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自觉地想要看向旁边,又硬生生忍住。
墨西哥,时澈,萧星淳。
恐怖的猜想慢慢成立。
他尽量挡在他们之前,不让他们看到彼此。
笼中的豹子叫了一声,它伸着爪子,湿黏黏的毛发狼狈不已。
她的目光所到之处,滋润龟裂的土地。但时澈却在甘霖降临前,触电一般转过头,混着沙土的发丝挡着脸,将自己埋在两臂中不敢看她。
逃出来那几天和她朝夕相处的记忆,被从过去爬出的恶虫吃光。重塑的希望看似坚硬,实则却是沙子做的城堡,潮水一来,他便成了再也飞不起来的落水鸟。
他还是以前的那个时澈。
不开口戳破幻想,就能当她是在等他回家。
不去看她下一刻眼里的情绪,哪怕是今后的短暂余生都在猜测和抱憾中度过,也不想直面她有可能的另一个选择。
纯儿,别看。
别看他这么狼狈的样子。
他还没有见到她,那个叫叶纯的姑娘,只是叶纯的姑娘,还在路边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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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
萧星淳身边开始聚起很多人,她吃过一次亏,不可能再一个人出门。
很多墨西哥人不认得她,以为是来了哪个大人物,但是贺家父子认识,贺谕还站在她面前,用最幼稚的方式和她抗衡。
陈敬之拉开他。
“我们小姐请你让开。”
萧星淳再次朝栅栏里看去,小豹子湿乎乎的眼睛看着她,许是觉察出了她的与众不同,它的眼充满恳切得哀求。
“打开门。”
白皙的手握着被日光炙烤一整天的栅栏。热量浸透每一寸铁皮,熨烫着她娇嫩的手心。
而她却像没有知觉,攥得更紧了些,对其他人避之不及的污秽也毫不忌讳。
有人看了贺达一眼,贺达瞥开了视线,一脸与他无关。
“这位小姐,这不合规矩,里面的动物属于私人财产。”
手继续拉里面的铁链,老板得知贺谕去过之后特意叫他来给个交待,像要抛开烫手山芋那般急切。
有这一遭在前面,他多舍不得这个男人也不能再留过今晚。
动物。
私人财产。
萧星淳反反复复念了几遍,忽然闭上眼,被气得轻笑了一下。
下一秒,枪口贴上他的眉心,被怒意催生出的焰火,将皮肤烧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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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啦。