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最糟糕的情况了。”
卡斯柏低着头沉默,他知道自己的朋友们并不会背叛自己,而且他们也没有能力让所有的媒体同一时间发难。
只有那个人了——卡斯柏扯了扯嘴角,果然是一条在暗处蛰伏的蛇。
圣诞节冷冷清清,卡斯柏坐在车里,让马库斯带着他漫无目的的在小镇上闲逛,很快这辆挂在卡斯柏名下的车就吸引了记者的注意。
记者们如同嗅到血味的秃鹫,追在卡斯柏的车后,企图得到更多的消息。
这几日卡斯柏都没有联系茗果,他甚至不敢使用马库斯的手机拨打电话,生怕周围有其他人的监听,可是此时坐在车里,看着跟随的那些记者对他们围追堵截,卡斯柏突然有了一瞬间的怔忡——茗果现在怎么样了,她看没看见这些报道,会不会又犯病了?
卡斯柏握紧了拳头,他不在茗果身边,如果茗果犯病了该如何?
“卡斯柏,我有一个办法,你要不要听听。”马库斯一手开车,一手脱下了他的外套。
“把你的外套给我......”马库斯情严肃的盯着前面,:“我会想办法甩开他们。”
年轻的男孩不再是中学那个因为数学题难而哭哭啼啼的孩子,他面容坚毅,有着树枝抽芽的蓬勃,又有着失恋后带来的深沉与成长。
“茗果老师现在更需要你,卡斯柏,我会引开他们,你去看老师吧。”
卡斯柏咬了咬牙。这一次是他欠了马库斯的人情,即使知道他从小长大的兄弟喜欢同一个女人,他也绝不会退让,可是此时这个男孩竟然给予了他刚刚退却的勇气,让他心生感激。
“马库斯,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