。
“哎、感兴趣什么的……蝎针是我的朋友啦,沐恩是宠物。至于交配,交配这种行为,不就是因为性欲、因为想要舒服,所以才发生的嘛。和种族没有关系……”
她尽力解释着他们的关系,雄性夜兔认真听着,也露出了然的表情。
夏泉频频点头:“你果然对外族很感兴趣。”
夏阳瞟了眼蝎针:“你很在意他。所以,除非他威胁到我们的性命,我们绝对不会动手。要是害你哭了,那可得不偿失。”
“我对外族、哎,算啦。”阿迦叶叹了口气,望着他们,“要是你们违背约定……”
“就让火龙阿爹吃掉我们。”他们异口同声。
“火龙阿爹?”阿迦叶一愣,笑了两声,“我们那边是乌龟婆婆哦~~”
见她的眼柔和下来,夏阳与夏泉也松了口气。而得到了夜兔这边的承诺,阿迦叶则转向蝎针。
她认真道:“蝎针,他们真的没有伤害我。我永远不会向你说谎的。请相信我,相信你的朋友,相信【银狼】。”
蝎针凝望着她,良久,喉中发出一声叹息。
“银狼,我精于胜利,但在你的面前……”他的眼温和又无奈,指腹的鳞片服帖迭起,极为温柔地抚着她滑嫩的面颊,“你又赢了,银狼。”
阿迦叶眉眼弯弯:“蝎针,你真好!谢谢你相信我,也谢谢你能来看望我!”
她说着,一顿,表情失落起来:“虽然,你很忙,马上又要走了。夏阳夏泉也要去工作,我一个人在这里……”
她难过着,蝎针却轻轻笑了。
沙沙,纸张随风而动的声音。
“银狼,你看看,这是什么?”他低声哄诱。
她抬头,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那张薄薄的纸。
下一秒,她几乎是跳起来,如白鸽一般飞起,搂着蝎针的脖颈,连连吻了好些下。
然后,她又如风一般奔到窗前,用手拢住嘴巴,深吸气,发出热烈的、饱含希望与生命的心之呐喊。
“我——自——由——啦——”
阿迦叶的眼睛闪亮如星,嘴角的笑容比窗外的艳阳还要明媚。
而这一切的源头,不过是蝎针手中的一张《出院通知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